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情太过愉快,唐威很快地将眼前的餐点一扫而空,他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拿起餐巾纸擦拭嘴角。却意外地发现桑净芸的食物消化得并不多。
“干嘛,你怎么吃那么少?”唐威不再逗她,关心地询问着。
“我在减肥。”桑净芸言简意赅地回了他一句。这个男人真是没神经,自己惹得人家胃口全失,还装得个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桑净芸想到就有气。
“你又不胖,减什么肥?浪费食物可是会遭天谴的。”唐威忍不住伸手挟了桑净芸餐盘里的一块肉,放到自己口中大吹起来。
桑靖芸索性将整个盘子推到唐威面前:“你吃吧,省得我遭雷劈!”她没好气地补上一句。
唐威耸耸肩,听命地把剩下的食物吃完,没发现伊人的心倩不佳。
桑净芸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心中埋怨唐威的没情调。看着看着,可让她看到有趣的画面——
“喂!唐威,你看!”她敲敲桌面,要唐威看窗外。
“看什么看?”又来了!每次都突然没头没脑地要他看,也不说明到底要他看些什么,唐威在心中哀嚎,为什么桑净芸老是对别人的事情感到兴趣,而对他总是表现得一脸兴致缺缺,真令人扼腕。
“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觉得有点面熟?”桑净艺很不文雅地把唐威的头推向玻璃窗前,害唐威帅气的薄唇差点跟晶亮的玻璃演出热吻的戏码。
“咦?”唐威推了推眼镜,这下子他可真看出兴致来了,“孟心蝶?”唐威惊呼,那个女人不是孟心蝶还有谁?她竟然亲热地挽着一个男人,从“亲密爱人”宾馆里走出来。
“那个男的你认不认识?”桑净芸老早将自己不愉悦的心情抛得不见踪影,她不自觉地摇晃着唐威的手臂,语气中充满莫名的兴奋。
唐威仔细地看着那个男人的面貌,他记得仿佛曾见过这张脸孔,他快速地在脑海中搜寻渺茫的记忆——
“林子群?”唐威一向自诩记忆力惊人,他确定应该是那个男人没错。
“林子群?你说的该不会是‘林氏纺织’的独子林子群吧!”桑净芸惊讶地张大媚眼,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应该是他没错,老哥发生车祸,还在住院治疗时,就传出林子群对孟心蝶展开猛烈的攻势,尤其在孟心蝶拒绝老哥之后,想必他们之间早有往来。”唐威想起当时在医院外流传的蜚短流长,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
“她变节的速度还真快!”桑净苦实在不敢相信那会是依蝶的姐姐,同样的血脉,个性竟然相差这么多。
“店威,江靖淮难道不知道孟心蝶是个这么善变的女人吗?那他还敢跟她求婚?”世上大概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当时他们男未娶、女未嫁,就算孟心蝶背着他胡来,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唐威挑挑眉,不加以评。
“唐威,江靖淮之所以对依蝶的态度这么差劲,难道是因为他误以为依蝶跟她姐姐一样,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想到依蝶在淮园过的日子,桑净芸就不禁担优起来。
“别乱讲,老哥他不是这种不明是非的人。”唐威驳斥桑净芸无稽的揣测。
-“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对依蝶那么凶?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专为自己的同类讲话,却容不下女人对你们的批评,真是超级大沙猪。”大小姐当场扬起柳眉,不屑与奥男人一般见识,由于事关名节,一时激动得提高嗓门,顿时弓!来无数道关注的目光。
“嘘!这里是公共场所,不适合谈这种限制级的话题,我看我们回淮国再说。”不等桑净芸同意,唐威强制地拉着她的手腕,在众目瞪暖之下,匆匆付账走人。
第七章
孟世豪一个人待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本想借着看看电视节目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但拿着电视遥控器,将所有的有线频道前前后后转了不下二十次,却选不到可以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情平复下来的节目。
他关上电视机,无奈地放下遥控器,正想出去走走,却接到孟心蝶打回来的电话。
“心蝶,怎么样,有没有好消息?”孟世家急切地问。
“爸,对不起,我没有达成你的愿望。”心蝶气馁地回答。
“这样啊……”孟世豪的心情一下子凉了下来,“没关系,我再想办法便是;我出去走走就没事了。”
孟世豪挂上电话,随后出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无意间却遇到欲前去取车的桑净芸跟唐威。
“盂伯伯,您有心事吗?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由于孟世豪的神情着实十分憔散颓丧,基于长辈的立场,桑净芸不由自主地为好朋友关心起她的父亲来了。
孟世豪羞愧地模模自己的脸颊,露出一抹讪笑。
说来桑净芸也不算外人,毕竟她跟依蝶亲如姐妹,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自然也就不对她有所隐瞒,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对桑净芸明说。
“姓江?”桑净芸拧起秀眉,“孟伯伯。你想到对方是谁了吗?”一个人名逐渐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她不确定地询问着孟世豪。
“没有,我在商场上打滚了二三十年,甚少与人结怨,即使有过那么一两个,却绝对没有姓江的人士,这一点我倒是十分肯定。”孟世家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这个可能,他想过上千回,结论依旧是个零。
桑净芸看着唐威,眼神透露着问号。
打从孟世家提起股票被人从中操纵。收购开始,广威便一言不发,他紧抿着双唇,一副肃杀的样子,看来席威的心里八成有了个谱。而桑净芸跟唐威身边所交集的姓江人士,只有一个,那就是——江靖淮。
“孟伯伯,您心里有没有任何有嫌疑的人选?”桑净芸问得小心翼翼,怕紧绷的气氛随之断裂。
孟世豪看了一眼唐威,随即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真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人会对我做这样稍事,不过,心蝶倒是提出了一个人!”
“心蝶?她认为是什么人?”桑净芸是明知故问,孟心蝶以为的那个人,十成十就是“他”。
“哎,其实我并不认为是‘他’所做的,可是心唤却说八成是‘他’没错。”孟世家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却又在看了一眼唐威后打住。
“孟伯伯,你倒是说话啊!说出来,我们好集思广益,看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你的困难,你现在吞吞吐吐的,叫我们怎么想办法解决呢?”鲜明的O型血液特质由桑净芸冲动急躁的言词中表露无遗。
“好啦,心蝶说——是江靖淮。”孟世豪硬着头皮,报出对方的名号,还不忘偷偷窥伺唐威。
就在孟世豪说出“江靖淮”三个字时,唐威的脸色由严肃一瞬间转为铁青,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桑净芸往自己的座车快步走去。
“唐威……不好意思,孟伯伯,我们先走了,这件事我会尽量想办法……喂!唐威——”桑净芸由着唐威拉着走,一边还不忘向孟世家告辞,看来她的公民与道德念得不赖,挺注重礼貌。
“闭嘴!”向来待桑净穿温柔有加的人,如今却口无遮拦地斥责她,看来唐威这次是真的动了火气呷!
唐威怒气匆匆地回到淮园,正准备兴师问罪,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园里来了一位不速客。
“唐威,你可回来了,人家想死你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棕发美女,唐威一进门,她便站起身来扑到施怀里,无视于旁人的众目联股,亲热地给唐威一个又响又亮的颊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