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三年多了,还算快?”他不肯苟同地嚷嚷。
“拜托!那是“认识”,又不是“交往”!”她义正辞严地纠正他的辞汇。
“你该不会要我们从头算起吧?”他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三年!他都三十岁了,难不成她还要他多等三年才能娶她过门?!
“那也不是不可以……”她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可能,起码还可以玩三年嘛!婚姻的责任很重的耶,不仅要担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还得同时兼顾到三个家庭的人、事、物,不趁婚前多玩个几年,那多划不来啊!
“我不要!”他立刻否决她的馊主意。
“你凭什么说不要?”她神气地睨了他一眼。“决定权在我,你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她可跩了,霎时有了偌大的权威感。
“你就这么放心,难道不怕我被别的女人追走?”地位突然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而且仿佛再也没有主控权,这让他有严重的挫败感。
“若真是这样,表示你没定性,这种人不嫁也罢!”被他一提醒,她蓦地又产生了不安全感,她倔强地说。
他并不是没有女人缘,只是表现得太过冷漠,阻止了不少女人的接近。如果他把用在自己身上的这套缠功,以及恶补才学会的甜言蜜语,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难保不会有一大票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骛。到时候,他的选择就更多了,何必苦守着她一个。
“你又在逞强了,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现在他开始学习观察她的表情,并试着研究她那些表情所彰显的内心想法,他发现,想了解她真的不是件难事。
“哪有!”她甩了甩头,闭着眼睛死不承认。
“你该试着对我有信心,我不会辜负你的。”他吻了吻她的眼睑。
“你说的话像电视剧里的感情骗子。”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唉!”他叹了口气,拥着她躺回床上。“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算?”他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什么东西?”什么跟什么?听得懂才怪!
“交往啊,是从我开始要你当我女朋友开始算呢?还是从我们的初次——”他把头靠在弯起手肘的掌上,俯身坏坏地问。
“讨厌,哪有人这么问的!”她立刻红了脸,佯装忿怒地捶了他一记。“随便你爱从哪里算,就从哪里算啦!”
“你说的喔!”他的黑睁闪了闪,一抹奸计得逞的贼样。“那我要从三年前开始算起。”
“不行!你刚刚没有这个答案!”她很快地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那从在我家的那一次,我们的初夜……”他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尤其是她脖子上的瘀痕,强烈地激起他身体的蠢动,现在他整个脑子里想的是在她全身都要烙上同样的痕迹。
“噢……求求你别再说了……”她羞赧地拉起薄被盖到自己的鼻子,只留下一双美美的凤眼。由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她知道自己一定全身都红透了。
“嗯,不说——”他沙哑地答应着,一只空着的手把她的薄被往下拉。“别遮,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啦——”她背过身,虚软无力地拒绝道。
他轻笑出声,望着她因转身而露出的大片赤果的雪白背脊,轻而易举地再次被挑起。
“你的拒绝真没说服力……”带笑的语音稍落,温热的舌尖沿着她背脊的弧线留下一条湿滑的路径,惹得她难耐地弓起身,挺直腰肢向前伸展,好巧不巧地将挺起的两团浑圆拱进他环伺在她胸前的双掌里——
“小女人,你就爱勾引我……”他粗哑地在她耳边低语,双手又搓又揉地揉捏她浑圆饱满的双乳。
“才没——噢……别又来了……”她进退维谷地卷起身子,霎时觉得自己的单人床小得过火。
“不行,你得负责为我消火。”他邪恶地上下其手,将她全身模个透彻。
“求求你……别……”为了躲避他磨人的抚触,她颤栗水蛇般扭动身体,没想到燃起更猛烈的火势,让他即使想收手部来不及了。
“是你……是你让我对你上瘾,一切都是你的错——”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鼓动的胸膛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敏感的背脊。
“磊……”她发出尖细诱人的申吟,终将他的推至最高——
他抬高她一只粉腿,由背后有力地挺进她紧绷润滑的甬道,她抽了口气,无力阻止地任他为所欲为……
“你好坏……”随着他规律且猛烈的冲撞,她全身燥热地几乎融化;双手无力地扯住枕头的边缘,任他在毫无防备的躯体上制造出一波波心荡神摇的热潮——
“我知道……我只对你……只对你使坏——”细碎的吻花落在她脆弱的耳际、颈背、果肩,沙哑的嗓音吐露着只有她听得见的爱语,将两人的亢奋带至灿烂的顶端……
不可预期地,在推开大门后,在门口遇到正准备出门的齐恭儒。康磊神色自若地对齐恭儒点头微笑,颜郁郗心虚地躲在康磊身后,一张粉脸红得像庙里的关公像,而齐恭儒则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故意略过康磊高大的身影,望向他身后躲躲藏藏的人儿。
“齐先生起得真早。”康磊不着痕迹地挡住齐恭儒好奇的眼光,将颜郁郗稳稳当当地挡在自己的身体后面,保护意味相当浓厚。
“是呀,今天是起得早了点。”齐恭儒耸耸肩,不敢说出自己一早就聚精会神地注意门外的动静。“副总裁不也很早?”他调侃地说了句。
“是很早。”康磊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
“副总裁昨晚没回去?”齐恭儒试探性地问道。
康磊感觉身后的女人紧张地揪紧他的衬衫,他收起应酬般的笑容,冷冷地说:“齐先生,就一个邻居而言,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OK!OK!我的确是太多事了。”虽然嘴里说的是带点自我责备的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郁郗,我们公司见喽!”他故意漏掉康磊,意在示意颜郁郗中午在公司见个面,他有话跟她talk—talk。
颜郁都硬着头皮由康磊身后伸出一只手,随意挥了挥表示知道了,然后又像只小乌龟般躲进康磊的身后,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齐恭儒收到她发出的讯息后,不慌不忙地向康磊打个招呼。“好了,副总裁,我们改天再见喽!”也不等康磊有任何的反应,他便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踩着轻快的脚步下楼去了。
康磊紧拧双眉,齐恭儒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似乎他跟颜郁郗之间有什么特殊的默契,而自己像个被摒除在外的第三者般。完全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谜,这让他心里怀疑的指数急遽上升。
“吁——麻烦的家伙总算走了。”等楼下传来大门阖上的声音,颜郁郗这才有勇气从康磊身后走出来,不再当个隐形人。她拉了拉他的手,发现他站着像根木头似的动也不动,好奇地问:“你怎么了?不是还要回你家换衣服吗?还不快点!”
鲍司里难免有些三姑六婆,如果有人连着两天穿同一套衣服,保证不到半天的时间,公司里便会传遍某某人昨夜外宿,而且铁定会被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题材,不管当事人有再正当的理由,背后的乌云都会跟着他好一阵子!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颜郁郗坚持要康磊先回家一趟,务必把昨天的衣服换掉才能去上班。
“你喜欢我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