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吃醋了!”骆巧侬咬牙切齿地否认。
“那你干什么生气?”欧南靖心花朵朵开,完全不把她的愠怒放在心上。
“没有!”巧侬揪紧衣角,矢口否认。
“没有?”他笑着搂紧她。“反应这么激烈?”
“放开我啦!”这样搂搂抱抱的算什么,她只是来这儿当管家,不是来当他的情妇!
“不放!”欧南靖耍起玩兴,故意更用力地抱紧她。
“放开啦……”巧侬争不过他,眼眶湿洒地浮起氤氲。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糟了!玩出麻烦了吧!欧南靖举起双手投降。“这些其实都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巧侬惊愕地转身,用力眨眨睫毛,顺便眨去氤氲水气。
“嗯哼!”欧南靖可得意了,终于成功地阻止洪水泛滥。“除了你,我这儿可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不是他不爱流连花丛,而是来不及带别的女人来,毕竟他到台湾才不过一个月的光景。
“我……不太习惯穿这么花俏的衣服……”骆巧侬心头泛起一丝甜蜜,因她是他口中的唯一;但多年来朴素已成习惯,要她一下子转变,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希望你为我而改变。”甜言蜜语人人会讲,可首推他欧南靖说得最好。
“可是我没有钱还给你……”一股暖流悄悄流进心房,巧侬?腆地笑了笑;这些衣服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要拿什么还他?
“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不要钱的!”这点小钱,他还没放在眼里。
“真的可以吗?”骆巧侬吞了吞口水,这些衣服她可能一辈子都穿不完。
欧南靖叹了口气,女人呐!真是晴时多云偶阵雨,古人说的一点都没错!“昨晚就是为了帮你张罗这些衣服,不然你真以为我去当小偷啊!累得跟条狗似的。”他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好好地撒撒娇。
巧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抱怨,她情难自抑地抚模那些衣服。“这……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她顺手拿起一件洋装,朝身上比了比,发觉真的是她的size。
欧南靖斜睨了她一眼,可惜她的心完全不在他身上。
“你的尺寸呐,我模一次就知道了──”不愿被她忽视得如此彻底,他伸出毛手覆上她的胸脯──
“喂!别乱来!”巧侬手忙脚乱地拍掉他的毛手。“你下次再这样乱来,我马上卷铺盖走人!”她气呼呼地噘起嘴唇。
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如此俏皮的一面有多诱人,欧南靖着迷地看着她多变的神采,眼里多了一抹自己不曾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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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束西着!”客厅里传来欧南靖的高亢怪叫。
“虽然我是受雇于你,可是既然我们要住在一起,当然要订定出一些规则,两人共同遵守,这样才可以大大地提高生活质量。”骆巧侬理所当然地说道。
欧南靖翻翻白眼,他到底是招谁惹谁来着,竟然受到这种待遇!这笔帐他记下了,来日再向欧南枫讨回!
什么衣服袜子不可随意乱丢、不可在公共区域抽烟……等等,他都可以忍受,可是这最后一条:不可以带女人回家过夜!这是哪门子的规定?他已经成年了耶,即使远在加拿大的老妈都没有这么“森严”的规定。
“什么叫做‘不可以带女人回家过夜’?”他把那张名为“生活公约”的纸条贴在自己脸上,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这个……有碍社会善良风气……”巧侬扯了扯衣角,努力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有碍社会善良风气?在我自己的屋子里着!”欧南靖诧异地抽掉黏在脸上的纸,这该死的是哪门子的怪理由!简直太不人道了!
“你可以自行决定遵不遵守这项规则,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巧侬噘了噘嘴,她没料想到被他诟病的会是这一条。
“什么心理准备?”真是稀奇,现在的员工都是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带女人回来过夜,那么倘若有天我带个男人回来,也请你不要干涉!”将心比心嘛!好说歹说都是他自己说要交往的,如今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男人?”欧南靖不自觉拔高声音,他眯起鹰眸,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你这是蓄意挑衅?”为什么心里闷闷的?八成是空气不流通!
“我只是要求公平。”瞧他说得那么严重,巧侬心里升起一股怨气。
欧南靖深吸了口气,两臂环胸。“好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跟她计较,女人就是小心眼,啧!
不知为何,得到他的允诺,巧侬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欧南靖把那张生活公约用磁铁黏在冰箱上,一个转身,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巧侬──”
“嗯?”怎么这个笑看起来有点诡诈,笑得巧侬心里发麻。
“这个女人不包括你在内吧?”他张牙舞爪,摆出个恶虎扑羊的姿态。
“喝!你不要过来!”巧侬吓了一跳,拔腿就跑。
“小红帽,别跑!饼来让大野狼亲一下……”欧南靖玩上了瘾,尾随其后装腔作势。
“哇!救命……”见他追来,巧侬拚了命地跑了起来。
看来这间屋子将会增添许多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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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日子起了微妙变化,人类真是一种群居的动物,虽然只是生活中多了个人,感觉便多了一份依靠,多了分安心。
每天早晨,骆巧侬做好早餐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爱赖床的欧南靖从他的床上挖起来,然后吃完早餐,两人便一同到公司上班;下了班以后,欧南靖便又理所当然地扮演司机,接她回家。
鲍司里逐渐有些耳语,然而巧侬向来独来独住边了,并没有发觉她与欧南靖之间,已形成公司职员茶余饭后的八卦新闻。
这日──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那个骆巧侬好像变漂亮了耶,好多男同事都在私下谈论她。”甲女扭开水龙头洗手,嘴里边叨念着。
“哎呀!你没听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拔掉可笑的黑眶眼镜,放下老梳成髻的长发,更有了漂亮名贵的衣服打点,当然会比以前老处女的装扮漂亮咩。”乙女对着镜子补口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说真的,她那些衣服可都是名牌货,一天换一套,那可得要花多少钱才买得起呀!”甲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你省省吧,就算花光所有的薪水,顶多只能买个两套穿穿,看你吃不吃得消!”乙女不屑地嘲笑着。
“看她以前那副穷酸样,怎么一下子阔气起来了?”人类最要不得的便是好奇心,一旦好奇心被挑起,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成。
“那还不简单,钓个有钱的凯子不就得了,你也可以做得到!”乙女嗤笑道。
“有钱的凯子?你是说她给人家做小的?”甲女快被好奇心给杀死了。
“什么小的?人家可还没结婚呐!”想到这里就有气,怎么自己就没这种好运?
“还没结婚?那不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情妇’?”
“讲好听点是情妇,说难听一点,就是‘高级妓女’。”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自己得不到,说出来的话更是歹毒得教人吃不消。
“你也留点口德好不好?说得那么难听!”甲女看似略有德行,却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本来就是咩!”反正又没人听到,有啥关系!
第3章(2)
“喂!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她是给谁‘包养’的?”物以类聚,见同伴说起话来完全口无遮栏,甲女也放大胆子讲起难听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