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招式包括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顺便再附上一身的软玉温香,像疋上等丝绸似地摩挲他的背。
“好嘛,答应我啦!”她的身体并散发出淡淡香味,看来她为了说服他特地啧上了些香水,这小妮子,还真有心机。
“随便你。”坦白说,这些招式还真有用。“你只要想清楚,我不会阻拦你,这是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
“真的吗?”程语灵闻言喜出望外。“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害她十八般武艺都准备好了搬出来,谁知道只用一招就解决。
“我好像太宠你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太容易妥协,这不像他的作风。
“我会好好答谢你的。”她吐吐舌头,可爱的模样,教商维钧又想教训她又想吻她,最后他决定两样都做。
“你要怎么答谢我?”他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到前面来,让她面对面坐上他的大腿。
“吻你。”她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她也有同样渴望,玉手一伸,便扣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芳唇,与他缠绵。
这即是他会不加考虑便答应她办理休学的主因,对于他来说,半个学期的禁欲确实也太久了,他没把握自己能够忍得住。
“嗯……”他们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里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唇像是永远要不够对方似地相互吸吮,商维钧并且解开她衬衫的扣子,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按摩她坚挺的双峰,热情一触即发。
“不行,等一下律师楼的人就要过来,你还得去学校办理休学。”在更进一步之前,他及时控制住自己,让她好失望。
“好。”她松开手,离开他的大腿,举手扣扣子。
商维钧这时突然又伸出手,将她拉回到自己的大腿上。
“还有一点时间。”他说,一边掀起她的裙子拉掉她的底裤,解开自己的西装裤,让两人彻底解放。
洒满阳光的书房,瞬时注入一股春意,这是属于爱人的早晨。
商维钧右手扶住她的玉背,左手扣住她的果臀,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妻子会带给他如此的欢愉。
“维钧!”他的小妻子,像是猫一样温驯地靠在他的胸口,随着他律动。
他们之间的爱的旋律,在商维钧释放出温热液体时,达到了高潮。
“啊——”
接下来是耳鬓厮磨时间,这是他们两人最爱的时光。
“律师楼的人要过来了。”她好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他有可能又要忙到半夜。
“你也该去学校了。”他不否认是有这个可能,最近的工作太多了,多到有些令人厌烦。
“嗯。”这次她很认命地主动离开他,商维钧也没再留她,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打开书房门之前,程语灵打量了商维钧一眼,觉得他今天特别英俊,这当然跟他们一大早亲热有关。
她很快换上制服,往学校出发。
今天她心情太好,不想搭私家车,于是叫了一辆出租汽车。出租汽车的好处是随叫随到,不必等待调度。搭自家汽车是好,但是山海会里头的兄弟也不少,近百辆车子调来调去,竟还时常找不到车子可用,可见山海会的组织有多庞大。
一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成了黑帮老大的妻子,程语灵就想笑。会里大伙儿“大嫂大嫂”的叫,都快把她叫老了,她也不过十八岁而已,竟然就成了大嫂。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嫁给了自己所爱的男人,虽然他是黑帮老大。
程语灵就这么搭车到学校,自己办理休学事宜,现在她的监护人换成了商维钧,只要有他的同意书就可以办理休学,而这一点都不困难。
“好了。”
折腾了一个早上,在学校各处跑来跑去,程语灵终于办妥休学手续。
“如果你还想再回来学校念书的话,记得两年内一定要复学。”承办人员亲切地嘱咐程语灵,就怕她不晓得这项规定。
“谢谢你,我记住了。”她十分愉快地跟对方道谢,便要离开学校。
由于现在正值暑假期间,所有人都回家了,她没有同学可告别,打算就直接回洋房。
她和商维钧婚后住在一栋英国乡村风格的花园洋房,环境相当优美,洋房的地点座落于法租界。整栋洋房是砖木结构,白粉的山墙露出黑色木屋架,屋顶呈陡坡红瓦顶,前面有一片绿地,草皮的正中央还有一座喷水池,感觉上非常惬意。
她很喜欢商维钧特地为她买的洋房,很想早一点回到家,谁知还没有走到校门口,便遇见了一位陌生的妇人,大声叫住她。
“小灵!”
陌生妇人和她没见过面,却能精确叫出她的名字,让她非常惊讶。
她转向陌生女子,只见妇人用激动的口吻问她:“你是小灵没有错吧?”
熬人看来约莫五十来岁,身材微胖,生得一张讨喜的脸,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我是小灵,请问您是……”
“小灵,果真是你!”妇人无法置信地捂着胸口,表情非常激动,“我是张阿姨啊!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没想到竟然就读这所学校。”真是谢天谢地。
“张……阿姨?”她根本不认识对方。
“你小的时候,我经常去你家啊,你忘了吗?”
“但是我并不认识你……”程语灵有想过,对方可能是曾经去参观过育幼院的某个好心人,但她对她并没有印象……
“你不记得了?这也难怪,程老爷子过世时你才四岁,怎么可能会对我有印象。”太强人所难了。
“你认错人了,我并不姓程,我姓庄。”搞了半天原来是弄错,吓了她一跳。
“我不可能认错人,你分明就是程老爷子唯一的孙女程语灵没错,你那张脸,走到哪里我都能认得。”妇人一口咬定她就是程老爷子的孙女,咬得她莫名其妙。
“我真的不是——”
“你脖子的后面是不是有一个莲花形的胎记?”妇人提出一个不容她反驳的证据,程语灵当场愣住。
“你……怎么知道我的脖子后面有一个莲花形的胎记?”这是连商维钧都没有发现到的秘密,对方竟然一清二楚。
“因为我见过啊,小灵。”妇人理所当然地回道。“我们还经常取笑,你是出淤泥而不染呢!尤其是你爷爷,总爱消这自己,虽然混黑社会,却有你这么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孙女,他已经心满意足……”
说到这里,妇人突然悲伤起来,眼神转而愤愤不平。
“要不是商维钧,你爷爷也不会死,也能看见你现在亭亭玉立的模样。”想来就令人心酸。
“商维钧?”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她丈夫的名字,她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那混小子。”妇人想到就生气。“当年要不是他带头铲平程家,你爷爷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失踪,真是令人痛苦的经历。”
熬人和程家显然交情匪浅,都已经过了十五年还记忆犹新,反倒是程语灵这个当事人,没有任何记忆。
“我爷爷……被维钧杀了,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有这种事,对方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骗你。”妇人奇怪地看着程语灵,这才想起当日和她一起共舞的男子,就是商维钧。
“十五年前你生日的那个晚上,商维钧确实带队铲平你家,藉机抢走你家在公共租界的地盘。”这事千真万确。“你若不信的话,可以上图书馆翻阅十五年前的报纸,就可以知道我是否说谎。”
事实会说话,白纸黑字不会骗人,端视她有没有勇气发掘真相。
“……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一定会!”程语灵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更不想成为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