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冯深深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带她回家。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他一边咬牙,一边往门口移动,发誓自己再待一分钟铁定气死。
“等一等!”冯深深在他离去前叫住他,好奇的问:“刚刚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可是很卖力演出耶!
这小表……
“没有。”他已经在握拳。“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没有。”
“好嘛!”干嘛特别强调完全。“那我下次会更努力。”直到他欲火焚身。
“没有下次!”樊楚敬气得甩上门,诅咒连连。
这小表根本恬不知耻,诱惑男人还敢说得这么大声,还指望有下次……
脑中倏然升起她星眸微张,全力勾引他的画面,樊楚敬的心重重跳了一下,额头开始冒汗。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用力敲自己的头,跨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樊楚敬强迫自己忘掉刚刚的事。
看来他距离柳下惠的道行,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阿弥陀佛,人生真是苦恼啊!
棒天一大早樊楚敬就去敲冯深深的门,硬是叫她起床。
她一面打呵欠一边看表,才六点半,这么早叫她起床做什么?
“早。”她拖着尚未清醒的脚步走进饭厅,总觉得身体还在沉睡,全身都提不,起劲。
“早。”反之,樊楚敬却是异常忙碌,上上下下跑来跑去。
“你在做什么?”她好奇地跟在他身后问。
“帮你做早餐。”他将一盘有点焦的炒蛋递给她,冯深深这才发现,餐桌上已经摆满东西。
“哇,你居然也会做菜耶,真了不起。”冯深深将炒蛋放在餐桌上,随便拉一张椅子坐下。
“只限早餐。”他会的也就这几样,再难的不可能。
“我以为你会雇请女佣。”记忆中像他们这种传统富豪,都会雇用女乃妈之类的,富不过三代,但他家已经传到第四代,算是相当不错。
“有,只是不幸陈妈放假,我只好自己来。”真是自找麻烦。
“有什么关系?”她一脸兴味地看着樊楚敬在对面的位子坐下,顽皮的说道。
“反正你常干这种事。”早已习惯成自然啦!
“别把我说得这么廉价。”他一边拿起吐司抹上女乃油一边瞪她。“我只做早餐给你吃过,其他女人可没这个福气。”
“真的?”冯深深瞪大眼睛,不怎么相信他的话,这不像情圣该有的行为。
“谁教你是小表,总不能让你饿肚子。”他耸肩。
原来他做早餐给她吃的原因,是怕她会去家扶中心指控他虐待小孩,害她空欢喜一场。
“又叫我小表。”她不悦地抱怨。“你要我说几次?我已经长大,再也不是昔日那个掉进游泳池的小可怜,你总是不愿承认。”
“你本来就是小表。”小鼻子小眼睛,什么都小,特别是肚量。
“我小在什么地方?”她不服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脸凑近。“你老是喊我小表,但我根本不是,你看仔细。”
不期然出现在樊楚敬眼前的樱唇,像是红色的达文西密码,让人忍不住想破解。而昨晚她极尽挑逗的媚态,也乘机窜到他眼前,证明她确实不是个小孩。
樊楚敬的内心在这瞬间又开始天摇地动,心猿意马起来。他不想承认,但她的唇,真的非常诱人……
“怎么样,我不再是个孩子了吧?”她看出他已有所动摇,得意洋洋地问。
懊死,他在想什么?像个傻瓜似的。
“还是小孩。”他适时回神,将手中的牛女乃硬塞入她的嘴巴,害她差点呛到。
“咳咳!”她拚命拍胸口顺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的想法大错特错。”
我已经大错特错了。
樊楚敬嘴上没回话。心里却很后悔自己不该留她过夜,让她有演出那场诱惑戏的机会。
“吃饱了没有?”一想到自己居然乱了方寸,他就有气。“吃饱了我送你回去。”省得继续扰乱他的心情。
“干嘛这么急?”乱没风度的。“你都是这么对待你的伴?”早餐不给吃就把人家赶回去。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他没好气的要她住嘴,免得他忍不住打人。
“小器!”冯深深噘起嘴,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他承认她是个女人。
在樊楚敬的催促下,冯深深匆匆忙忙吃完早餐,便坐上樊楚敬的座车离开樊楚敬的别墅。
“喀嚓!喀嚓!”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发现有狗仔队跟拍,将他们所有进出别墅的镜头,鉅细靡遗地拍摄下来,一个也不漏。
冯深深回到市区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洗澡,将身上那一身脏衣服换下来。
她并没有让樊楚敬送回家,因为车子才进入市区,樊楚敬的手机就响了,原来是公司紧急call他开会,情况应该是很紧急。
因应时代的变化,现在的唱片公司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单纯的制片、发片、卖唱片就可以,而是要和经纪公司融成一体,才有办法充分掌握旗下艺人的动态和品质。
冯深深并不是外行人,也晓得樊楚敬的秘书会一大早call他,八成是为了解决某位艺人惹出来的麻烦,这点尹昊征倒很有经验,他两位合伙人都出过事。
所以啦!冯深深很上道的在中途下车,自己再转搭计程车回家,结果樊楚敬还是不知道她的地址。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可浪费,公司规定九点上班,当她洗完澡换好衣服,跳上计程车赶到公司,已经十点半,迟到了整整一个半钟头,而且丘静书也已经在办公室等她。
“深深,进来。”丘静书一瞧见冯深深的身影,立刻将她召进办公室,她好奇地走进去将门关上,才发现尹昊征也在。
她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们两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得不妙。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陈黄林在‘二十二世纪”喝酒?”
冯深深的预感成真,确实不妙,光看丘静书严肃的表情就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吓了一跳,想不透风声是怎么走漏的,却忘了那里是公共场合。
“小林告诉我的,她昨天拿宣传企划去给叶莎莎的助理,不巧看见你和陈黄林一起在包厢喝酒,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丘静书双手抱胸,口气严厉地回道,吓得冯深深的头都低下来,不敢看她。
“喝完酒以后,你到哪里去了?我赶去‘二十二世纪’没看见你的人,打你的手机又不通,害我和昊征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冯深深就像丘静书的妹妹,一举一动她都关心,更何况她又是和陈黄林出去,更教人着急。
“我忘了带手机。”她当时急着赴约,不小心将手机留在桌上,不是故意不接电话。
“我拜托你好吗?深深。”丘静书翻白眼。“你爸爸临终前,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叫我要怎么对你爸爸交代?”
冯爸爸生前是丘静书公司的员工,在冯深深尚在就读大二的时候过世,直到临终前都还在挂念唯一的女儿,因为无人可托付,只得托付给丘静书和尹昊征,丘静书也因此觉得对冯深深有责任,深怕她发生任何意外。
“我很抱歉。”冯深深更羞愧了,头垂得更低。
“算了,静书,不要再说了。”尹昊征见状阻止他老婆,要她别再责备冯深深。
“我问你,深深。”他直视冯深深,试着把事情厘清。“你为什么要和陈黄林一起喝酒?你应该知道他那个人的名声有多坏,为什么还傻到跟他喝酒?”
“我、我……”面对尹昊征,冯深深不敢说谎,只得说实话。“我因为想当明星,陈导演说他刚好在找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叫我去试镜,我去pub,是为了研究剧本,没想到他会灌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