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时蒙蔽了眼,沧浪,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看走了眼,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那是我的问题,不劳邱小姐费心。”再一记回马枪,他的眸光变得犀利。
“请回,不送!”
他不由分说地拉著韩娅织进屋,并顺势将邱立婷挤出门外,再当著邱立婷满是含怨的眼前,“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滚吧,臭女人!
邱立婷气得浑身发颤,她恼恨得脸部微微抽搐,心中暗暗立誓,绝对要将他由韩娅织手上抢过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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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韩娅织推到沙发上坐好,他拿掉装饰用的眼镜,体贴地倒了杯开水放在她面前,自己坐在隔著矮几、她对面的位置上,带点审视的意味看著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喝水。”过了五分钟,他开口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韩娅织木然地拿起水杯就口,听话地喝了口水,然后将水杯放回原本的位置上。
她太安静、太顺从,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娅织,说话。”然后,他说了第二句话,全是命令句。
韩娅织的眼始终看著自己的手,未曾抬头看他一眼;她嗫嚅双唇,顿了好一下子才开口说道:“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好。”他受不了她这样没了生气的模样。“或许你有话要问我?”
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她挣扎了下,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问的。”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男欢女爱总是没有理由。在这个充满速食爱情的年代,大家最常说的,不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一切好来好去,至少还能当朋友。
她和他之间并没有承诺,两个人也是因为感觉对了就在一起,她没有任何权利指责他的不是,只能怪自己的魅力不如人。
可是她的心好痛,痛得有点难以呼吸,完全没了主见;更甚者,她甚至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或牵强的理由,她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那不争的事实。
“没什么想问的?没什么想问的?”他加重语气”问再问,见她重复地摇头再摇头,有点挫败的沮丧。“看到你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甚至接吻,你竟然说你没什么想问的?真是……”该死的好啊!
她终於抬头看他一眼,只是空洞眼神的焦距有些不对劲,彷佛视焦是穿透他的躯体,集中在不知名的某一点。
“你指望我问什么?”她的声音好轻,好像完全没有重量。
“我指望你问什么?”他生气了,烦躁地起身来回走动,因她的不以为意。
“或许我该说,你指望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
她的眼焦慢慢对准他,瞪他。“你干么那么大声?”
“我大声?!”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脚步因而停顿。“我这样叫做大声?你要不要听听更大声的?”
“我惹到你了吗?”流失的热量逐渐回流,因为肾上腺素被他激恼的关系。
“就算我惹到你了,你也不需要那么大声乱吼。”
“我大声乱吼,总比你死气沈沈来得好。”很好,稍微恢复点平常的样子。
“你才死气沈沈。”这个死变态!人家快伤心死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消夜没了,证明你没有口福,我要回家了。”不想看他得意过了头的模样,她气恼地拎起皮包准备问人。
“谁说我没有口福?”大脚一伸,挡住她通往大门的通道。“你不是送消夜来了?,”
“你耳聋啦?消夜都让你家门口的地板吃掉了。”推他一把,不动?“走开啦!”
“不走。”哪有可能让她心怀疑虑回家?不解释清楚,这女人整晚别想睡了,怀疑会把她整个人吞噬掉。“你比那些消夜来得可口,正好让我果月复。”
“请你不要开我玩笑,江先生。”睐了他一眼,说心跳还正常是骗人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咧开嘴笑,他一派坦荡。
“请不要嘻皮笑脸。”死人头!笑?笑掉你的大门牙!“麻烦打通电话,把你刚才赶走的女人叫回来,恕不奉陪!”她可没那么大肚量,把自己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送给他“享用”!
江沧浪愉悦地一把抱住她。“嘿,吃醋就说嘛!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在意。”
“在意你的头啦!放开我!”她羞恼得用鞋跟用力踩他穿著拖鞋的脚板。
“啊——”江沧浪凄厉地惨叫出声,忙放开她,跷起脚板用双手捧著。
“最毒妇人心,你竟然谋害亲夫。”
“我还没结婚,哪来的亲夫?”冷冷地瞪视他可笑的举动,她铁了心越过他站在大门边。“打电话时,记得叫邱小姐带OK绷来,*不见*!”以后,“江沧浪”三个字成了她的“拒绝往来户”,哼!
“*不见*可是要接*不散*的哎,你休想肇事逃逸。”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走!他紧紧地由背后抱紧她。
“江沧浪!”还来?还想吃一次鞋跟的滋味吗?
“干么?”他可没那么笨;贤人说不二过,他可是标准的奉行者,轻轻松松便闪过她的鞋跟攻击。
“你不要太过分了……”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眼泪蓦然“啪答啪答”地滑下脸颊。“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和别人、乱搞的事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非得要她表现出妒妇的模样呢?
在她耳边轻叹口气,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我没跟别人乱搞。”
“骗人!”他勒那么紧做什么?想勒死她不成?“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
“我没骗过你。”搂著她左右摇晃,摇啊摇的摇到沙发边坐下。“最近不晓得是犯了太岁还是怎的,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全跑来家里按门铃,不过全让我打发走了。”
让她坐在大腿上,他的手由她的脖子移到腰际,温柔地环著她。“那个邱立婷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其中之一,因为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没告诉你。”
所以他隐瞒有理。
“那你……干么吻她?”她不想这样爱吃醋,可是醋酸味就这么忍不住满溢出来。
“天地良心,是她强吻我的好不好?!”翻翻白眼,差点让邱立婷那女人害死!
“可是,我看你挺享受的啊。”她还是不相信。
“哪里享受?”将她扳过来侧坐,看清她脸上微乾的泪痕。“除了你,任何女人的吻对我来说,都是”种折磨。”
“可是你没推开她呀!”说来说去就是他“贪鲜”。
“OK,先别急著定我的罪。”他无奈地举起右手发誓。“我原本想弄清楚,那些女人为什么突然对我*趋之若骛*,没想到好死不死被你撞见,计划只好作罢喽!”错失良机,著实可惜啊!
“就算再怎么样,你也不需要用*美男计*呀!”她还是极不平衡。
“喔,原来在你眼里,我还称得上是个*美男*哪?”他轻笑出声,重新将她抱个满怀。
“不害臊!”她赧然地啐了一口。
“我要是害躁就追不到你了。”现在哪还有软玉温香在抱?“不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她倔强地死不承认。“你爱跟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根本不干我的事。”一张小嘴却嘟得老高。
“这张嘴就爱说反话!”苦笑地捏了捏她的唇,他的神情是掩不住的宠溺。
“不过这个现象很反常,你知道什么原因吗?”他没头没脑地问。苦恼地皱起秀眉,那些女人怎么知……ㄟ?
“我想,或许跟你的姓氏有关。”或许该说,跟谣传的“二世主”有关。
“干么?我的姓会咬人哪?”这是什么论调?江,很普通的姓氏啊,顶多会“淹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