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新婚之夜的涵义全世界都知道,但让人以暧昧的眼光探询……仍挺教人尴尬脸红的咧!
宁祖儿听话的闭上眼,不到一分钟,她霍地睁开眼。
“老公,你说公公婆婆是『商业联姻』喔?那不是好可怜吗?”本来快睡着了,一想到这个让她惊醒,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这种困扰。
婆婆算幸运的了,不然大伙儿都对对方不了解,又没有感情成分存在,偏偏硬要被绑在一起一辈子,谁晓得嫁过去会不会有婚姻暴力什么的?现在想想,她觉得婆婆好勇敢喏!
“嗯哼。”婚宴上喝多了,伍少怀此刻正被周公紧抓着不放,他闭着眼,在失去意识之前轻应了声,随即沈入梦乡。
“老公?老公?”宁祖儿这厢精神倒好,她推推他的胸口,发现他根本就睡死了,她沮丧地爬坐而起,霍地感到肚肠一阵饥饿──
呜……原来当新娘这么可怜,几乎都没吃到什么东西,就被赶着换礼服、敬酒、送客。不管!她一定得去找点东西吃,即使是零食都好。
悄悄地下了床,她模黑走向厨房,在靠近昏暗的客厅时,隐隐听见细碎的交谈声,立刻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
夭寿!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声音?她不会在新婚之夜遇鬼了吧?!她一定是全世界最悲惨的新嫁娘!
屏住呼吸、贴靠着墙面,她小心翼翼地由墙后探头往客厅一瞧──咦?公公婆婆怎么还没睡?
事有蹊跷!
“忙了一整天你也累了,明天不是还有饭局?早点睡吧!”舒语兰拍拍睡袍的绉褶,将酒杯里仅剩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挺直背脊缓缓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语兰!”就在舒语兰踏出第一步时,伍良谦陡地出声唤住她。
“嗯?”她回过头,几绺青丝垂落额际,在晕黄的灯光下展现几许风情。
“嫁给我这么几十年来,妳辛苦了。”瞇起眼,他发现自己似乎不曾仔细端详过妻子的美丽。这女人,可是将她的一辈子奉献给他啊!
“你──”舒语兰心一紧,不安地拉扯睡袍腰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丈夫不曾对她说过这般感性的话语,她下意识认为事出必有因。
“没啊,什么事都没有。”凝着她担忧的神色,伍良谦的心没来由地微幅震荡,想起前不久妻子才对他诉过情衷,老脸一阵臊热。
舒语兰侧身仔细端详着他,空气中泛起一声轻叹。“有事别闷在心里,或许我帮不上忙,但我是你的妻子,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帮你分担忧愁。”
宁祖儿的皮肤泛起细小绊瘩。她以为婆婆是个极为严肃的妇人,想不到她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心里有些小靶动。
“妳说妳从没后悔嫁给我?”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光阴,年少时为了家庭、事业打拚,几乎不会给过她多余的关心,总认为她够独立、坚强,足以撑起家里的一切,直到儿子成家立业,他才警觉自己疏忽妻子太多。
“没有。”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的一颗芳心便不由自主地绕着他转,得知双方家长允诺婚事,她甚至兴奋得夜不成眠,即使是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她也心甘情愿成为他身后的支柱,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妳是什么时间发现……妳爱我?”伍良谦问得艰困,毕竟到了这把年岁,才来谈情说爱,似乎有些为老不尊了。
喉~~搞浪漫喔!宁祖儿偷听听出兴味来,原来老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你、都几岁人了,还来问这个!”舒语兰赧然地撇开脸,不敢直视丈夫仍劲帅的脸庞。
“语兰!”一颗心变得柔软非常,伍良谦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的腰。“现在儿子成家,我们的责任也算交差了,下个月,我们去二度蜜月吧!”
“你……”舒语兰红了眼眶,终于等到丈夫的注意,她不禁感动得全身发颤。
“别哭,乖,别哭。”他小心的诱哄,许久不曾有过欲念的身躯兴起阵阵悸动。“看儿子谈恋爱挺幸福的,老实说我有点羡慕,不知道我们现在才开始会不会太晚?”
宁祖儿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蹑手蹑脚地溜回房间,早就忘了肚子饿的问题。
新婚之夜的意外发现,一份甜美的新婚礼物,让她感动得莫名其妙,她决定回房将老公吵醒,甜甜蜜蜜地跟他说句──“我爱你”!
全书完
后记
缩影子澄
人类通常不太会去注意自己的行为模式,甚至一些日常生活,因为那些全都是熟悉到成为惯性的东西,动作起来全不费半点气力。
偶尔,写稿子写累了,辣妈便会找些琐事来发泄自己的压力,像是看看书、做做家事,生活恍似一成不变,自己也没发现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却在偶然间发现小土拨鼠承袭了辣妈的所有举动。
“妈妈,镜子咧?镜子借我。”某日,当辣妈赶稿赶得昏天暗地之际,习惯跟着辣妈晚睡的土拨鼠有了要求,她要镜子。
“要镜子干么?”镜子是会摔破的,这小表到底懂不懂?辣妈杨起眉,稍嫌凶恶地问道。
因为土拨鼠患了感冒,医生说有鼻窦炎现象,因此鼻涕是一大沱一大沱地乱流;小孩嘛,总会用袖子去抹鼻涕,抹着抹着不用多久,就变成一张大花脸。
只见她模模那张小花脸,一派天真地对辣妈说:“我好像长痘痘了。”
辣妈呆愣半晌,双眼下意识往她手上一瞧──哇咧!这小表拿青春棒干么?死囡仔!这么小就爱漂亮,她才四足岁啊!
“免!妳还不到长痘痘的年纪!”一把抢下她手上的青春棒,赶忙带她去洗把脸,还给她一张幼绵绵、白抛抛的小脸蛋,以绝对的母权压制她“乱挤痘”的。
好吧,我承认有时手痒,会自己挤痘痘、黑白粉刺之类,可这小表有必要这么“提醒”我不能“自残”吗?嗟~~
再某日,辣妈忙着将当晚的碗盘清理掉,双手沾满肥皂泡,洗着洗着,发现大魔王看电视看得哈哈大笑,倒是那只小老鼠……呃,土拨鼠没有声音,当下心头一阵不安。
小表啊!大部分的时候是吵闹的,小部分不吵闹的时间绝对“正在”搞怪。
辣妈连忙将手上的泡泡冲洗干净,在不算大的屋里寻找那只“鼠影”,果不其然,让辣妈在书房里找到窝在书桌下偷偷蠕动的小家伙。
猜猜她在做什么?
那死囡仔竟然自己在搽指甲油?!
不只指甲那一小块面积,连手指都涂了半截有余──谁教她连涂个着色本都会画出边框,我怎能还期待她可以好好地描绘出完美的指甲片?
望着那一只只“蓝色小手指”,辣妈的心在低泣……
我水水的指甲油啊~~
“妹!妳在做什么?”抓狂的辣妈将小鼠儿由桌下逮了出来,只见她明显的惊跳了下,横竖被辣妈给吓到了。“妳看妳,把手搽成这样!”
“没关系啦,我自己可以擦掉啦!”
将指甲油瓶盖关好,她竟也知道我化妆棉放在哪,自个儿去拎了一迭出来,然后转开去光水,熟练地沾在化妆棉上,用心地将才搽上的指甲油去得干干净净,最后顶着天真无邪的笑脸,得意的在辣妈面前晃了晃她干净的小手──
辣妈总算知道何时会合不上开启的下巴,约莫就是这种时刻。
这小表……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学她娘啊?
好的不学,莫名其妙的学一大堆……呃,学学数字也好、英文单字也好,何必学辣妈做那些有的没的咧?简直莫名其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