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绘卯上他,不推也不抵抗,她偏要看看这个男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符劭刚的眼里闪过戏谑,他贴紧她的唇,恶质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如入无人之境地大方品尝属于她的甜美,更加随性地挑逗她软女敕的丁香小舌,强迫她与自己共舞。
天杀的大!
苏聿绘怎能容忍他如此挑衅!?他要玩是不是?好,她奉陪,就不信自己会玩输他!
她生涩笨拙地搅动自己的舌尖,企图与他“玉石俱焚”;无奈符劭刚像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待她一靠近,他的舌便灵活地避开她的纠缠,但待她一离去,他又不放弃地尾随其后逗弄她
般到后来,两个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相视的两张脸皆胀红得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鲜艳而诱人。
“不行了!”苏聿绘终究是女人,肺活量不似男人那般浑厚,而且她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体力原本就不强,在濒临断气之际,她猛一用力推开符劭刚壮硕的胸膛。
输掉面子不打紧,万一把命都给输掉了,那可真得不偿失!
“我不行……要、呼吸,我需要……空气!”这一吻几乎抽光了她肺部里的空气,她弯着腰大口大口吸气,像只缺了水的骆驼,几乎虚月兑而亡!
符劭刚不似她这般狼狈,但呼吸也是急促的;他很快借由缓慢的深呼吸调匀气息,好笑地看她喘个不停。
“你赢不了我的,答应吧!”他旧事重提。
昨晚她又醉又累地睡在他的臂弯时,他便认真地思索过这个问题。
泓峄喜欢她、依赖她,跟她的感情好到连他这个做爸爸的都要嫉妒了;套句白淳士说的话,或许泓峄真正渴望的是一个妈妈。
他不可能还给泓峄一个亲生母亲,但他却可以为泓峄找一个新妈妈,而目前他身边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非苏聿绘莫属。
她独立、善良,聪慧又有耐心,虽然不顶漂亮却满耐看,不是个容易让人看腻的女人;而且她爱泓峄,这占了很大的优势,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有某方面的吸引力。
像昨晚,他们就配合得很好不是吗?
他不想错过她——离婚之后,她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想确定下来的对象。
“你神经病!”苏聿绘侧头瞪了他一眼,紊乱的呼吸逐渐平复。“不要把你的冀望加诸在我身上,我不会答应你的!”她挺直背脊,脸上散发着坚定不移的表情。
“给我一个理由。”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无动于衷,毕竟很多女人想尽办法就是为了接近他,除非她不是女人。
“我没空行不行?”无力感充斥她整个脑袋,为十卜么他总令她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他说过,用不了一个上午就可以搞定的程序,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我懒得理你!”拜托!他说的跟自己说的根本是两回事,所以她说他和自己之间有意识上的隔阂,模不着边际的隔阂!“再见!”
她才一转身想走,未料符劭刚又拉住她的手,恼得她再也控制不住火气。
“姓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转身用力大吼。
“你不跟我办手续,我又怎能‘幸福’得起来呢?”晶烁的眼凝着她因愤怒而漾红的双腮,拇指轻抚她鲜女敕的唇瓣,讶然发现自己似乎开始眷恋轻抚着它们的感觉。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透着苏聿绘理不清的复杂情感,让她双腿不自觉发软……
“别闹了。”推开他的手,她乏力地垂下肩头。“我很累,真的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永远都不可能成真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她未免太早下定论了吧?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来那么多理由?”她总不能明明白白地跟他说,家里的长辈不可能允许她找一个离了婚、又带着小孩的对象吧?虽然没有人提过,但它相信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古板绝对不可能同意!
而且他们之间……根本还不到彼此相属的情感,她怎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卖了?
“抱歉,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显然他是个不懂得妥协的男人。
苏聿绘抬起头,略微失神地看着他。
浓密的眉、挺直的鼻,的确拥有命相学中不易放弃的性格;端正的轮廓、迷人的五官,衬上略薄性感的唇,她相信应该会有许多女人乐于亲吻他。
可惜的是,她还没花痴到这种地步。
“如果你非得要一个能说服你的理由,我只有四个字。”或许伤人,但却是摆月兑他最好的方法。“我不要你。”
符劭刚狠眯起眼,胸腔像被重物冲撞了似的,猛地一揪!
“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吧?”她再次深深看他一眼,那受创的表情令她感觉内疚;她知道自己伤了他,但没办法,是他自找的。“对不起,我该走了。”
拉开门,她一脚跨出书房的门槛时,身后传来他带着隐忍的声音。
“为什么道歉?”他向她跨近两步,感觉她像惊弓之鸟竖起全身寒毛。“除非你不是真心这么说。”
“不。”不知怎地,她的鼻头有点酸。“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你等着,我会让你改变心意。”像宣誓一般,他每说一个字都重重一顿。“一定会!”
她怔了下,说不出胸口沉郁的陌生感受,她头也不回、加紧脚步大步离去。
符劭刚在原地杵了好一阵子,才僵硬地移动脚步走到窗边,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大门的另一边,悬在大腿边的手掌紧紧握起。
“我会让你改变心意,一定会。”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顺,苏聿绘却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期。
币掉电话,她不自觉地盯着电话发呆,三不五时便呆愣地叹了口气,连江秀俐走到她身边,她都毫无所觉、不曾发现。
江秀俐是个急性子,在一边观察苏聿绘好一会儿了,只见聿绘一下子叹气、一下子发愣,她耐不住满肚子好奇问道:“怎么了?又是小男朋友打来的啊?”
“啊?”苏聿绘无神地看了她一眼,过了三五秒才迟钝地回答:“嗯,是啊。”
“他怎么说?”那小表到底说了什么,怎会让聿绘失神成这副模样?
“没什么,只是问我怎么都不再去看他罢了。”她回答得有气无力。
“那你为什么不去?”江秀俐又问。
“没有啊,没什么事去干嘛?”她只是不想再接近那间屋子,没有为什么。
“喔。”有问题哦!江秀俐的眼骨碌碌地转了转,佯装无意地问起:“那天符先生送你回去,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苏聿绘一时间像极了被踩着尾巴的猫,差点没由座位上跳起来,她快速而敏捷地回答。
“真的没有?”没有她回答那么快干嘛?分明是心虚!江秀俐暗忖着。
“当然没有!”苏聿绘心虚地咧开嘴,嘴角微微抽搐。
江秀俐轻啜手中的红茶,大方地靠上苏聿绘的桌缘,语带玄机地左弯右拐。“没有是最好,如果有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啦?你不要乱讲些有的没的啦!”莫名的,她颊边胀起绯色。
“啊!说起有的没的,我倒是想起一件满有趣的事!”江秀俐夸张地单手拍脸,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叫一声。
好几道指责的目光扫射而来,苏聿绘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心虚地缩了下肩。“你小声一点!别打扰到其他人打电话。”
“好啦!”江秀俐弯下腰,状似神秘地附在她耳边低语。“你晓不晓得,好几个单身女同事向我问起符先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