“好主意!说不定过了一二年后,他们又想要第二个孩子呢!”他看了看表,“最好给哈利特打个电话,告诉她可以行动了。”“最好是你打电话,”琳达有些厌恶哈利特,“那老东西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老东西可是调度有方啊!”他提醒琳达。
“也对,生意就是生意。”琳达端起侍者放到她面前的杯子,“为即将做爸爸妈妈的幸福的一对干杯!”
“为轻易而举的2万5千美元。”
“更好,”琳达与加姆碰一杯,“这样更好。”
西尔比在晚上7点准时来到。梅尔已作好迎接他的准备。与西尔比握手时,梅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你能来我真高兴。”
“不用客气。”
梅尔把他领进有些凌乱的客厅,很高兴地与他聊着。“我们搬进这座房子才一两个星期,有好多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布置。楼上有一间屋子可以作育婴室,很不错的。我希望……唐纳凡,”。塞巴斯蒂安站在屋子的另一头在倒饮料,“西尔比先生来了。”
塞巴斯蒂安也早已作好了准备,他给西尔比送上一杯饮料,显得有些矜持。寒暄了几句后,塞巴斯蒂安紧靠梅尔坐在沙发上,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
西尔比显得对此事非常关心,他打开了一个手提箱。“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只是想再多知道点?”
他俩把他们的背景又说了一遍,西尔比边听边在本上记着。与其说他俩在用语言讲述自己的故事,不如说他俩在用身体讲述,他们不时很快交换一下眼色,用手拍拍对方的手,为胜利在望而暗暗高兴。西尔比还在提问问题,全然不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传到了楼上联邦调查局的人的耳朵里。
西尔比对自己工作的进展很满意,他用鼓励的目光看看塞巴斯蒂安与梅尔,“我要说,作为一个专业人员,我个人认为,你们两个会成为优秀的父母的。为孩子选择家庭是一件非常细致的工作。”
他煞有介事地又大谈了一番责任心、家庭稳定以及其他养育一个收养的孩子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梅尔尽避对他满脸堆笑,但却一阵阵翻胃。
“我可以看出,你们两个都非常认真、非常全面地考虑了这件事,但有一点你们最后还得商议一下。那就是费用问题。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俗气,在一件善举上还要谈价钱。但是,有些现实我们也必须面对,比如母亲的医疗费、身心补偿费、我的费用、法庭费用以及文件费用——所有这些都要由我经手处理。”
“我们明白。”塞巴斯蒂安说,心里只想拧断西尔比的脖子。
“你们需要付我2万5千美元聘定金,法律事务方面需要费用。”
塞巴斯蒂安毕竟是一位生意人,听了西尔比的开价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梅尔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并用目光恳求他不要还价。
“钱不成问题。”塞巴斯蒂安说,轻轻吻一下梅尔的脸。
“那好吧,”西尔比笑了。“我有个当事人,她很年轻,还没结婚;她很想上完大学,但又觉得如果自己要抚养一个孩子的话,那就很难完成学业了。我会向你们提供有关她以及孩子父亲的健康方面的情况,其他方面的情况我的当事人要求保密。如果你们允许,我可以告诉她有关你们的情况,向她推荐你们。”
“噢,”梅尔用手指按住双唇,“噢,那太好了。”“坦率地讲,你们正是她希望找到的那类父母。我相信,我们会办成这件事,并使每个人都称心如意的。”
“西尔比先生,”梅尔将头靠在塞巴斯蒂安的肩上,“什么时候……我是说,要有多久我们才能知道?这个孩子——你能告诉我们一些他的情况吗?”
“48小时内你们就会知道。至于孩子吗……”西尔比和善地一笑,“我的当事人已临产,如果我打电话将这个情况告诉她,那对她来说将是莫大的安慰。”
他们把西尔比送出门外,梅尔又流下了一些眼泪。西尔比走远后,梅尔愤怒得两眼冒火。
“狗娘养的!”
梅尔气得浑身发抖,塞巴斯蒂安双手放到她的肩上。“我们会抓住他们的,梅尔,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她向楼梯走去又折了回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们会偷一个孩子,一个婴儿,很可能就从医院里或是诊所里偷一个。”
“很可能。”他喃喃着,仔细打量着梅尔。
“我受不了!”她捂住胸口,心如刀搅。“一想到某个躺在医院里的可怜的女人被告知她的孩子被偷走了。我就心痛难忍。”
“不用多久了。”他想进入她的思想,看看她脑子里究竟是什么,但想到自己承诺过不探看她的内心,也就罢了。“我们还得把这场戏演到底。”
“对。”这也正是她想要做的。梅尔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她知道塞巴斯蒂安不会同意,联邦调查局的人也不会同意,但她不打算改变。
“我们还是去看看楼上的小伙子们是否一切顺利吧,”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我想我们该筹备一下任何即将做父母的幸福夫妇要做的事。”
“什么事?”
“告诉我们最亲密的朋友,庆祝一番。”
梅尔坐在银宫的一个长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酒,嘴角荡漾着微笑。“为我们的新朋友、为对我们有过帮助的朋友干杯!”
琳达大笑,与梅尔碰一下杯。“噢,不,为即将做父母的幸福夫妇干杯!”
“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她看看琳达,再看看加姆,“你们两位。”
“哪儿的话!”加姆拍拍梅尔的手,“琳达只是跟一个朋友询问了一下,想不到这举手之劳竟有这么大的收获,真让人高兴。”
“别忘了我们还得签合同,”塞巴斯蒂安提醒大家,“还得等那位母亲同意才行。”
“那些都不用担心。”琳达一挥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筹备一个送礼会。我想由我来举办,玛丽,爱伦,就在顶层总统套间。”
尽避梅尔早已厌烦了不停地哭泣,但她还是眼里又涌满了泪水。“这太……”她站起身来,泪流满面。“对不起,”她显得激动万分,不能自己,朝化妆间跑去。正如她希望的那样,琳达随后跟了进来。
“我真不知怎么才……”“别犯傻了。”琳达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了她。“都说要做父母的女人动不动就要哭。”
梅尔笑了,笑里还带着哭腔,她擦干眼泪。“我想是这样。能麻烦你给我端杯水吗?我想在这儿补补妆。”
“坐这儿别动。”
梅尔估计她最多只有20秒的时间,所以动作很快。她打开琳达饰有珍珠的化妆包,拨拉开口红和香水,模到了顶层总统套间的钥匙。她刚把它塞进晚装裤的口袋里,琳达就端着一个杯子进来了。
“谢谢,”梅尔仰脸朝她笑笑,“太谢谢你了。”
下一步她想离开琳达他们20分钟,而且还不能让他们怀疑她干什么去了。她提出要请大家吃饭以庆贺,并赌上一阵作为开胃酒。作为银宫的主人,一向温文尔雅的加姆坚持要由他来安排。梅尔在心里掐算着时间,她乘塞巴斯蒂安、琳达他们在赌桌旁专心输赢之际,偷偷溜了出来。
她乘上高速电梯,身体紧贴着电梯后壁。从电梯里出来,她发现顶层静悄悄的。梅尔看看手表,打开了总统套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