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芝姬愣了下,视线由他脸上转到刚挂至衣架的罩衫上,瞬时领略了他的语意。“不、不是啦,我没那个、意思。”她的眼越瞠越大,直凝着他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心头不安地浮动起来。
“没有吗?”她的家着实太小,小得他没三两步就轻易跨越到她眼前。“这不是你对我的暗示?”不然她留他下来干么?看门吗?呿!他又不是狗,他是男人,当然比狗“有用”多了。
她忍不住微微发颤,竟感觉月兑掉罩衫后的手臂泛起粒粒疙瘩。“什么暗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绝对是谎言,因为她明白地由他眼瞳里,看出他想要的“东西”。
轻抚她女敕白的手臂,不意外地碰触到她肌肤上泛起的疙瘩。“不知道吗?不然你留我下来做什么?”爱逞强的小女人,他倒想听她亲口求爱哩!
“我……我想你……累、很累了,与其回去……不如在这里……窝一晚……”天!她从来不曾结巴得如此厉害!
“是这样吗?”忍不住扬起恶作剧的微笑,他的表情在光晕的衬托下,更显得邪魅而性感。“那你为什么要月兑衣服?”
“当然是因为热嘛!”还好,这个问题她还可以很理智地给他答案。“家里不像外面那么凉,回到家当然得月兑外套啊!”这叫“基本常识”,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嗯……”他轻吟了声,并不急着戳破她。“你干么紧张呢?”
她心虚地眨了眨眼,两顿泛起可爱的红晕。“没、没有啊,我没有紧张!”
“没有吗?”他的唇角笑意扩大,看起来像只坏心眼的豺狼。“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起鸡皮疙瘩吗?”刻意抚触地的手臂,让她也感受到那股粗糙感。
“我?”她像被迷惑了似的,双眼凝着他的黑瞳,嘴里的反应全然是不经大脑思考的直线模式。“我之所以起鸡皮疙瘩,是因为你模我啊……”
“喔~~”原来有迹可寻,而他还是始作俑者哪!说实话,这种感觉还真不赖。“我都不知道,我的手还带电呢!”他调侃道。
看着他带笑的眼,她莫名地跟着拉开笑脸。“是啊,你的手真的带电呢……”不只视觉受到他的影响,她连听觉和说话都不由自主地受他牵引!
“想不想洗个澡?”很好,她显然被催眠了。
姚芝姬稍稍震了下,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开始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洗、澡?”奇怪,这两个字听起来似乎不太对劲?
“嗯,我不介意为你服务。”他还有更邪恶的提议。
“服务!?”这两个字就像破除魔咒的咒语,令她瞬间清醒。
“嘿、嘿嘿,不、不用了……”开什么玩笑,这种事还要别人服务的吗?别说是男人了,就算对方是个女人,她都受不了!
尹逵憋着笑,努力维持面带“微笑”。“不用客气嘛!我们俩都累了一整天,是该泡个热水澡消除疲累,我真的不介意为你服务耶。”
“没有客气、我真的没有客气!”太诡异了!这明明是她的家、她的房子,为什么她反而成了客人似的“客随主便”?“如果需要的话,浴室可以让你先用……”不行,她至少得齐回浴室的主导权。
“我先用?”他挑眉邪气一笑,当真开始准备动手解开领带。“我真的可以先用?”像在挑战她的神经极限,他故意再问一次。
“真的真的真的……”她忙不迭地连声称是,连标点符号的停顿时间都没敢加入。“请用,随便你用多久,千万不用顾虑到我。”末了,还不忘加强身为主人的豪气。
“那么,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他露出无害的笑,蓄意让她失去戒心。
“可以可以,绝对没问题。”姚芝姬神经兮兮地全答应了,只要他别再这么缠着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家里有蜂蜜吗?最好是属热性的龙眼蜜。”他开出材料。
“龙眼蜜啊……”她记得上回洪水仙好像带一瓶来给她,但她一直没去动过。“有啊,干么?”
“麻烦你帮我泡一杯冰蜂蜜汁,记得加两颗生鸡蛋。”然后地哼着小曲儿,神情愉快地走入浴室。
“龙眼蜜……加两颗生鸡单……”由橱柜里找到水仙带来的龙眼蜜,在果汁机里将冰块弄成碎冰,然后加入蜂蜜搅拌,最后打下两颗生鸡蛋。“感觉黏答答的,看起来有点恶心。”姚芝姬边做还边加上评论。
她遵照尹逵的交代将蜂蜜鸡蛋汁打好,凑近鼻尖闻嗅了下,淡淡的生腥鸡蛋味扑鼻而来。“这东西干么用的?”油~~感觉好变态喔,这浓稠的汁液到底有什么功能?
尹逵由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她为他准备的新浴袍一一女性size,穿在他身上显得过紧而狭小,整体看起来有些可笑。
他正巧听到她的嘀咕,尽责地加以说明。“这东西可有用了。”这个叫做“食补”,而她自然不懂。
“什么用?”捏着鼻子把蜂蜜汁递给他,她嫌恶地撇着嘴。“拿去,唾觉前记得刷牙!”她可无法想像那种生腥味在嘴里“唇齿留香”的感觉,超恶心!
他想都没想地用空置的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你呢?到哪儿去?”
“拜托,除了去洗澡,我还能去哪儿?”他猪头啊?她的屋子就这么点大,要设备没设备的,当然只能沐浴包衣喽!
“恩。”吸了口蜂蜜汁,他抿抿唇,明了地点了下头。“我等你。”
姚芝姬倏地感到一阵燥热,没敢多加停留地往浴室里冲,活象有鬼在她后面追赶似的。
“啧!跑得真快!”他讪笑,大口灌饮掉整杯“超营养”的蜂蜜汁。“这东西当然是壮精补阳用的嘛,笨女人!”而这个想法令他雀跃且期待万分。
他倾手将空杯冲洗干净,随意放置在晾干杯盘的放置架上。
姚芝姬的家对他这个住边大房子的人而言,着实小得过火,扣除浴室、阳台和客厅,就只有一个房间。
他看过阳台的夜曼,不错看,光害不多、繁星点点,窗外放眼所及几乎全是空地,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实属难得。
信步踱回客厅,他的视线由浴室转移到紧临浴室垂垂而立的那扇门,门外有个类似中国女圭女圭的玩偶吊饰,上面还写着“芝姬的窝”;很显然的,那是她的闺房。
耐不住好奇的冲动,他打开了那扇鹅黄色的门板,并在墙边模索到房间的开关,毫不犹豫地将灯按开——
老天爷!这个看似成熟的女人,骨子里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乃娃!
瞧她那约五坪左右的小房间,纯然梦幻的粉红色彩墙,处处可见如门上所挂的女圭女圭摆饰、吊饰、布类玩偶;更可怕的是天花炽,上面竟然徘满了吸光武的萤光星星,还有一颗超大的月煮,简直比窗外的夜空还精彩,直教人眼花撩乱!
“欸!你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么?”擦拭着满头湿发,姚芝姬一走出裕室,便看到他站在自已房门前发呆,看起来很拙。
“你这是……”微颤地指着天花板上的彩色星星,他连话都没办法说得完整。
“很漂亮对不对?”她显然误会了他的反应,以为他是兴奋过度。“我找了好多店才买齐的,那是我的骄傲!”
“骄傲……”他根本就无力反驳。
“是啊。”光着脚走进客厅,她乐得与他分享自己的心情。“我记得小时候的星星比现在多好多喔,但不晓得宇宙发生了什么事,最近的星星超来越少,有时连月亮也看不到了,所以我才会买那些星星贴纸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感官。”她坐上沙发,兀自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