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你。”唐原皓斜睨他一眼,无情地道:“我身边有人了,而且那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闻言,丁馥梅愣了下,好感动他没有让自己捻,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少地,安稳地回到原来的位置规律的跃动。
“啊?”
穆锋被吓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唐原皓会给他这个答案。
唐的性格太温吞,对女人也都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甚至还一度怀疑过唐的性向,怎么这会儿就有对象了?
“人字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穆锋不经大脑地月兑口而出。
“当然是女字旁‘她’。”
就在唐原皓瞪大双眼,气结地握拳想海扁他时,丁馥梅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诬蔑,她撩着裙摆走出长廊,站在两个男子面前,犀利的眼直直瞪着穆锋,仿佛想将她的帅脸瞪出个洞来。“而那个‘她’就是我。”
两个男人同时瞪大眼盯着她,尤其是穆锋,他的下巴像月兑臼似的,久久合不起来。
“坏女人,偷听男人讲话。”
唐原皓轻笑出声,将她拉到自己胸前,用双臂圈住她的腰肢。“你偷听多久了?”
她刚刚站出来的样子就像个剽悍的女勇士,扞卫着欺负她男人的敌人,虽然撩着裙摆的动作削减了不少气势,却仍深深撼动着他。
他的女人用自己的力量在保卫他,虽然成效不明,但足以让他感动得乱七八糟,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够久了。”
久到该听到、不该听到的全听到了,她美眸一眯,冷冷地瞟了穆锋一眼。“穆先生,看清楚了吼,我的男人既勇又猛,让我满意得不得了,请你别再胡说八道了!”
哟——呛声咧!
她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充满威胁,像一把把锋利的锐剑般将穆锋穿刺得无处闪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抱歉,是我不识相,请原谅我失言。”穆锋的嘴角抽搐了下,扯开僵笑向她道歉。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要是不赶紧道歉,谁知道这小看护等下会不会冲到厨房拿菜刀追杀他?好可怕喔!不过,原来唐和她勾搭上啦?真不够意思,之前都没讲。
“这还差不多。”
丁馥梅扬起下颚,倔倔地收回视线。
唐原皓突然觉得穆锋好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蹙眉闷声忍笑,算是给穆锋留些颜面。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再会。”
临走前,穆锋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唐原皓的肩说道:“唐,恭喜你找到个好女人,祝福你们。”
待穆锋走后,她怒气未消地继续骂道:“可恶,竟敢随便怀疑你的性向,没礼貌!”
“好了啦,他只是爱开玩笑而已,一张嘴总是没个正经。”他苦笑,低头抵住她的额,爱死了她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
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但偶尔被心爱的女人保护,感觉真是天杀的好极了!
“开玩笑也不行!”
她没得商量地摇摇头,伸手为唐原皓调了调领带头,并持平他肩膀上的绉褶,终于绽开笑容。“你今天好帅。”
他心口一荡,环着她的手臂突地收紧,觉得有点飘飘然。“这是你第一次说我帅。”
这话他绝不是第一次听到,穆锋刚提到的于莉莉不知说了几百回,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果然是爱惨她了啊!
“你今天也很美喔,真的很美。”
“才没有咧,真要说美丽的女人,婚宴里多得是。”她酸溜溜的不承认,但心里却甜到差点没滴出蜜出来。
“别的女人美不美是别人家的事,我只知道,在我心里你最美。”整整两个昼夜没见她,触碰她,教他思念泛滥,不得好眠,现在能这般紧拥着她,他觉得好满足。
第8章(2)
“贫嘴!”她笑骂,娇羞地躲进他怀里。
“婚礼啊……”侧脸望了眼前厅,突然说道:“我们也来办场婚礼好吗?”
“啊?”
这么突然啊?她讶然地抬起小脸,完全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想结婚。“怎么这么突然?”
“孤枕难眠啊!”
他突然地感叹了起来。“我也想要洞房花烛夜——”
吼,把刚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浪漫氛围都打散了,讨厌,她羞恼地抡起粉拳轻槌他的胸膛。
“好不好?”
他笑,声音里透着些许沙哑,用力将她抱紧。
“什么好不好?”她给他一个大白眼。
“嫁给我。”天时地利,在婚宴里求婚感觉挺浪漫的,至于人和……就看她点不点头了。
“不要。”
她撇开脸,虽然早对他付出真爱,但仍希冀能有个较为惊喜的求婚过程。“这样太随便了,人家感受不到半点诚意。”
不过不怕,生米都煮成熟了,只要再接再厉,总有马到成功的一天——他无奈地安慰自己,黏着她撒娇。
“啧,我也给你了啊!打平。”
奇怪,怎么转来转去又转到这害羞的话题来?她佯装镇定地啐了一口,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打平是打平,可是我还要。”大掌轻压她的臀,借力让她更贴靠自己,感受灼热的。“我好想你。”
她双腿一软,想责怪他却没有力气,藕臂娇软地攀上他的颈项。
天啊!虽然后园目前只有他们俩,但也是个公开场合啊!他竟敢如此大胆地挑逗她?
实在是太太太……邪恶了!
她的动作无疑带给他强烈的刺激,他浑身一麻,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引来阵阵抗议。
“干么啦你?”她错愕地道。
“不行,我等不及了,现在马上回家!”
回家?马上?
“可餐宴才进行到一半耶,这样闪人不好吧!”她微皱起眉,有些慌乱地道。
可唐原皓根本不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迳自往前走。
丁馥梅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为了扞卫唐原皓,而向穆锋的叫嚣竟然一语成谶。
她口中既勇又猛的男人,竟等不及完成伴郎的工作,就在婚宴途中把娇俏可人的伴娘小姐掳回家,完全展现出他的“勇猛”。
“你一定是疯了,婚礼还没结束耶!”
当她被塞进车里时,歇斯底里地嚷道:“况且我们不是普通的宾客,你是伴郎,我是伴娘耶!”
天啊!他俩会不会是史上第一对落跑的伴郎伴郎?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伴郎伴娘各少一个,不会有人注意的。”少两个还有十个撑住场面,免担心啦!
语毕,唐原皓用力踩下油门。
“哎哟——”
她整个人跌进座椅里,那模样好不狼狈。“你能不能开慢一点吗?”
“我等不及了。”
他的眼瞳收缩了下,透出一抹兴奋的神采。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冲动。在还不曾拥有她,不曾尝试过的滋味之前,从没有过的冲动。
这种冲动除了外,也有浓烈的牵绊。
看诊时,一有休息的空档,他心里想的是她现在在做什么;做学术研究时,实验进行到一半,他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飘离。想着她有没有也同样想着自己?
最惨的是夜晚,独自睡了好些年的床似乎变大了,大得让他感到空虚,幻想倘若她就睡在自己身边,不知会有多好?
天知道他无时无记得都想把她绑在身边,而且最好是一直绑在他床上!
“天啊!”
她扯着安全带,深吸口气,不敢想像若是让郑素伶知道伴郎掳走伴郎会做何感想?而且还是她最疼爱的长孙的婚宴……
“要是被女乃女乃知道了,她的心脏病不发作才怪。”
“那可不容易喔!”
郑素伶现在的身体好多了,连声音都比以前宏亮不少,“你没注意到她这阵子红光满面吗?她的身体比以前强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