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乐既害羞又紧绷的不知该将双手往哪儿摆才好,差不多糊成浆糊的脑子突地响起陶悦悦的声音——你最好想办法勾、引、他!
顿时让她那几乎飘离的神智迅速归位。
对吼!她都忘了自己之所以会跑去租言情小说,就是想要学习如何勾引男人。虽然情势演变成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她由小说里学到了多少,但严格来说,也是因为看小说才演变成这个地步,她似乎应该好好的“顺水推舟”一下。
但……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本小说她才看不到一半,根本还来不及进展到火辣辣的激情桥段,她要真知道该怎么做,那才有鬼!
谢昱轩乱无章法的亲吻再度征服她的感官,在理智决定再次抛她而去之际,她只能暗暗告诉自己——不管了!就随便乱乱模吧!
羞赧的闭上眼,她伸出小手,先是模到他的衬衫,再来是微硬的皮带,然后是他的长裤——天!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冒烟了!
“该死!”谢昱轩霍地低咒了声,突地攫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过头,紧紧压制在地板上。
“昱轩哥?”她做错了吗?她红著脸张开眼,一脸无辜。
“你该死的别再乱模了!”他的呼吸紊乱,俊脸微红,敞开两颗扣子的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警告性的朝她低吠。
痹乖!他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有够给它性感的!
陶乐乐艰涩的吞了下口水,下意识探出舌尖舌忝过自己干燥的唇——
“吼!—”他的眼变得深邃,恍似又恼又怒的发出低咆。
“昱轩哥,你……在生什么气?”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性感且愤怒的兽,她不禁在他的“爪下”微微轻颤。
“你别动!”他倏地趴在她的颈窝间用力喘气,感觉就像在压抑着某种极限的痛楚。“千万别再动了……”
那沙哑的嗓音听得乐乐的骨头都酥了,不顾他的警告,她微扬起头,在他的发上轻浅的啄吻了下——
“该死的你!叫你别动你还动?!”他抬起头吼道,眼角微微抽搐,整张脸红得像刚起锅的虾子。
“为什么我不能动?”他就可以吻人家,人家就不能亲他喔?这是哪一国的烂规炬?人家不依啦!
“因为我、我会想对你乱来,所以你不能乱动!”好像承认自己的是很难启齿的事,他顿了下,以更大的声音吼道。
“那……那,那就乱来啊!”快吧!求你快对我乱来吧!乐乐克制不住心底的兴奋,结巴的建议道。
“不行!”他咬牙,不知是想要折磨自己,还是在惩罚她的不乖。“在还没结婚之前,我不能对你乱来!”
结婚?
他提到“结婚”这两个字了吗?
乐乐再没听过比这两个字更美的音律由他口中说出,顿时感动得眼泛水花。
“反、反正早做晚做,都要做的嘛……”虽然不敢相信这么大胆的言辞会由自己口中出现,但陶乐乐承认,她正在“强烈”的勾引他。
“不可以!”这不在他的道德观念能够接受的范畴。
“昱轩哥……”哇咧!这男人可不可以别介意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咬咬唇,不安分的在他身下扭动。
“别动!你该死的别动!”他再度抽气,连脖子都胀得火红。
“可是人家……人家想要嘛!”
第七章
想要?
她想要?!
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此刻听在谢昱轩耳里,成了最难懂的辞汇,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整个脑子像赶工中的工厂般闹烘烘。
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大胆吗?还是他的乐乐学坏了,变得OPEN、开放了?!老天爷,他真会让她给吓死!
“你你你……你该死的说什么鬼话?”他脸红脖子粗、血液逆流,差点没因此爆血管。
委屈的扁扁嘴。“人家说的明明是人话。”她又没去学阴间的话,哪会说鬼话?“昱轩哥,难道你从来都不想吗?”
她知道他好些年没有固定的女友了,而就书上所说,男人需要适当的“宣泄管道”,他怎么可能那么久都不会去想那码子事?连她是个女人都会想入非非了,他不可能不想,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想?他怎么可能不想!但想不想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还没有结婚,他怎能这么草率就占她便宜?
“我想不想不是现在讨论的重点,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先把手续办一办才……”才可以做的事嘛!他紧绷且略显结巴的解释。
“那还要多久?”一定得经过那道程序吗?他对她难道一点幻想跟冲动都没有?她突然有种自己太过一厢情愿的感觉。
“嗯,至少要到你家提个亲,选蚌日子举行公开仪式,再到户政事务所登记……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吧?”他又没结过婚,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只能凭直觉回答。
陶乐乐安静半晌,脸上的红晕明显消褪。
“那我知道昱轩哥的意思了。”她伸手推开他,小脸的红润很快便被惨白所取代。“如果接下来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想先回宿舍了。”
“乐乐?”谢昱轩顺着乐乐推他的力道翻坐到地板上,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想回宿舍去了?”
人家情侣不是都喜欢腻在一起,就算什么都没做也觉得很甜蜜啊!可是她怎会突然说要走了呢?
抬起苍白的睑,她感觉心好痛,为自己才开始却注定早夭的恋情感到悲伤。
“昱轩哥,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跟我交往的,不管当时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提出交往要求,或许是迎合两家长辈的期许,也或许是你看穿我的心思,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很感谢你给我这段美丽的回忆。”
她努力控制自己,将话说得完整,但两片唇说什么都不受控制的直打颤,眼睛也不争气的泛起红雾。
她撇开脸,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脆弱。“我想我的打工就做到今天,谢谢昱轩哥这段时间的照顾。”
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什么叫做迎合两家长辈的期许?什么又叫看穿她的心思?更吊诡的是,她的口气好像以后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似的,教他有如陷入五里云雾之中。
没心思去猜测他会有什么想法跟反应,陶乐乐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走到沙发前拿起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
“乐乐?”谢昱轩终于反应过来,跃起身想去追她,却只听见一声“砰”的关门声,杵在他眼前的,只剩下一道被紧紧关上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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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失第一时间的解释机会,谢昱轩就像被栽了赃、还无辜被判死刑的罪犯一般,连半点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陶乐乐说什么都不肯接他电话,更别提见他一面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来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天地变色,教他完全理不出头绪?
“喂喂喂!不过要你帮我接个风,有必要脸色这么难看吗?”在飘满轻音乐的钢琴酒吧里,文克瑞手上拎着酒杯,老大不爽的抗议道。“到底是不是兄弟?呿!”
“嗯?”被他这么一啐,谢昱轩才发现自己闪神了。“没,我在想别的事情,你刚说了什么吗?”他反问一句。
文克瑞挑起眉,忍不住频频点头。“兄弟,你真的很不错,越来越有人味了。”
谢昱轩闻言愣了下,不禁蹙起浓眉。“什么跟什么?我本来就是人,当然有人味。”这家伙说话越来越不三不四了,好的不学,净学些有的没的,真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