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回台湾,省得害你对人性失去信心。”她有的是志气,走人就是。
“你敢!”他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你要是敢离开,我一定饶不了你。”
他甜甜蜜蜜吻她,徐纳真亦热情回吻,两人就这么纠缠起来。
四下无人,只有不断划过天际的巨雷能够作证,于是他们大胆爱,一边亲吻一边月兑衣服,不一会儿,两人便果裎相见,光溜得有如初生婴儿。
轰隆!
雷声大作,电光闪闪,山洞里头的两人陷入永恒的疯狂,在彼此的婆娑厮磨中重新找到定位。
“啊!啊!”
她不知道自己已失去理智,只是全心全意爱着她身后的男人,全心全意在他的冲刺下,变成的俘虏。至于台湾,至于工作,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好爱好爱他……
他们几乎是一起狂吼,一起狂喜,毫不修饰的举止有如这片粗犷的大地,奔放而自然。
“呼!呼”
两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如此疯狂的原因,不外是必须分开。他要直接飞到新加坡,她则必须回台北,所以才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尽可能地在一起。
“还要再来一次吗?”他有意操死自己,她摇摇头。
“我累了。”他们总不能一直过这种不健康的生活,迟早会因纵欲过度而死。
“好吧!”他退出她的身体,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徐纳真也跟着穿回衣服。
“等一下。”他拿走她手中的T恤,将它丢到地上,支起她的下巴狠狠吻她,于是他们又再一次陷入风暴。
再怎么依依不舍,都必须面对现实。
尽避两个人都不愿意把话说死,但各分东西以后感情会不会起变化?会起什么样的变化?谁也不敢保证,只能把疑问放在心里。
“你星期五就要回新加坡了?”他在新加坡也有个家,所以她用“回”,不用“去”,因为他在那里待的时间反而比在台北长,朋友也多在那边。
“你不也是要回台北吗?”可能的话,他希望她跟他一起去新加坡,但她回答不可能,她在台北有工作,她不能放弃工作。
“是啊,班机都订在同一天,好巧。”她笑笑,表情有些落寞,他是完全笑不出来。
“你可以更改班机。”反正新加坡是落地签证,没有签证上的问题。
“你明知道我不能。”她喜欢他,但她同时也希望保有自己的生活,希望他能够谅解。
饼去一个星期困扰他们的问题,又再度浮上台面,一直到他们回到冷弘郁的木屋,他们都还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眼看着星期五就要到来,他们急也没有用。
当他们从山区回来,已经接近凌晨,冷弘郁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有被开过的痕迹,有人在门锁上动过手脚。
不对劲!他用力推开门,打开电灯,里面果然一团乱。
“怎么回事?”随后跟上的徐纳真愣住。
“我们遭小偷了。”他冷着脸回道。
第十章
鲍园里的出租木屋遭窃贼闯入,这可是一件大事。
冷弘郁当下立刻打电话通知Johnny,一个钟头之后,Johnny带着辖区警员来做笔录,并拍了一些照片。辖区警员做完笔录以后随即回警局,Johnny则选择留下来了解状况。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依据他们的说法,小偷没偷走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见不是针对财物。
“不知道。”冷弘郁完全想下出来。“除非小偷对我那一堆数据和图片感兴趣,否则在我这里是偷不到任何东西的。”
事实证明,小偷对那些东西根本下感兴趣,对方甚王连他价值几十万元的测量仪器都不屑一顾,动机非常可疑。
“这就怪了。”Johnny也想下到其他答案。“会不会是闯错门?”
“不太可能。”冷弘郁摇头。“公园内只有几栋像这样的木屋,分散在各个不同区域,要弄错也不容易。”
这倒是。Johnny搔搔头,对这位神秘的小偷毫无办法,只能指望警察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Johnny决定告辞。
“我送你。”冷弘郁陪Johnny走到门口,Johnny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徐纳真,她看起来非常尴尬。
“看来你还是把她留下来了。”Jonnny对冷弘郁挤眉弄眼,冷弘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是啊!”
“舍不得让她走?”Johnny哈哈笑,冷弘郁也跟着笑。
“留得好。”Johnny拍拍冷弘郁的肩,鼓励他。“要找到像她这么有毅力的女人,不简单呢!”
为了找他千里迢迢从台湾来到旧金山,知道他在自然公园也不泄气,甚至搭帐棚跟他拼了。她被蚊子咬过,被他赶出门过,最后还被黑熊捣毁营区。
她遭遇了这么多事情都没说要放弃,直到不小心陷入爱情才落荒而逃,想想她还真可爱。
“是啊,她的确不简单。”他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些什么,像她这么有毅力的女人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他却要她为爱情放弃一切,简直就是个傻瓜。
“我走了。”看见老顾客兼老友过得这么开心,Johnny也开心,挥挥手开车离去。
冷弘郁跟Johnny说了声晚安后进屋,一进屋就被徐纳真追着问:“Johnny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干么那么紧张?
“Johnny一定以为我早就离开,结果却发现我还在这里,真难为情。”
原来,她是在意Johnny的想法,未免太好笑了。
“没办法,谁教我太有说服力,随便说几句好话,你就感动得快要死掉……”
“谁感动得快要死掉?你别胡说!”她作势要打他,被他躲开不说,还反被他偷亲了好几下。徐纳真有种感觉,他好像领悟了某件事,但又不知道是哪件事,不过她喜欢现在的气氛,比刚才缓和多了。
“你想想看,你有没有带任何值钱的东西来美国?”他想了半天,这是唯一的可能。
“我?”徐纳真一脸莫名其妙。“可是现在是你遭小偷耶,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Johnny讨论过了。”他皱眉。“我这里只有将来做公园用的报表、照片、和数据。除非有人也想盖公园,不然偷我那些东西没有什么意思,况且它们实际上也没有被偷走。”
不只资料没被偷走,连器材也安然无恙,这才是奇怪。
“我只有带信用卡和少数现金来美国,而且现金也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有一台笔电,但里面没有任何重要的资料,偷了也没有用。”
基于保密防谍的原则,公司所有同事包括她都有做备份的习惯,重要的资料,只要做完了备份就清空PC或笔电的C槽,只留下不重要的资料。
“而且它也没被偷,所以对方要的不是你笔电里面的资料。”冷弘郁思考了半天依旧找不到答案,在几乎快放弃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
“你的包包呢?”那个银色大包包。“你还有没有带别的文书资料过来?”
“我是带了几份同意书过来。”她回道。“因为我是这件Case的主要负责人,太极姊把所有同意书都交由我保管——怎么了?”
“也许对方就是在找同意书。”他猜测。
“耶?”
“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你的上司,问看看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倘若对方的目标真的是这些同意书,一定会先由台湾那边下手,接着才轮到这里,所以只要台湾那边有动静,就可以确定对方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