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么给她找这么无聊的案子啊?跟著一个女人日夜行动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个嫌犯还不见得会有所行动人遑见不是让她英雌无用武之地?!
韩牧允好笑地睨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杀鸡焉用牛刀?”
呵呵,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挺自负的嘛!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夏可潼陡地微红了脸。
“也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只是直觉反应嘛,被这样说,好像自己很骄傲似的。“我们组里的女警个个都很优,也不是非我不行啊。”
她承认自己的确很有自信,却不承认自己骄傲,那是很要不得的自大心态。
韩牧允先挑起眉,而后轻笑出声。
“老秃认为你是所有女警里最优秀的一个,更是别的女警都比不上的个中翘楚,没想到你会如此妄自菲薄。”
惊愣地瞪大双眼,夏可潼只觉得他好不可理喻!
这个男人对文字的解读方式真可怕,她只不过是谦虚一点,不想太过锋芒毕露,他竟然可以硬拗成她妄自菲薄?!这这这……实在是有理讲不清!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所要求的任务,警局里任何一位女警都绝对可以胜任愉快;我只是陈述事实让你知道,这跟我是否妄自菲薄一点关系都没有!”
深吸口气,她认为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心态,以免真被这男人给瞧扁了──有些人专从门缝里看人,这男人绝对属于那一类。
韩牧允盯著她又浅笑了起来。
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子已经算是够认真的了,毕竟所学的是需要条理分明的法律工作──但这女人的认真与他相较,却也毫不逊色,直教他有种棋逢敌手的微妙感觉。
很好,既然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他只好稍微动动脑,让她甘心一点。
“嗯哼。虽然你是老秃引荐的,但你还是有选择权;毕竟现在是法治的时代,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算提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没用,对吧?”
夏可潼冷眼觑著他,心里兀自猜测著他是否打量著什么坏主意?
未几,她浅浅地点了下头。
韩牧允勾起嘴角,笑起来就像一只心怀算计的邪恶豺狼──
“你现在有留下跟离开这两条路,如果你觉得这个工作你可以处理得十分漂亮,那么就麻烦你留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反之,若你对自己的能力不置可否,那么我也不强留,我会再麻烦老秃为我留意新的人选,如何?”
第二章
韩牧允这陷阱设得漂亮,让夏可潼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
点了头,她就必须跟这个漂亮得过火的男人,留在同一个屋檐下好一阵子;但摇头却会显得她对自己没自信,真教她进退维谷。
矛盾地看了眼韩牧允,她为难地在心头挣扎,一方面想点头表现自己的自信和能力,一方面又……哎,她实在怕极了这种俊帅的男人。
男人嘛,没事长那么帅做什么?可以看、不讨厌就好了咩,长这么帅,教人家眼睛要往哪里摆嘛!
见她一会儿搔搔头皮,一会儿又摇头晃脑的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但韩牧允却变态得觉得她好可爱,直率又不拐弯抹角,别有一番特别的韵味。
这个女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小姐,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不想让她思考太久,韩牧允出声扰乱她的抉择方向。
“难道你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
有种人绝对受不了激将法,特别是自尊心超强的人,好死不死的,夏可潼正好属于那一种。
一旦被刺激,她几乎是马上,立刻忘了自己之前为什么坚持。
谓比么阮笑?!这绝对是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诂了,搞不好到电视笑话冠军的节目中比赛,还可以拿到冠军呢!
平常在侦一组被大伙儿捧在手心里嚣张……呃,高举的警花,突然被个算不上认识的男人这般嘲讽,教她怎吞忍得下这口气?
只见她素手一拍,啪地一声拍上沙发椅背,发出一声闷响,紧接著便是她惯怒的咆哮──
“屁!我会对自己没信心?!”
韩牧允挑高眉尾,仿佛不敢相信那带著粗俗字眼的话语,会由她那张棱角分明的可爱小嘴里吐出来似的。
“本姑娘什么都没有,就是他妈的有自信!”
恍似韩牧允不明了她的信心,她特意加重语气强调,听起来却显得更为刺耳,字字敲疼韩大律师的耳膜。
痹乖隆地咚,这娘儿们讲话怎么那么难听啊?
除了她的行为举止不像女人之外,就连她说话的方式和内容也与一般女人大相迳庭。
他实在不得不怀疑,现在站在他眼前,看起来“很像”个女人的女人,真是个女人吗?
“你……”说话的方式可不可以文雅一点?
“好,就这么决定了!”
韩牧允还来不及抗议她的“粗俗用语”,夏可潼猛地深吸口气,单手握拳猛地拍在另一手的手心上,仿佛正面临人生中最重大的抉择般慎重。
“这个案子,我接了!”
韩牧允微微勾起嘴角,好似早就预料到她会应允似的。“嗯。”
“嗯什么嗯?”夏可潼斜睨了他一眼,水眸渗入一丝懊恼,声音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沮丧。
“那位童小姐住在哪里,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下吧?”
讨厌、讨厌!她明明不想接的呀!可这性子就是这样,一被刺激就糊涂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全都会答应。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接啊!
看著她微蹙的眉心,韩牧允忍不住暗暗发笑。
这妮子后悔了是吧?她的反应全写在脸上,他再次怀疑她是块当警务人员的料。
不过他挺喜欢她直来直往的性子,应该说没有隐藏的心思,那让他觉得相处起来会简单许多。
他的工作太复杂了,接触的层面又太广,因此私底下他喜欢简单一点的人事物,感觉会比较没有负担──不论生理或心理。
“好,够爽快……”韩牧允正想翻档案提供她童颖绿的详细资料,不巧他的手机却选在此刻响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喂,哪位?”
夏可潼伸伸懒腰,将身体的曲线彻底拉直,行动之间随意晃看过他屋里的摆设与装潢。
不可否认的,这家伙还真有点生活品味。
深色木质地扳上铺著乳白色的地毯,其上摆置著与地板相同色系的矮几。
沙发是深蓝色的,沉稳而不显突兀,上面摆放了两个后现代主义抽象图形的抱枕,让人好想躺在上头赖著不走。
落地窗和窗户皆配有简单的蓝白相间帘幕,乳白色的墙上有著几幅她看不懂,却觉得还算舒服的抽象画,正好与他沙发上的抱枕相互辉映。
至于其他房间,她可能没机会看到了,但就目前放眼所及,她有点不太相信这是一个男人的住所。
在她的印象里,男人大多懒得整理、脏乱惯了的,由她办公室里的同事便可窥知一二,尤以樊统为主要参考指标。
卷宗、资料乱丢,要用的时候就算找破头也未必找得到。
烟灰老不弹在烟灰缸里,好像烟灰缸是拿来摆饰用的。
不出勤时就把鞋子月兑掉,两只脚丫子就这么晃在桌子底下……
幸好他至少还会穿袜子,不然全办公室的同仁铁定都让他一人给薰死。
“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一转身,韩牧允正巧结束电话,瞧向她的眼神有丝复杂。
“怎么了?”基于职业本能,夏可潼直觉任务有变。
“被保护者失踪了,我们先到她家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