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这回范华芝勾住他的颈项,大胆地在办公室里当众调情了起来。人家就要今晚嘛,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为我推掉好不好?
单纯抖掉身上几十斤的疙瘩,并开始感到怀疑。如果办公室恰巧没人在,范华芝是不是就会在办公室里对卜焱堽上下其手、恶虎扑羊,顺道将他吃干抹净了为止?
那不是……太精彩了吗?绝对超过辅导级的标准,儿童不宜啊!
范小姐,真的不行啊!一侧身,卜焱堽不经意地发现单纯杵在门口,紧皱双眉的他完全不需要思考,便恍若看到救星般喊道:小善存,麻烦妳为范小姐倒杯冰开水,最冰的那一种!这花痴女需要冰水来降温吶!
咦?冰开水?单纯眨了眨眼,不懂为什么那些男同事都笑得那么暧昧。她莫名其妙地睐了眼卜焱堽,倒是没啥异议地走向茶水间——没有理由的,她就是不想看到办公室上演的剧。
倒了500CC的冰开水,单纯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发觉范华芝更扯了,几乎整个人都要坐到卜焱堽腿上,让她莫名地感到火大。
那个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这里可是办公室,大家作战的圣地,她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最过分的是卜焱堽,在她看来,他根本没有拒绝范华芝的意思;之前之所以推拒,八成是意思意思作戏给同事看,好表示他没有暗爽在心头,哼!
低级的臭男人!下流的大!他尽避这么玩下去好了,祝他早口性病缠身,死不暝目!
不管啦!人家好说歹说,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硬?
不晓得是不是单纯的错觉,她总觉得范华芝似乎特别强调那最后一个字,竟也惹来男同事们不明所以的讪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不过,她倒是对其他同事竟能视而不见感到不可思议,决定效法他们不为所动的精神,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木然地将冰开水放到卜焱堽的桌上,发觉他苦着一张脸,这让她有点报复的快感,感觉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些。
她恶作剧地背着范华芝做了个鬼脸给他看,然后稍嫌太过愉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解决范华芝那块烫手的花痴山芋!
我是真的走不开啊!敷衍战术是可行,但用久了连他都感到乏力。才刚过午餐时间,妳真有这么饿吗?
怎么这女人看不懂别人的脸色?说要请她吃饭也是随口胡诌,她干么如此认真咧!范华芝的美眸迸出晶光,毫不介意其它人嘲讽的眼,大剌剌地给他一个响吻。饿!人家饿得足以吞下一只大象。
除了单纯,办公室里所有男人都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完全明了她真正的语意。真正的解读是.她饿得足以将一个身强体壮的精壮男人,吞噬得精尽人亡。
卜焱堽还的嘴角微微抽搐,再也受不了她的症头。赛潘安,你陪范小姐吃晚饭。事到如今,他只好找个替死鬼来顶替。
呃……那个,我今天要想文案,没办法欸!
那小李,你去!
卜哥,我我我……我今晚要去拿照片,回来还得挑过……
小陈!
卜焱堽一个个点名,被点到名的同事个个惊跳得花容失色,不仅让单纯觉得好笑且看得津津有味,也让范华芝的嘴角越来越沈、脸色越形难看。
被了!直到卜焱堽点到最后一个替身左邺本时,范华芝终于开口了。你不想陪我去就算了,多的是男人愿意陪我吃饭!哼!
她趾高气昂地抬高下已走出STANDUP,顿时办公室里同时合唱出一声放曲,尤以左邺本唱得最大声,因为他差点找不到籍口推辞,所有籍口全让其它同事用光了。
还好还好,暂时保住小命一条。
你们真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虽然单纯并不参与其中,但她觉得有必要为同是女性同胞的范华芝伸张正义一番。都是主编不好,既然无心请人吃饭,又何必给人家希望呢?说来说去他还是罪魁祸首,难辞其咎。
主编可不好做啊,小善存。这丫头果然单纯得紧,嘴巴不甜一点,怎么在出版界混得下去?别说是主编了,早在还是个小编辑时就夭折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脾性,如果不顺着她们一点,万一找不到配合的模特儿怎么办?
话不能这么说。她就是讨厌他这一点,只会甜言蜜语地哄女人。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说出口的话就该身体力行!他要真这么会哄女人,干么每回都对她指使来、指使去,怎不来哄哄她…
咦?她在乱想什么啊?身为独立的新都会女性,她才不需要人哄呢!
身体力行?男同事们听到她的用辞,纷纷挑起眉毛,嘲笑她不懂人间险恶。
你们干么这样看我?彷佛她多无知似的。
看妳够单纯啊!赛潘安有年华老去的感叹,他也曾经如此单纯,在很久很久以前。
瞧妳不懂人情世故啊!小李颇同意赛潘安的论点,加强语气地补充一句。
什么跟什么啊?单纯完全不了解他们的感叹来自何处。你们男人就爱信口雌黄,专骗女人的感情。
卜焱堽卷笑着听他们斗嘴,发觉她过于严肃,忙出声打破僵局。妳干么这么愤慨呢?小善存。难不成妳被男人骗过?不像啊!她看起来就像张白纸一样,哪像被男人骗过的样子?
哪有?她莫名地胀红了脸,陡地想起柯香柔对她的形容——清纯小处女。这种事不需要经验好不好?听别人说的就够多了!
别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左邺本陡地插上嘴。我就不会骗女人吶,不然妳可以试试看!
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侧目,大多带着谴责。
这该死的左邺本,怎么可以企图对他们的小鲍主伸出魔掌呢?想追求他们的小鲍主?至少也要有点身分地位,他的分量根本不够看!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那小子,磨练个几年之后再说吧!
你你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单纯再怎么单纯,也不至于单纯到一无所知;她知道男人会说出这种话,八成都对自己有点意思,她才不会上当呢!
她还有满月复的理想想伸展,可没空玩什么爱情游戏。
我……左邺本语拙了,懊恼地搔搔头皮。他不否认自己对单纯颇有好感,但看到所有人给他的眼色,再迟钝都该了解大伙儿给他的暗示。哎~~阿本。眸光流转在两张红色的年轻脸庞之间,卜焱堽陡生一股烦躁。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你别忘了公司的规定,不准发展办公室恋情。
几个男人互相眉来眼去,安静地没有答腔,却传递着某种程度的默契,除了卜焱堽、单纯和左邺本之外。
或许这是公司不合理的地方,但既然有这条规定,我们就该竭力遵守,你们听到了吗?卜焱堽难得端出主管的架子,不留情面地训诫一番。
所有人点头如捣蒜,唯有单纯不解地瞪着他。
这个人干么讲话这么难听啊?左邺本对她有意思,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事,何况左邺本也还没实际行动啊,他这不是给人难堪吗?
任何人都一样,我希望你们全听进去了。眼尖地发现单纯不以为然的表情,卜焱堽的神色多了份严厉。包括妳,单纯。
单纯呆滞地看着他夹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气走进他专属的办公室,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他……颤抖地指着办公室的门,她只发出一个单音,就再也说不出其它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