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算太小的动作将她拉上床,项岳军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项哥……”借着换气的空档轻喘,她分不清是激情抑或是感染了他的酒意,一颗脑子混沌发烫,身体像要烧起来似的难受。
“叫我的名字,宝贝。”热辣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脸上、唇上,他像只贪婪的兽,急欲吮过她所有的甜蜜。“还是叫我『哥哥——』都行。”使坏地拉长尾音,他意指情色片里女主角常呐喊的代名词。
“啊!不要啦!”她羞红了脸,不须考虑便拒绝了。“感觉好象喔,变态!”
他的胸口急遽震动,分不清是因为笑意,抑或是如擂鼓般的心跳。“偶尔变态一下,可以增添生活情趣。”
不敢相信这么不正经的话语,竟是出自于平日再正经不过的项哥,莫名的悸动窜过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
天啊!原来她还真有点变态呢!
意外地发现血液里的变态因子,她更难抗拒体内深处在瞬间扬起的骚动,连脚趾头都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
全然不加抵抗地由着他褪去自己的衣物,小手像有自主意识般抚触他胸口,满意地漾起甜笑。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狠抽口气,带着些许悸动、些许不认真地骂道。
“军……”
柔顺地喊着他的名,那张诱人的小嘴似地滑过他结实的颈项,顽皮的舌勾绕着他跳动的喉结,而后流连在锁骨处。
“说,谁教你这些挑逗男人的本事?”他粗喘嘶吼。
“啊……哪、哪有?”
不敢置信地含住她的唇,这女人绝对有逼疯男人的本事!“还说没有?你快把我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没有没有……”说什么都不能坦承自己是跟采湘偷租来研究的,她无辜地摇着头,一双美眸崇拜、迷醉地瞅着他的俊颜,展现十足慵懒风情。
“好样的你,我只想疯狂地爱你一整夜!”片刻都不要停歇,
“不可以啦!人家会受不了……啊————”
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末了还火上添油地加了声酥入心骨的娇吟,宛如一记强而有力的药,完美地将他的欲念推至最高峰——
炫目的酥麻在体内漾开,两人同时惊吼出声,再无法费力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战火再度引爆,然后交战、休兵,再交战、再休兵……频繁到女人双腿发软,头昏脑胀得记不起到底是谁挑起这疯狂的战火。
“宝贝……”不安分的大掌再度爬上女人,相较于女人的疲软,男人显得神采飞扬,丝毫不见疲态。
“噢——拜托,你别那么强可不可以?人家不行了啦!”女人快哭了,娇软的轻泣出声。
可怕的是,她从不知道女人的求饶不但浇灭不了男人的,反而更挑起男人的得意。
她“胆敢”叫他“别那么强”?!嘿嘿……这下非得征服得她“哀哀叫”不可!
再度压上女人柔媚的身躯,男人宛如不曾经历过先前数度激战,再度提枪上阵。“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谁叫你要这么性感、这么无辜的挑逗我?全都是你的错。”
听听,多么过分的男人,竟将全部的错都推到女人身上?!实在有够得寸进尺、不知节制!
但……人家就爱死了他的勇猛嘛,嗯——
一夜无眠的叶雅竺—直到天际微亮才得以安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太阳照。
“啊——”
下午三点,房里霍然传出惊声尖叫,项岳军不由分说地冲进房里。
“怎么了?”他冒着冷汗,好险老妈临时决定跟日本的阿姨到市区逛街,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人家还以为家里发生凶杀案了咧,
“都是你啦!人家骨头都快散了!”呜——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而且全身布满了恐怖的吻痕,全都是他的杰作啦!
明显松了口气,项岳军这才有了逗她的兴致。“嘿,到底是谁很卖力地挑逗我?谁点的火就得由谁来灭,这是铁律。”
“屁啦!”她气得拿枕头丢他,连带粗鲁地骂道。
笑着接下她丢过来的枕头,他的笑意缓慢地敛去,深沉的眼锁住她慵懒的容颜。
“干么这样看我?”她抱着被子退一大步,心里直发毛。
该不会他体内的兽又抓狂了?人家可是受不住的!讨厌,
“昨晚以前,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你了。”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眸底迅速掠过一抹痛;他困窘地撇开脸,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态。
他真的以为自己失去她了,在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将苏晓业导回正途的念头上,他实在无法命令自己不去对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人打翻醋桶。
打翻的醋还不是一小桶,是数十桶!酸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被醋呛死了!
“啊?”那是她的感觉才对吧?她以为自己才是被遗弃的一方。叶雅竺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瞬间呆了、傻了。
“我说我以为自己失去你了。”他别扭地凝着她,带着点赌气意味重申一次。
叶雅竺浅叹一口。“那是说我才对吧?我才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是怎样的一个误会?为何两个不同的个体会有相同的错觉?看来不谈清楚是不行了。
“你在说什么浑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冲击过大,项岳军的脑袋瞬间当机,惊悸地瞪着她。
“忘了吗?你跟你朋友说我只是你同学的妹妹,委托人之一。”现在想想心还很痛呢,这男人怎能杀人喊救人?根本没道理!“就在晓业把我带走的那天……”
说来那天还真是她的灾难日,先是被心爱的男人所伤,而后又被晓业绑架,那一整天只有两个成语可以形容,一是“惊心动魄”,另一个则是“高潮迭起”,两句都很贴切,着实挑不出哪一句较为恰当。
项岳军瞠大眼,努力在脑子里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忆起是哪个场景、哪位“损友”造成这种误会。
“不是吧……”他呐呐地低喃,没想到这样出于好意的动机,竟也能造成双方的误会,差点让他们错失彼此,失策啊失策!
“当时是因为我担心那些人会因为动不了劲升的公司,转而将歪脑筋移转到我身上;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我不能因为这样而陷你入险,当然以保护你的安全为第一优先。加上我那朋友……他就是天生爱逗女人的那种坏痞,尤其是死党的女人更是非亏不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才会撇清自己跟你的关系。”
叶雅竺古怪地拧了拧眉,前半段她可以接受,但后半段……
“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朋友吗?”坏痞?像他这样正经的男人,会挑个坏痞做朋友?真是匪夷所思啊,
“他人不坏,只是嘴贱了点,习惯就好。”项岳军懊恼地扒扒黑发。
她扬起笑,释怀了。“嗯,人是不坏。”至少昨晚还把喝得烂醉的他送回家了不是?其实对方大可将他丢在酒吧或路边,爱喝嘛,醉死了活该!“改天有机会再重新认识吧!”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是他说的那句“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她的虚荣感得到无上的满足,想不释怀都难。
“没问题。”项岳军点头应允,随后踟蹰地瞅着她。她对他的误会事小,他担心的问题才麻烦,不快点澄清会变成心里永远的疙瘩。“有问题的是你。”
“我?!我哪里有问题?”真有问题的话,昨晚会这么大胆的勾引他吗?他说的是哪一国的外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