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狼?嗯,这个辞儿还不赖。
挥开脑子突兀闪过的认同,他走到床边伸手搁放在她的头顶上。这件事情告诉妳,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相信。
结果,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了这句话,单纯反而更紧张了。
完蛋了,她怎会落入和之前相同的境地,又和一个男人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不过由讨厌的曲宙望,换成还算顺眼的卜焱堽,这一点她还可以接受……
呃,她在想什么啊?妳在想什么?他很快便发现她没有将自己的训话听进去,那颗老爱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小脑袋,这下又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
没、我没在想什么!她胀红了脸回答得好快,直想掩盖自己的心虚。那拍摄的工作呢?不是还在进行中……
我让左邺本接手了,不会有问题的。狐疑地睨着她的脸颊,他轻问:除了工作,妳还想了些什么?
哪、哪有?她几乎惊跳了起来,可惜天门盖被他覆盖着,她就像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变呒练。我只是……只是担心……对,担心,担心这个房间的费用怎么办?还好,还好想到那个坏蛋在离去时丢下的狠话,她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无限骄傲。
说到这个,他咬了咬牙。当然是我付!
奇是……你没事租这间房做什么?浑然不觉自己引爆了怎样的火苗,她一派天真地反问。
卜焱堽瞇起眼,黑眸变得深邃,悄悄地搜寻着她比例不错的躯体。那妳说,该怎么办?他沙哑地开口。
我怎么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用问啦!
本来是曲宙望订的房,现在转手、顶让给卜焱堽,这笔烂帐怎么算都算不清;懒腰一伸,她直接往后仰躺,让才松懈的身体沈入柔软的大床,立刻满足地发出喟叹。
哇~~这床好软喔!不如这样,你先去拍摄现场善后,我在这里躺一下顺便想答案,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喔,好舒服的床、好暖和的棉被、好柔软的枕头喔!抱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她满意地抱着枕头,当真闭上眼准备好好给它躺下。
卜焱堽额侧的青筋隐隐抽搐。他去善后,她却舒爽的在这里躺一下?该死的!这女人未免太天真,天真得令人憎恨!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成为摧残她天真幻梦的恶魔。
他不置一辞地开始动手月兑衣,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单纯睁开几近昏睡的眼,不堪其扰地睐了他一眼~~咦?他想表演猛男秀吗?问题是她现在好困,没太大兴致看他表演欸……
妳这样还睡得着?
咬着牙的声音在一个重物压上她之后响在耳侧,她被迫地皱起居心,转头看向压着她、还会讲话的重物。
我以为我的身材够好,没想到妳看了竟、然还睡得着!唔……走开啦!你好重!她昏沈地推了他两下,可这家伙重得跟条牛似的,她怎么都推不动。你身材好干我什么事?我想睡一下,而且我没有看猛男秀的嗜、好!
猛男?卜焱堽的眼亮了下,忍不住自得地捏了捏自己结实的臂肌。猛男吶……是挺适合我的。
单纯受不了地大翻白眼。自恋的卜焱堽先生,我真的很想睡了,可不可以麻烦你离开我的身体……咦?这句话好奇怪啊!可到底怪在哪里?
卜焱堽挑起眉尾,陡地邪魅地笑了。抱歉吶,小善存,我们都还没有深入地touch到,妳叫我怎么离开呢?
踏、踏……touch?怎么如此简单的英文单字,由他口里说出来就显得邪恶千百倍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她羞窘得直想逃,可惜逃不了。
不知道也脸红?看她的羞意直窜耳根,他所有被曲宙望挑起的怒火全数无水自灭;此刻燃烧在他胸口的,是另一种火,很难熄灭的那种火。妳忘了曲宙望临走前说了一句至理名言吗?使用者付费,既然我是注定要包下这笔消费,那么我是否该好好地给它使用一下?他笑得好无辜,无辜到令单纯很想揍他。
那、你自己慢慢用。她想落跑,非常想。呵呵,恕我就……不奉陪了……
那怎么行?邪恶的魔掌伸向她的腰际,模索着她长裙的暗扣。我一个人可玩不出什么花样,非得找个垫背的不可。而她,将会是最佳人选,谁教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不敢置信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其实她比较想喊的是大人喔!冤枉喔~~,像歌仔戏里常演那种含冤莫白的女主角,但那太丢脸了,她只敢自己在心里幻想一下下。
妳好样的,还敢问为什么?这女人当真没救了,他已经开始准备上下其手了,结果她还在郁卒那种完全无法改变现实的笨问题,害他……好想哭喔!是谁瞒着男朋友跟其它男人约会的?又是谁跟男人吃饭吃到房间来?有本事闯祸就有善后的心理准备,妳休想推卸责任。
我……被他这一说,连她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可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负责吗?她的眼越瞠越大,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支一刀未剪的毛片。
苞男人做那种事……好可怕,尤其在近距离看过放大画面,以及真实到不行的毫无接缝接合点后,她对那种幻想中朦胧的美感早已荡然无存。
那一定很痛!因为片子里的女人叫得好大声~~妳总不能要求我一直不碰妳吧?他轻叹口气,吻上她的颈侧。如果我一直不碰妳,妳才该担心呢!
是、是吗?她瞬间变得僵硬,双眼瞪着浅色的天花板,胸口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为什么?
嗯……他轻吟了声,沙哑而性感,让她敏感的耳窝止不住一阵战栗。听说有些性向跟我们不太一样的男人,为了无聊的社会道义,随便找个女孩子结婚,然后一辈子碰都不碰她一下。因为不想吓坏她,他说得颇含蓄。
不、不会吧?眨眼再眨眼,单纯不敢相信有这么残忍的事实,惊人地发生在现实社会里。
卜焱堽忙着触模他不曾碰触过的她的柔女敕肌肤,不很专心地闷声说:就说妳不懂社会的黑暗面,这么常识性的知识都不知道。
她的味道好香,甜甜女敕女敕的,教人好想咬一口……
啊!你干么咬我?他心念一动,她的惊叫随之响起。很痛欸!这样好多了。他满意地笑了,至少她放软了身子,不再那么硬邦邦得像条死鱼。
什么好多了?她又不懂了。
没什么。趁着她不解的当口,他既轻且慢地褪去她的前扣针织衫和长裙,露出贴身的纯白色丝质衬衣。妳怎么还穿这么麻烦的东西?不难看,但碍手,还得浪费时间多月兑一件衣物。
单纯低头一看,不加细想地反射性回答。什么东……哦,保护肌肤啊!这一回话,才愕然地发现身上的针织衫竟然不翼而飞!啊~~你干么月兑人家衣服啦!卜焱堽趁着她慌乱乱扭之际,托高她的双臂将衬衣月兑下,顺手把那件派不上用场的衬衣丢往一旁,对她的尖叫充耳不闻,继续和她的内衣裤奋战。
你这个人……她又羞又气,一双小手忙着拨开他的大手。别乱碰啦!
还是妳其实比较喜欢换个人碰妳?他的眼变得深沈,令她猛然一震。
她突然没了和他对抗的气力,小脸开始转红,连眼睛都没放过。你干么说这种话…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噢!懊死的,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一点都不像强悍的新女性。
卜焱堽瞪她。单纯,妳不会是在哭吧?老天,那种透明的液体是可怕的蚀人毒药,足以让人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