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风此刻正紧闭着双眸,她暂时不必面对他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也比较能放大胆打量他。
周湘龄对男人并无好感,总觉得男人长得都差不多,没有一个人能引起她的兴趣,然而司徒行风却让她忍不住多瞧几眼。
他除了拥有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以外,还拥有挺直如山脊的鼻梁。此外,他的唇形完美且丰厚,看起来十分性感,下巴有一条淡淡的凹痕,整体长相极为阳刚且充满男子气概,就连一向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周湘龄,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她葱白的柔荑,轻轻将他不听话的发丝拨到耳后,如丝般细致的触感,撩起司徒行风潜藏在心中深处那困扰了他一整天的。
这不是那小表的手吗?他是不是在做梦?
他困扰的睁开眼睛,不期然看见周湘龄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小手正温柔帮他拨头发,于是确定自己是在做梦没有错。
只有在梦境,他才会这么听话。
司徒行风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就这么对上周湘龄惊讶的双眼,差点没把她吓出病来。
他醒了,怎么会?他不是还在醉酒吗?
司徒行风的确还在醉酒没错,不然不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会如此大胆用饱含的眼神瞅着周湘龄。
“司徒行风……”周湘龄紧张地舌忝舌忝嘴唇,这下司徒行风更加确定自己身在梦境,因为她这个举动充满了暗示意味,那小表是不会做的。
“呃,庄主……”
不过也很难说,今儿个他帮他洗脚的时候,不就挑逗过他?当时他死不承认,现在被他抓个正着,看他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既然你已经没事,那我就——”周湘龄原本是想趁势月兑身,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司徒行风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下去吻她。
这么做就对了,反正是他的梦,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别想管他。
司徒行风把憋了一天的困惑和一次解放,从他和周湘龄相遇的那刻起,他的心中就涌上一股焦虑,想来那就是男人的直觉。
他不顾周湘龄此刻的身份是个男人,执意要在她的唇齿间找到属于女人的芬芳,性感的双唇如蜜蜂采蜜似地吸允她嫣红的唇瓣,灼烫的火舌在她的唇缝间徘徊,要求更深入。
周湘龄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他竟然吻她,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
但是司徒行风哪管得了这些?这既是他的梦境,他就就是王,管‘他’是男是女,他都要定周湘龄,反正不必负责。
“冷静一点,庄主!”她挣扎月兑离他的掌控。“你神志不清了——”
冷静,他干嘛冷静?他平时已经够憋够闷了,连做个春梦都要教他冷静下来,他才不听呢!
周湘龄原本以为这样做可以让司徒行风清醒,没想到却给了他一个进攻的好机会,他索性放大胆将他的舌头放进她的芳腔之中,强迫她与他缠绵。
“司徒行风……”
没想到他的唇这么甜,这么柔软,简直就是上等的蜂蜜,让人忍不住一再采撷。
司徒行风的舌不断在周湘龄的芳腔内放火,所到之处皆燃起一股她不熟悉的,她困难的喘息,听在司徒行风耳里却像是申吟。
“你这磨人的小表!”他光吻还不够,更近一步将她整个人拉到床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继续吻她,
周湘龄这下慌了,使尽全身的力气试着把他推开,然而他庞大的身躯就像是石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更糟的是,他开始动手月兑她的衣服,吻她的玉颈。
“司徒行风,你疯了吗?”她急得大叫。“我是男人!”
没用。
司徒行风的大手持续往下探去,眼看着就要模到她的酥胸。
周湘龄紧张万分地闭上眼睛,心想她死定了。
就在这惊悚的时刻,司徒行风终于完全陷入黑暗。
“呼!”他的春梦……
周湘龄张开眼睛,司徒行风的脸就埋在她的胸前,极为规律地打起呼来。她虽不晓得怎么回事,但忍不住靶谢上天,万一真的被司徒行风发现她是女人,一定会被他碎尸万段。
靠在她胸口呼呼大睡的俊脸,压得她无法呼吸,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他的钳制下月兑身重获自由。
她低头闻闻自己,浑身都是酒臭味,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喝了多少酒,其实她一滴酒也没有喝。
浑身的酒臭味再加上一身汗臭,周湘龄是在很想好好洗个澡,问题是她不能去澡堂,太容易被发现,必须另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可想呢……有了!她可以去山庄后头的小溪洗澡,听说那条溪的水很干净,而且甚少有人会去,她可以一个人独占整条溪也没有人会发现。
下定决心后,她四下寻找她的包袱,司徒行风不知道把包袱藏到哪里去了,她的全部家当可都在里头。
她这边的骨子找找,那边的箱子翻一翻,才发现原来摆在架子床的角落。
阴险的男人,耍这种花招。
打从进入剑隐山庄开始,周湘龄就发现山庄里用的不管是家具,或是摆设都属精品,一些富裕的经商人家也不过如果如此。
不过她没有空好奇,她还要赶着去洗澡,她的身体脏死了。
偷偷模模,把手伸长到不能再长,周湘龄勉强模到放在架子床角落的包袱,如获至宝的将它拥到胸口。
她想起包袱里还有钱,急急忙忙地打开包袱看银两还在不在,结果一文钱都没有少。
幸好。
她松了一口气,考虑将银子藏到别的地方,这可是日后逃亡的经费,丢不得。
只是在逃亡前,她要好好洗个澡,她受够了浑身的酒臭味。
周湘龄从包袱中拿出换洗的衣服,趁着大家还在狂欢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到溪边,将身上的脏衣服全部退下,果身进入溪中洗澡。
溪水又冰又凉,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被冻死总比被臭味闷死好,况且泡久了也就习惯溪水的温度,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身体脏死了,得用力搓才行。
好不容易摆月兑司徒行风的监视,周湘龄在山庄后的小溪中洗得好不快乐,甚至开始游起泳来,灵活的程度不下于一条鱼。
在她忙着玩水的时候,司徒行风也同一个时间醒来。
……
他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在什么地方。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不下五十杯酒,每一杯都是干到底,喝道最后他终于支持不住倒下去,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他一概不记得,但从他身在房间这点来看,他应该是被手下合理抬回来昏睡到现在。
司徒行风支起手臂,原以为会看见周湘龄,但房内出了他以为空无一人,他的随从不晓得溜到哪里去了,根本不在房间。
真是个好无责任感的随从。
他抱着发疼的头下床,一边想该怎么教育周湘龄乖乖听话,想着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他和周湘龄接吻的影响,倏然停下穿鞋的动作。
这么说,他真的做了那个梦了?
司徒行风很难相信,他竟会作这种春梦,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喜欢的是女人,对同性之间的爱没兴趣,只能说,他太久没碰女人,该是下山好好玩了一番放纵自己的时候。
继续先前穿鞋的动作,司徒行风考虑找一天和兄弟们进城找乐子。他穿好鞋子起身,头部不期然传来一阵晕眩,他不文雅地诅咒一声,又开始责怪起周湘龄,如果不是为了他,他也不至于喝醉。
越想头越痛,不想了。
司徒行风决定到山庄后面的溪边散步,吹凉风清醒一下。他甚至考虑直接去山庄后面的小溪洗澡,省的上澡堂还要被大伙儿嘲笑他不胜酒力,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同他们一一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