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淳士不知跟欧尹瀚说了什么,引起欧尹瀚强烈的反弹,两人似乎谈得不甚愉快,有轻微的肢体动作;之后是导演打了圆场,隔开两人后对欧尹瀚说了些话,欧尹瀚才满脸悒色,状似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就在欧尹瀚点头之后,白淳士快步走回蓝岚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和推拒,搂住她的腰肢,硬是撑著她离开摄影棚,消失在布幕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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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转醒,蓝岚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间里,令她惊慌地由床上弹坐而起。
“这、是什么地方?”她无声地轻问,喉咙因乾哑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淡蓝色的房间,简单而朴实的家具,带著一丝清爽的气味,令人一眼就会喜欢的房间,但她就是不记得自己曾在这个房间里出现过。
轻巧地下了床,她拉开淡蓝色的窗帘,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在颇高的楼层里,更是让她惊异万分。
她从来下曾待过这么高的地方,感觉脚底有些发麻。
“你醒了?”白淳士端著托盘推开房门,一进门便发现她站立在窗边的倩影,他大方地踏进房里。
“这是什么地方?”不知怎的,看到他的出现,蓝岚心里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你忘了自己不舒服吗?”把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白淳士拿起马克杯推向她。“来,喝下它,你会觉得舒服些。”
喔,她想起来了,是他,是他恶劣地强押她离开片场,然后坐上他的车,之后,她就没印象了。
“这是什么?”马克杯里是深褐色的液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她没伸手去接。
“黑糖水。”再向她推了半寸,执意要她接下。“我特别为你煮的。”
人家都说特地为她煮的,她不接不是显得很不礼貌吗?不很情愿地,她将马克杯接了过来。“为什么要我暍这个东西?”
“黑糖水可以抑止经痛,还可以帮助排除体内没排乾净的经血,对女人没有坏处。”他指了指托盘里的大保温壶。“这里还有,能喝多少尽量喝。”
抑止经痛、排除体内经血?蓝岚蓦然胀红了脸,拿著马克杯的手微震了下。
“你……你怎么知道我……”天!她想尖叫,因他竟知道了她如此私密的事!
“欸欸,收起你过多的想像力,我还没下流到那个地步。”以臂环胸,他终於明了这女人对他的评价有多低。“是医生说的,不过我不赞成让你吃止痛剂。”那只能治标,根本不能治本。
“你请医生来看我?”她吓一大跳,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不然呢?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来经?”睨了她一眼,没有多加斟酌措词,他大刺刺地说明事实。
“噢!”她羞恼地低吟了声,不觉啜了口手中的黑糖水。“拜托你别再说了……”没神经的家伙!他不介意她介意啊!
“还可以吗?会不会太淡了?”他大约抓了些水量和黑糖混著煮,不确定会不会太淡或太甜。
“不,刚刚好。”微甜的热液顺著喉管滑向月复部,说不出是因为心头陡地漾起的暖意或果真如此有效,她确实感觉舒服了些,也因此多喝了好几口。
“那好,你赶快喝完,我去拿东西给你。”不待她回应,他转身便离开房间。
“喂……”她还没问他怎么有这偏方呢!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会知道这种没有副作用的“镇痛剂”呢?
边喝边浏览这个淡蓝色的房间,原来这里是他的家,跟他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呢!她以为他的家应该更华丽一点、俗气一点,不该是这么朴实而舒服……
白淳士又踏进房间,塞了一包塑胶袋给她。“来,这个给你。”
“这又是什么?”也是镇痛剂吗?怎么那么大包?
“卫生棉。”完全没有预期地,他丢出足以令她羞窘至死的三个字。“我想你应该需要更换了,所以就在附近药房替你买了一包。”
“你、你……”蓝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不知道你用的是哪个牌子,将就著用吧。”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恍然大悟地问道:“还是你习惯用棉条?要不要我再去买?”
“不用了!”就在他急著转身而去时,蓝岚猛地拉住他的袖子,一张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似的。“我……不用麻烦,可以、可以了。”
天!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跑到药局帮她买女性的贴身用品,教人怎能不感动?
“真的可以?”他狐疑地睨著她泛红的小脸:心里不由自主地将她的话打了折扫。“如果你愿意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可以买回来……”
“不,不用,我用不到那种东西。”简直是羞死人了!
“用不到那种东西?”他蹙了下眉,又立即松开眉头。“喔,你不用棉条啊?”
蓝岚简直羞得快无地自容了!“拜托!求你别再说了行不行?”
“好,我不说。”接过她手上的马克杯,他推了推她的肩。“快去,等会儿我带你去吃饭。”买东西他在行,煮食他可不行,所以一向吃外食。
“现在去哪里?”她抱著塑胶袋愣愣地瞅著他。
“换卫生棉呐!”他理所当然地接腔。“万一你去沾到裤子,我是不介意带你去买内裤、长裤或裙子来更换,可是我担心……”
“停!你别再说了!”蓝岚忙举起手阻止他的惊人之语,逃难似地冲进浴室。
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他的视线落在保温壶上,没多加细想,他倒了些黑糖水到她刚喝过的杯子里,以杯就口——
哟~~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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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次的“经验”,白淳士这回学乖了。他们依旧杀到饶河街去吃饭,但他这回知道要配合蓝岚的细嚼慢咽,免得“旧事重演”。
不过蓝岚因为身体不适的关系,食欲也变得较差,所以白淳士很幸运地“逃过一劫”,不用再次体验“食物淹喉管”的痛苦。
“啊!中了!我中了!”数完弹珠枱上的排数,蓝岚兴奋地大叫起来。
“中什么那么高兴?”白淳士的手气极差,玩了几次都只中了口香糖。
“中了女圭女圭的存钱筒。”她喜孜孜地指著摆在弹珠枱上PUCCA女圭女圭的存钱筒,由臭著脸的老板娘手中接了过来。“好可爱喔!”
“你们女孩子就是这么奇怪,老喜欢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那么小一个存钱简装得进多少铜板,值得她这么兴奋吗?
她皱著鼻子对他吐舌头。“乱讲,才不是中看不中用呢!我要是只装五十块的铜板,等装满的时候,数目就很可观了。”而且可以满足她的收藏欲,多好!
“是喔,那不如我直接买来送你算了。”反正打弹珠也是他出的钱,意思一模没有两样。
“才不要,那意义根本不同。”要怎么收获先怎么栽,她自己努力换来的女圭女圭,要比买来的珍贵许多。
“哪有什么意义?”收起他的战利品,他拉著她离开弹珠枱。“像我,几十块才换来几片口香糖,麻烦你告诉我,这有什么意义?”
“喝……”她嘟起嘴看了看他手里的口香糖,顽皮地拆了一片放进嘴里。“有啊,你努力换来的口香糖,比在便利商店买的还甜喏。”她死鸭子嘴硬,就是要掰个不同的地方出来。
“强词夺理。”他嗤笑著,又拉著她去捞金鱼。
两人在捞鱼摊前奋战许久,好不容易得到老板赠送的两尾肥大金鱼,蓝岚兴高釆烈地跑去买了个小鱼缸和鱼饲料,坚持要将它们养得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