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他也不勉强,如果将来他和她真能有什么,再介绍给朋友认识也无不可。“或许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
“真的假的?”她笑,带着他不曾见过微醺的妩媚风情。“别闹了,少开我玩笑!”她挥了挥手,不是很相信他的提议。
突然眼前一晃,她晕眩了下,不自觉地攀住离她最近的符劭刚——糟了!她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你还好吧?”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感觉还不赖!他想。
“没事……回家睡一觉就好。”她摇摇头,对他环在腰际的手恍若未觉。
“符先生。”江秀俐不知何时窜到他俩身边,娇小的身体帮忙撑住苏聿绘高挑的身材。“真巧,你也来这里喝酒?”
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无巧不成书。
“你……”符劭刚皱起眉看着江秀俐,未几,他松开眉心。“哦,大嗓门小姐。”
“啊?”江秀俐愣了下,随即想起之前他来公司时,自己放声大吼的举动,不觉干笑两声。“哈,哈哈!”
“抱歉,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基本上,他对不相干的人都还算有礼,既然这位小姐与他无关,他自然以礼相待。
“喔,我叫江秀俐,你好。”江秀俐大方地自我介绍。
“你好。”他点头”不意。
“聿绘,你还清醒吗?”哇哩咧……聿绘明明瘦巴巴的没几两肉,怎么撑起来这么重?江秀俐有点吃不消地咬牙问道。
“我当然……清醒!”苏聿绘摇晃着头,临昏睡之前被江秀俐的声音叫醒,但下一刻又显得有丝昏眩。
“她好像喝多了。”符劭刚习惯性地蹙起眉心。“你们要走了吗?”
“嗯,差不多要走了。”江秀俐接得顺口。再晚点回去,老公要骂人了!
“你们打算怎么回去?”看看时间也满晚了,她却连能不能安安稳稳回家都是个问题!
“搭计程车。”江秀俐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这几个女人有没有大脑啊?现在社会这么乱,加上时间又晚,尤其苏聿绘又半醉不醒的情况之下,他怎能放心地让她们搭计程车回家?
“啊?”江秀俐的明眸大眼滴溜溜地转了圈,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不搭计程车……那我们怎么回家?”
符劭刚转头看向几个在他背后挤眉弄眼、只会搞怪的死党们,心下立即有了答案。
“让我朋友送你们回去。”很好,这几个蠢女人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正好拉那些无聊的男人充当护花使者,一个个安然地把她们送回家!
“那怎么好意思?”不错哦!可以省下不少计程车费。江秀俐精打细算的脑子立刻妥协了,不过她还是加减推拒了下。
“应该的。”
“那聿绘……”怎么办?看样子有四辆车可以选择,到底要坐哪辆车才好?
“我知道她家,我送她回去。”他“应该”还记得上次送她回去的地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第五章
可惜的是,世上大部分的事不能用“应该”两个字来概括,尤其是特别笃定的时刻。
符劭刚是记得苏聿绘公寓的位置没错,但等他下了车后,正准备打开驾驶座侧边的门,好叫一路昏睡的苏聿绘起来时,他该有所行动的两只手蓦然顿住了。
懊死!他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户的哪一楼!
“聿绘,聿绘?”他拍拍苏聿绘红女敕的脸颊,符劭刚打算将她挖起来问个清楚。“你清醒一点,告诉我,你住在哪边?”
“边?”苏聿绘挥挥手,不耐地赶走扰人的“神”。“名誉……生命摆两……边,‘摆两边’,咯,摆中间……”她的小嘴喃喃梦呓,中途还夸张地打了个酒嗝。
“SHIT!”她根本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符劭刚忍不住低咒了声。
他微愠地双手叉腰,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这么晚了,整栋大楼的灯都已经转暗,他又不好随便按她邻居的电铃。
现代人大多冷漠,有的人当了几十年的邻居都互不认识,他总不能随便按一户就问一句:“请问苏聿绘住哪一户?”他要真敢这么做,八成会被当成疯子,连夜被送到精神病院挂号!
他由鼻管哼了口气,愠恼地瞪了眼窝在前座的苏聿绘。
很好,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放心地睡晕过去,到底他现在该把她丢在路边好,还是把她带到哪里“掩埋”?
他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了两圈,随后用力甩上车门,把车子滑进车道驶离公寓。
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回家了!
***
还在车上的时候,苏聿绘的表现极其正常,只是昏睡,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一回到符家,问题就来了。
原以为把她往客房的床上一丢,他就可以回房安稳地睡大头觉了,完全没想到喝醉酒的人竟是这么麻烦!
“该死的!不会喝就别喝,喝得那么痛苦干嘛?”符劭刚边诅咒边冲洗沾了秽物的长裤,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长裤上不断散发出酸臭的气味。“吐?吐死你算了厂
或许因为在车上有小睡片刻,下了车的苏聿绘半睡半醒地被他搀扶着进门,沿途还可以稍微清醒地问起,为什么要到他家来的问题;没料到才一踏进客房,那没酒量的女人却突然面色难看地捂着胃,他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状况就这么发生了——
她吐了,吐了他满裤管!
“我……恶,对不起,我要……”她断断续续说了几个没什么关联的单字,然后只见她头也不回地往浴室里冲,接着,他就听到浴室传来令人作呕的干呕声,夹杂着她不甚清楚的闷声说明。“呕,吐——”
有些人对呕吐的声音没什么抵抗能力;很不幸的,符劭刚就是那一种人。听到别人呕吐的声音,会令他跟着想吐!
而苏聿绘不仅在他眼前吐,还吐在他裤管上,这个认知让他强烈地感到不舒服,脸色难以控制地越来越难看。
他不断地吐纳呼息,不仅控制自己翻绞的胃,更重要的是,他在努力控制他的脾气!
毕竟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发火,是件极没品的事;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就算他在这里气得咬断牙,那女人可是一点都无所觉啊!
“SHIT!”过没多久,见苏聿绘摇摇晃晃地由浴室里走出米,他仍忍不住低咒了声。
他得先摆平这女人,然后再摆平他自己!
将不断傻笑的苏聿绘按坐在床上,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冲进浴室去“整理仪容”,刷完长裤顺便洗个战斗澡,之后,问题又来了。
他总不能赤亦身露体,招招摇摇地从那女人面前晃过去吧!?即使她可能醉死了,根本不会发现他的窘态!无奈之下,他只得用浴中系在腰间,勉强包住“重点部位”,以免有“献宝”之嫌。
但他千料万料,料不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失控的阵仗——
苏聿绘在床上扭绞翻滚着,及踝的棉质短袜早已不知道被地丢到哪去了。
她感到体内不断窜起火苗,一股令人无法压制的火苗令她匿不过气来,她需要更多氧气供应并包围她!
她开始无意识地拉扯身上的衣物,先是胸前衬衫的整排钮阳,然后是束在腰间的长裤金属扣;但这还不够,她还是热得几乎燃烧起来。所以,她不自觉地拉开衬衫,让衣料月兑离她的身躯、手臂。
这样似乎好多了。
她傻笑地看着自己的衬衫,丝质的布料让她感觉微凉,虽然无法忍受它包裹着躯体,但抚模起来的触感却令她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