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父的病患叫什么名字?”依蝶不安地问贺刚。
“怎么了?你有兴趣?”对于依蝶的好奇,贺刚饶富趣味。
“告诉我,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依蝶激动地抓住贺刚的手臂,力量之大,让贺则暗自吃惊。
她叫江……靖淮。”平时没啥情绪波动的依蝶,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如此激动?此举令贺刚百思不解。
“江靖淮”三个字震得孟依蝶脑部嗡嗡作响。为什么?为什么一些人都莫名其妙地同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突然发生的事实让她措手不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整理紊乱的思绪。
“靖淮他——他的眼睛还有救吗?”她记得心蝶曾说过,江靖淮的眼睛还有重见光明的可能。
“你认识他?”贺刚有点惊奇,而且依蝶还直接叫江靖淮的名字。
“他是我丈夫!”
“丈夫”两字让贺刚僵直了身体。依蝶嫁的是个瞎子?他在心里为她感到心疼。难道自己比不上一个眼盲的人?他同时为自己的爱情失利感到无比挫败。
“你爱他?”他问了一个白痴才会问的问题。
“是,我爱他!”盖依蝶毫不迟疑地回答。
看着依蝶坚定的神情,贺刚霎时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在乎外表的残缺的,应该在乎的是对方的心——他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的爱情观,在依蝶面前居然显得如此幼稚,难怪她选择了江靖淮,自己的“滑铁卢之役”应说是虽败犹荣吧?
如果他愿意动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六十。”贺们将话题接上依议之前的问话。
“你的意思是——他不肯动手术?”依蝶怀疑地看着贺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找他?”贺刚的语气充斥着无力感,“就是因为他不肯动手术,我才不辞辛劳的常来劝他,看他会不会有改变心意的一天!”他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自己前前后后已经劝过他不下十次,说不去就是不去,又不是要把他拖去宰了,真是个大怪胎!不过他可没敢说给依蝶听。
依蝶的思绪百转千回,江靖淮的事她心里大约有些概念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贺刚这个大麻烦,若是不用心处理,自己冒充心蝶的事一定会穿帮。
“贺刚,先不谈靖淮,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孟依蝶不厌其烦地将事情的本末,一五一十的对贺刚坦白说明。
贺刚的表情高潮迭起,他没想到这种像小说里的故事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旁,而女主角竟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他有点恍若隔世的感慨。以为自己已可算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种子,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关于依蝶对江靖难的恋恋情深,贺刚实在是敬佩有加。
这么痴心的女子钟情的人竟不是自己,贺刚有扼腕之憾,不过自己的失恋挫败实属非战之罪,也许能知道事实的真相,已是老天对他的厚爱了。
“你……这么做,值得吗?”贺刚发出艰涩的声音。
“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你肯不肯帮我?”眼神中充满着哀求、乞怜。
如果自己够铁石心肠,应该马上揭穿这出可笑的闹剧;但一见到楚楚可怜的依蝶,拒绝的言辞竟卡在他的喉咙,迟迟说不出口。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不然他还能怎么样呢?
‘谢谢你!谢谢!”依蝶为贺刚的保证感激得流下泪水。
贺刚温柔地拭去她滚烫的泪珠:“如果他负了你,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他打气似的拍了拍她的肩,两人相视而笑。
第四章
“唐威,你可不可以开快一点?”桑净芸不耐地催促着。
打从她知道盖依蝶要大展厨艺开始,唐威跟她说能在何话语,她都当它们是耳边风,心中只挂念着依蝶的拿手好菜——糖留排骨、清蒸鳝鱼、佛跳墙……差点设流下口水。
桑净芸完全忘了自己“肖想”已久的唐威正陪在自己身边,大而化之、自顾自的神游太虚:唐威看着这个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女人,无奈地大摇其头,谁叫自己就是这么贱,喜欢这个迷糊的丫头,还发誓非把她拐进礼堂不可呢!
“急什么?现在才下午两点耶!”唐威故意慢条斯理地减慢车速,存心好好惩罚她的漫不经心。
“咦?喂!停车停车!”桑净芸突然很不淑女地大声吼叫。
被她这么一吼,唐威不由自主地猛力踩下煞车踏板——“发生了什么事?瞧你紧张的。”他可是三魂飞了七魄。
“嘘——”桑净芸神秘兮兮的拉拉唐威的袖子,后威好奇地靠过去。
“你看,那不是依蝶吗?那个跟她搂在一起的男人是——”那个男人好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啊!可不就是那个……“贺刚!”她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下大腿,佩服自己高超的记忆力。
“奇怪,依蝶不是已经拒绝过他了吗?怎么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关系的人,会在大街上抱在一起?”桑净芸完全陷人自己的思绪里,自言自语地说个没完。
“嗯哼!”她的耳边传来清晰地闷呼声,她转过头一看——“哇!你……靠我这么近想干吗?”一个特大号的脸就快贴靠在她颊上了。
“小姐,是你自己叫我过来看的耶!你可别告诉我说你忘了。”从净芸身上传出阵阵紫罗兰香,刺激着唐威蠢蠢欲动的感官,他爱极了这个距离,一点都不想离开,“而且我要告你伤害。”
“什么伤害?”桑净芸红着脸,疑惑地看着后成越靠越近的俊脸。
“你刚刚很严重地‘伤害’了我的大腿’他指控着。
原来刚才桑净芸那重重的一掌打在唐威的大腿上,难怪她一点儿痛的感觉都没有:“那……你想怎么样嘛!”可怜兮兮的语气倒有点撒娇的味道。
“哼哼,我要求索赔。”唐威露出耍赖的嘴脸。
“贻……赔十…唔”等不及桑净苦支支吾吾地说完,唐成已迫不及待地贴上她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艳激红唇……
他用牙齿撬开她紧闭的双唇,舌头不客气地往里头钻,迫切地舌忝吮着她口中的蜜汁——直到她瘫软在他怀里,唐威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好坏!”桑净穿娇羞地别过头去。
店威可不许她轻易叛逃,他紧紧地扣住净芸的肩膀,强迫她面对自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何况你也挺享受这个吻的,不是吗?”虽然沉浸在软玉温香中,店威可没忽略掉净艺对他的回应,他坏坏地挪拍着。
“讨厌!不理你了!”被识破心里的秘密,桑净芸又气又羞。
“好啦!”高威亲眼地在净整左颊上偷了个香,“别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以后我会记得常常愉吻你的。”
“唐威!”桑净芸羞愤的声音足以震碎唐威的耳膜。
随即传来唐威开怀爽朗的笑声——
淮园——
桑净芸狐疑地盯着忙里忙外的孟依蝶,目光又不定时地飘到贺刚身上,那对火眼金睛仿佛在探查些什么。
“好了,终于完成了。”孟依蝶擦拭着额上的汗珠,“我去叫靖淮下来,马上就可以开饭了。”随手解下围裙,往楼上走去。
饼了一会儿,孟依蝶跟江靖淮相偕由楼上走下来。
“在场的有王妈、唐威、净芸和贺刚先生。”依蝶体贴地为江靖淮-一介绍在场人士。
“难得这么好的兴致,大伙儿全齐聚一堂。”看来江靖淮的心情还不错,他示意大家开动,开始用餐。
筵席间,众人纷纷大快朵颐,对满桌的佳肴赞不绝口。依蝶不断为江靖淮挟菜,深怕他因眼睛的不便而漏失掉道道佳肴;王妈看着依蝶的一举一动,欣慰之色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