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他闭上眼,根本懒得理他。
不给一点有建设性的建议也就算了,还故意讲冷笑话?!祁刚怀疑李铭朗根本是损友!
“我觉得很好笑啊。”李铭朗咕哝了声,勉强憋笑的脸孔差点扭曲;他伸手揉了揉睑皮,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弹性。“很想追她?”
“废话!”
“很简单啊,烈女怕缠郎,一字诀,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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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我上学喽!”背起书包,于香绫穿上袜子,在玄关穿上学校呆笨到不行的黑头鞋,边喊边拉开大门。
“好,路上小心点喔!”香绮的声音由厨房里传了出来,她正在清洗刚盛装早餐的碗盘,妈妈到公园散步去了,她也体贴的留了份早点摆在桌上,等妈妈回来时吃。
“姊!”才将最后一个碗放到碗架上,香绫突然在厨房外探头进来,脸上挂著诡异的笑。
“干么?怎么还不出门?”抽了张厨房用纸巾将手擦干,香绮不解地问。“什么东西忘了带吗?”
香绫漾起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不是,是姊夫来接你了。”
香绮愣了下,眉心随即蹙起。
这些天常听香绫将“姊夫”两字挂在嘴边,香绫说得不烦,她听得都烦了。“香绫,我说过不可能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妹妹听进耳里才好。
“嗯哼!我上学去了,掰!”香绫顽皮的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刻意在厨房里磨蹭了一分钟,香绮这才硬著头皮走出厨房,见到祁刚就站在大门边,一双眼盯著她。
“祁先生,这么早?”她扯下围裙,故作冷淡;这是她保持距离的方式,生疏而有礼。
“进公司前再吃个早餐,时间刚刚好。”他神清气爽,半点都没因她的冷漠而受到影响。
“我吃过了。”完全不给机会的泼他冷水,香绮认为这是对彼此都最好的方式。
“喔。”他顿了下,双眼仍紧锁著她。“那陪我吃一顿早餐,可以吗?”
望著他诚挚的眼,她实在没办法开口说下,毕竟他曾在自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拉她一把,不过是顿早餐,她又何必拒人千里?
极犹豫的,她微微点了下头,随即回到房间拿外套和皮包。
祁刚凝著她的背影,心情飞扬。
好个李铭朗,缠字诀是吧?他受教了!
到公司将车停好,两人同行步出停车场,到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在走出停车场时,香绮不小心踢到停车场入口处旁边的水沟盖,祁刚立即握住她的手稳住她,然后再也不愿放开,即使她微微挣扎都不放。
在前往早餐店的途中,不经意遇到许多公司同事,有的礼貌性的跟他们问好,更多的是带著疑问的眼偷觑他们,其间不乏各部门的“放送头”,让后知后觉的于香绮暗自叫苦。
毁了,她怎会忘了这恐怖的地缘关系?怕是流言就要满天飞了!
第五章
“听说了没?采购部的于香绮搭上企划部经理祁刚,这下可发达了!”
八卦传输站的第二个重要据点,洗手间,此刻正热热闹闹的扮演著交流的工作,传的自然是早上于香绮和祁刚两人手牵手,一起共进早餐的“历史镜头”。
“企划部经理?他不是老董的儿子吗?”人事部的某女忘情低喊。
“嗄?!那个帅到爆,一天到晚笑脸迎人的祁刚,是老董的儿子吗?”瞬时,洗手间里扬起一阵哀号,自然是来自对祁刚身分不甚了解的女性员工。“我怎么不知道?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比得上人家于香绮?呿!”
“喂!她有的我都有,没比看看还不知道呢!”
“你有人家那狐媚样吗?人家可是腰束、女乃膨、咖撑顶康康(台语:细腰,丰胸,又翘又挺),光那惹火的身材……啧啧啧,你去情趣商店订做一副比较快。”
“……”
“话也不能这么说,身材好,长得媚并不能代表什么。”有人泼冷水,自然也有人提反对意见。“你们看看那些个政商名流,哪个带出门的家眷不是端庄贤淑?那些才是女人的‘正道’。”
“你的意思是,像于香绮那样很骚的女人是“歪道’喽?”意即是只能让人包养,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上不了台面吗?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想,诉诸于口就是罪过了,她才不要因为说人坏话而落个不够端庄贤淑的恶名,她可是很想嫁入豪门的呢!
“……”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占著洗手台不走,等到长舌够了、打混的时间稍嫌太长了,这才个个抬颚扭臀,鱼贯的走出洗手间。
待洗手间整个被净空,其中一间的门霍地被打了开来,走出来的竟是适才那些女人口中的“很骚的歪道”——于香绮,她的脸上尽是无奈。
她想找个依靠,想将自己嫁掉,难道也错了吗?
从没想过攀权附贵,她要求的下过是一个安稳且温暖的家庭,这样也算痴心妄想吗?
望著镜中的自己,她无奈的牵动嘴角,却怎么都牵不起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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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祁刚,于香绮开始“扩大约会”,只要有人约她,她就赴约,不论对方是贩夫走卒或阿猫阿狗,只要是男人她都愿意开放机会。
不管是亲朋好友介绍、工作上认识,或生活上任何有可能接触到的男性,只要是单身且没有不良记录,她一律照单全收。
单纯如她,只期望能在一般平凡家庭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对象,而不是像祁刚那样,犹如天星般遥远。
她不断告诫自己,祁刚不是她能“染指”的对象,但香绫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坚持,每天都在她耳朵边叨念著姊夫、姊夫,连老妈都来凑一脚,昨天还问她祁刚何时到家里吃饭?
若她够聪明,就该将祁刚逐出她的脑子,偏偏家里那两个女人对他“念念不忘”,害她愈想忘了祁刚,他的影子便愈鲜明的刻在她的脑海里,扰得她经常在工作及约会间不自觉的闪神。
“于小姐?”今天约会的对象,是她上美容院的发型设计师,波浪形的长发优雅的在颈后绑个马尾,耳上还戴著一只耳环,有种浪漫的气质,却让香绮感觉不太有男子气概。“是餐点不合于小姐的意吗?还是有什么事困扰于小姐了?”
“嗯?”经他一提,香绮才知道自己又闪神了。“没,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事,没什么。”
“是吗?”蓝摄武但笑下语,戴著蓝色隐形眼镜的眼瞳,闪动著神秘的光彩。
“那么,想下想暍点小酒放松一下?”
他就经常在烦躁的时候喝点小酒,藉以稳定自己浮动的情绪,遂提议道。
“呃……我酒量很差耶!”事实上,她是从没挑战过自己的酒量,因为她没暍过酒,连啤酒都不曾,光是吃老妈煮的烧酒鸡,一碗热汤就足以让她挂点。
足足醉了—天,真丢脸!
蓝摄武轻笑出声。“又不是豪饮,我们只是小酌,好吗?”
他的笑像是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拒绝,香绮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
招来侍者要了瓶红酒,他心情愉快的打开红酒,将红色的酒液注人高脚杯里,倒到一半,她连忙开口阻止。
“够了,太多了。”
“没喝完又没关系。”蓝摄武也为自己斟了一杯,举起轻触她的酒杯。“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