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哥,你别不说话嘛!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算莉萨那女人再会模,上完厕所补个妆也快回来了,他再这么迟疑下去,两人的密谈绝对会被发现的啦!你到底想怎么进行拯救贞操大作战?
通知小陈,把丽晶的房间退掉,拍摄现场澳到凯悦!
莉萨兴奋地在床上跳来跳去。她从事模特儿这行这么久,甚少有机会在如此豪华的场地进行拍摄,虽然她不晓得拍摄场地为何会由丽晶的一般套房变成凯悦的总统套房,但她彻底被这个变动给取悦了。
卜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莉萨完全不加掩饰地在配线人员和摄影团队面前大跳月兑衣舞,反正待会儿正式拍了,她还是得月兑得干干净净。总统套房欸!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女王喔!
卜焱堽烦躁地拉扯着领带,不断瞄着手腕上的表语带敷衍。喜欢就好,那么,等一下妳就该卯足全力,尽量摆出最惹火的姿态,这样我们的钱才不算白花。
那有什么问题?莉萨月兑到仅剩一条火红色的丁字内裤,大摇大摆地晃着胸前的豪乳往他手臂上黏。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乖乖做到;听清楚喔,是不论什么要求喔!好像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她还强调地再说一次。
卜焱堽将唇瓣扯出完美的上扬弧度,但笑意却不曾渗进眼底。莉萨乖,我对妳的要求就这么多,再多,什么都没有。
即使他的表情够温和,神态也状似无害,但莉萨不是个愚蠢的女人,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拒绝的意思;她微愠地跺了跺脚。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冷淡?她是失望,但她还想问个明白,他到底看不上自己哪一点。难道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卜焱堽深深地看她一眼,迟疑半晌,重重地点了下头。嗯,我的确有喜欢的女人。他也不隐瞒,大方地承认,因为这才能杜绝其它类似莉萨这般的女人,虎视耽助地觊觎他的男色。
天!莉萨不敢置信地搞住红唇,美眸里尽是妒意。这怎么可能?她长得有我漂亮、身材有比我好吗?你为什么喜欢她比喜欢我多?
连几个问题丢了下来,令卜焱堽的烦躁指数呈等比级数增加。她不算漂亮,身材也没妳的好,可是我就是为她心动了,我也没办法。
这是他真实痛苦体验的心得。
即使单纯几乎不给他好脸色看,对他也不算温柔体贴——体贴其它同事还多一点,他的地位在STANDUP里,根本就是敬陪末座;她大小姐高兴就哄哄他,不高兴就骂他、捶他、揍他,哎~~有时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会莫名其妙地对她动了情咧?
可是爱就爱啦,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说不难受是骗人的,但豪华的总统套房稍稍平抚她的受伤。算了,有什么大不了?我就等着看你后悔好了!哼!然后很跩地叫化妆师帮她补妆去了。
卜焱堽看着她的豁达,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他喜欢莉萨的个性,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偏偏喜欢那个别扭又倔强的小善存,这算不算造化弄人呢?
摄影工作开始缓慢进行,随着时间的流转,卜焱堽的耐心越来越少,像只长了痔疮的大猩猩,烦躁地在摄影范围之外来回走动。
懊死的小蔡,他不是去探看单纯和曲宙望来了没吗?都快七点了,怎么……
卜哥!说时迟那时快,小蔡像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附在他耳边轻喊,差点没吓掉他颗胆。
你……他一口气换不过来,顿了一下才紧张地问:怎么样?来了吗?
来是来了,不过……小蔡满布皱纹的额几乎可以夹死一窝蚊子。他们不在餐厅里……
不在餐厅里?他的声音扬高起来,不经意瞟到摄影师锐利的瞪视,忙僵笑地朝他点了点头。那人呢?总不会这样就不见了吧!他压扁喉咙,用急躁的气音吼道。
这个……小蔡搔了搔头皮,过了半分钟才露出一副壮士断腕的慷慨神情。那个曲宙望把单纯……带到房间里去了!
房间?顾不得任何人会再用杀人的眼光瞪他、睐他、睥睨他,他喉咙全开地大声咆哮~~该死!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几号房?单纯不安地坐在房间里的小圆桌边,耳边听着曲宙望以电话跟客房部交代点餐事宜,一双眼虽然睁得老大,却全然不晓得自己的视觉焦点定在何处。
她也不晓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说好是吃顿饭,曲宙望也如约一下班就到STANDUP接她,然后一同乘车前来凯悦。
可是,吃饭不是应该在餐厅或自助式的开放空间里进行吗?怎会演变成她和曲宙望在这房里用餐呢?
严格说来,这个房间不算小。约莫十五、六坪的大小,卫浴橱柜一应俱全,在靠窗的右侧还有一张小圆桌,桌面上有朵红玫瑰,桌下则摆放着两张典雅的椅子;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个女孩子跟不算太熟的男人,一起关在这略嫌太过私密的独立空间里,她就是隐隐感觉不妥……
单纯。一股气流拂过她耳恻,令她警戒地竖起全身寒毛。晚餐待会儿就送来了,妳要不要到床上躺一会儿?
到到到……躺、躺一会儿?每回紧张,她就会控制不住地结巴,这次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所以结巴得特别厉害。不不不、不用了,我不累……
天吶!这个男人体面又斯文,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不会是她所想的那个惊悚的意思,八成是她想太多了!一定是!不累吗?他勾起嘴角微笑,却笑得人毛骨悚然。既然妳不累,不如先去冲个澡吧!这次带点命令的味道,有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单纯的眼膛得比龙眼还大,她不安地转动眼球,开始警觉到自己的第六感恐怕成真了,下意识地寻找逃生路径。
呃,嘿、嘿,曲先生,我们……我们只是吃完饭就走了,何必、那么麻烦?她还存有最后一丝侥幸的奢求,情愿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却还是不放弃地瞪着大门。
少装清纯了,单纯。曲宙望终于露出野狼般狰狞的急色面容,他将手掌贴住她身后的小圆桌,蓄意将她围困在双臂之间。成人部是个什么样的单位?就算妳再怎么单纯,在那个地方待久了,想必早就习惯了吧?
单纯连呼吸都不敢了,她缩紧双臂,就怕自己不小心碰触到他,引来他的兽性。曲、曲先生……我说过别见外,叫我宙。他勾唇邪笑,向她的脸蛋贴近两公分。
单纯差点没大声尖叫!可她不能,因为紧张只会坏事,对她的危险处境一点帮助都没有。宙、宙……老天爷!这家伙当真很欠揍,但此刻她只能选择顺他的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痹女孩。他满意了,微微退开了些。相信我,我们将会有一个难忘的夜。
单纯快哭了,但不怕,她还有一个机会可以逃,就是待会儿客房部的人会送食物进来,这样她便可以伺机而逃……
痹女孩可不能想些有的没的喔。曲宙望动手拉开颈上的领带,顺手将之垂挂在另一张椅背上。妳要自己去洗澡,还是要我带妳去!
他想支开她!至少在服务生到房里来的这段时间支开她,她就是知道!
怎么办?她得想办法降低他的戒心才行……不期然地,几个模糊的激情画面闪过她脑海,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刚进成人部没多久,自己自愿为小蔡写心得报告的那支录像带;片子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勾引男人,然后让他们茫酥酥又晕陶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