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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治恶男 第20页

作者:子澄

鄂楠无言以对,只能静静地听她发泄和数落。

吸吸鼻子,石嫫女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软弱,那会让她无措,没办法将话说得完整。“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那我们还谈什么未来呢?”猜忌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被自己的心魔杀死。偏偏她不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人,所以她选择正面迎战;至少面对感情这件事,她要求绝对忠诚,绝不允许有任何瞒骗的黑点。

“倘若今天我不想跟你有未来,我会老实说。”

由于自己理亏,所以他一直站在被动的角色任她挞伐,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她不断指责自己欺瞒、不老实的状态之下,他无法命令自己不动怒。

“或许一开始我接近你的动机是有瑕疵,可是之后的发展全然月兑离我能控制的范围,我不认为那个开始就足以判我死刑,除非你看不到我后来的表现!”

后来的表现?

莫名的,她想歪也脸红了,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某方面”的表现。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瞪着她泛红的粉颊,他不难猜测到她此刻心头的想法,感觉颧骨也微微发烫了。

真要命,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吗?怎么两个人在一起,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方面”的事?真伤脑筋。

“没有啊,你眼花了。”用手捧住脸颊,她欲盖弥彰地否认。

“我发誓,绝对不是眼花。”微叹口气拉下她的手,认真的眼凝住她闪烁的美眸。“到底谁才是不够坦诚的一方?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眼眶又泛起湿意,她挣扎地甩开他关心的手掌。

“或许我该负一部分的责任;如果在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就向你要答案,如今也不会造成我们两人的难堪。”

“感情的事用不上『难堪』这两个字。”他不同意她选用的词汇,那未免太过沉重。

“不然呢?”偷偷用手背拭去泪水,她转过身背对他,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我只会这样表达,太过深奥的方式我不会。”

伸手由背后环住她的腰……呃,或者该说是她那太过圆滚的肚皮。“我们之间不需要太过深奥的方式,你只要注意我就行了。”

她控制不住地滚落泪花。“我一直都很注意你啊!”

“那你就该看到我对你的好,而不是一直探究我们相识之初的动机。”哎,他该怎么说,才能说服她那颗固执的脑袋呢?

“我怎能不探究那个动机?如果我们的感情不是发展成这个模样,你是不是就要以当初和你朋友设定好的结局离我而去?”

不是她小心眼,她只是不安啊!

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炯亮的眼不容她逃避。“你担心吗?你担心我会离开你?”

这该怎么解读才好?说她爱上他?

很好,很理想的答案,他却不敢如此奢望。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问题没有解释清楚,不然他们不必分开这段时日,让彼此都饱受思念之苦。

“不好吗?”泪眼对上他的瞳,她希望自己可以忽视他眼里放射出来,足以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魔力。

直到这时候,她才敢向自己承认,她是思念他的,没有一刻曾经或忘。

“不是不好,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回答得更明白一点。”他的心脏止不住地狂猛乱跳,节奏足以媲美摇头舞曲。

微低下头,她的脸又红了。“我从来都不敢想象你离开我的日子。”

她曾经以为自己承受得住,但这段时日下来的试炼,若不是有“美食小铺”分散她过多的精力和思绪,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会因过度思念而枯萎。

靶动地紧闭上眼,鄂楠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脸,所有的担心也因此一扫而空。

天晓得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他甚至以为自己等不到她亲口说出来,他便会先因思念成疾而死去。

但他不敢高兴得太早,因为问题又浮现了,他情不自禁月兑口而出。“可是我们还是分开了这段日子,不是吗?”

石嫫女瞪他。“不晓得当初是谁主动说要走的?现在才说这个,难道不觉得矛盾吗?”

鄂楠被她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有自掘坟墓的错觉。

“我不是没想过让彼此分开一阵子,可是该怎么说呢?是不甘心吧?因为不甘心,所以从来没有对你说出口。”她清楚剖析自己的心态,努力做到自己所坚持的坦白。

“为什么不甘心?”拉着她到床边坐下。

他一个大男人的腿力是没问题,但她是个孕妇,除了支撑她自己的重量之外,肚子里还有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和羊水,久站恐怕受不了。

红唇咬了又咬,因为女性的矜持,她很难正面坦承她的爱意──这算不算是一种隐瞒呢?这种事他应该有感觉的吧?

“嫫女?”

她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说了句不甘心之后就没了下文?直教他满头雾水。

霍地,她抬起头,眼瞳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好,基于诚信原则,我愿意说实话!你准备好了吗?”

眼角抽搐了下,鄂楠开始担心她的实话会不会令他血液逆流、心肌保塞?

经过这段时日的思念煎熬,他不确定自己可以承受更多。但最后,他还是点了头。

这件事总得有个收尾和结局,不论是好是坏,至少他努力过也真心爱过,算是不枉此生了。

“我……”话已到了嘴边,她却害羞了起来,嗫嚅地低语。“我可以背对着你吗?”

鄂楠翻翻白眼,所有武装起来的勇气,全被她一句天马行空的要求而搞得烟消云散,直教他哭笑不得。“好吧,如果你坚持。”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总是处于配合的角色,心中突生一股委屈。

困难地转过身,她边动作还不忘边嘱咐。“你听了可不能笑我喔。”她脸皮薄,受不住的。

“嗯。”凝着她不复往日纤细的圆滚身材,他一点都不觉得她变丑,反而感觉她较之前来得更有“孕味”。

什么情况之下会让一个女人甘愿生下一个孩子?难道只因男人的要求,女人便会应允了吗?他实在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思。

“其实在发觉事实真相之初,我真的很想跟你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可是在由卖场走路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也改变了心意。

“我自认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一旦对你交付出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收得回来,因此我给自己一个挑战,期许可以让你爱上我。”

她不敢看他,一径儿对着窗外的满天星斗自言自语,仿佛一个人对着天空独白。

若茵农场真是个好地方,它可以看到台北少见的星星,或许因为它离天空的距离比台北近吧?她恍惚地微微分心。

鄂楠的心跳越来越快,凝着她发髻下白女敕的颈背,他几乎忍不住想贴靠上去。

“然后呢?”察觉她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目光,他不免微妒地沙哑催促。

他成功地唤回她的思绪,她微低臻首,感觉脸颊微微发烫。“然后……记得吗?我经常不经意地问你,你爱不爱我?”

谁会忘记那段既甜蜜又痛苦的煎熬?鄂楠只有“印象深刻”四个字足以形容当时的心境。“嗯。”

“那是一个爱情的魔咒,我用那个字来向你催眠,希望你总有一天可以爱上我……”她顿住了,喉咙梗得难受,几乎没办法继续往下说。

“嫫女……”

天!他真是残忍,竟然让她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而不自知?!他该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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