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你那天晚上牵著楚怀柔的手向她表白,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肉都还没咬到一口,就被传得好像已经吞下整锅肉,很是无奈。
“没这回事,你不要听别人瞎说。”他尽可能的把责任撇清,内务经理硬是不信。
“哪里是瞎说?”内务经理的口气很凶。“有美容师说看见你那晚色迷迷的盯著她,好像猪八戒一样流口水,你还想狡辩?”她可是有人证的,别以为可以瞒她。
“谁看见了?”可恶的女人,居然说他是猪八戒。“哪一个美容师看见我向楚怀柔表白?”让他知道,非开除她不可。
“这……我不能说。”内务经理打死不供出那个报马仔。“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跟楚怀柔表白这件事,你休想赖!”
“你连人证都提不出来,还跟我闹什么?”他心情已经够差的了,别再来烦他。
“不行,你休想走!”内务经理拦住张有为的去路。“你今天要是没跟我把话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疯子。”张有为推开内务经理,冷冷看她。“等你真的逮到证据,再来跟我闹还不迟。”
话毕,张有为头也不回的离去,内务经理气得跺脚,却苦了楚怀柔。
一肚子怨气的内务经理,既然在张有为那儿讨不到公道,干脆转而虐待楚怀柔,看她能撑到何时。
“怀柔啊,厕所好像没打扫干净,你能不能再去扫一遍?”
“怀柔啊,昨天的仪器你没收好,扣你一个小时的薪水,对你应该没差吧?”
“怀柔啊,今天有一大堆客人预约,你要统统做完才可以走哦!”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算都算不清。
“我知道。”楚怀柔也总是咬牙,把内务经理交代的事全部做完,让她没有借口挑剔。
几个星期下来,她几乎累垮了,看得前来接她回家的魏千古心疼不已。
“你的脸色看起来糟透了,嘴唇都干裂了。”
一进入车内,魏千古就注意到她发白的脸色,她的确有些不舒服。
“没办法,最近好忙,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楚怀柔疲倦地靠在魏千古身上,魏千古伸出手将她拥住,眉头同时拧紧。
“为什么说是‘你一个人’,你公司不是还有其他同事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最后关门?”他实在搞不懂她的公司是怎么分配工作的,她几乎天天十一点下班,害他连带著也睡不好。
“呃……”楚怀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想诉苦,毕竟这是她喜爱的工作。
“唉!”他无奈的牵起她的手,搓揉她的掌心安慰她。“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了解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它辛苦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粗?”
“没有。”她想抽回手,但被魏千古紧紧握住。“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不要乱猜,我的手本来就很粗……”
“胡说。”他眯起眼。“几个星期以前,你的手还好好的,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又粗又肿,有些地方还受伤,活像被虐待了一样。
“哪有。”她矢口否认。“是你记错了,美容师的手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比一般人粗糙……
“怀柔!”魏千古难得吼人,楚怀柔明显吓一跳,被他瞪了好久,才哇一声投入他的怀抱,将多日来受的委屈一股脑宣泄出来。
“是……是内务经理。”她哭哭啼啼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拚命洒泪。“我不知道哪里惹她生气,她故意派了一大堆工作给我,厕所要我扫,器具要我消毒,所有晚到的客人统统排给我,动不动还要扣我薪水。”
听起来就像后母虐待灰姑娘,心中充满了不如人的怨恨,那个内务经理到底有什么毛病?
“她还叫你扫厕所?”魏千古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件事,她是他的女神,怎么可以叫他的女神去扫厕所?不可原谅!
“每个美容师都得轮流扫厕所的啊,只是我扫的比较多一点而已。”她被他气愤的神情逗笑,暂时忘了烦恼。
魏千古可不觉得哪一点好笑,他的女神被派去扫厕所,这怎么得了。
“你那个‘对你非常好’的老板呢?”他突然想到张有为。“他没有站出来,为你说两句公道话吗?”
魏千古这话有酸溜的嫌疑,但楚怀柔不在乎,她自己也很迷惘。
“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再护著我,对我视而不见。”以前若碰见这种情形,他一定会站出来谴责,最起码也会在事后关心她,可现在这些举动统统没有,就好像她是隐形人一样。
“而且他还取消我星期天可以休假的福利,这个礼拜天开始,我也要和其他美容师一样,九点就要上班。”其实这是规定,她不该抱怨,可她平时真的已经很累了,若连星期天都不让她放假,她真的会支持不下去。
楚怀柔搞不懂张有为为何突然转性,魏千古倒是清楚得很,哪一个男人被拒绝不报复的?尤其他手中又握有可以掌控她的筹码,要整她就更容易了。
“千古,我好累,你帮我按摩一下好吗?”说是按摩,其实楚怀柔要的是他的拥抱,以及安慰她心灵的力量。
魏千古理所当然的帮她按摩,反正到最后,不是发展成欲火难耐,就是直接办事,但今天他脑中却有别的想法。
这件事,非得解决不可。
他再也不要让他心爱的女神,趴在马桶旁边,拿著刷子刷马桶了。
扁想都会难过。
为了解救他心爱的女神早日月兑离刷厕所的深渊,魏千古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拜托他三弟。
“什么,你叫我在我的俱乐部开一个美容瘦身中心?!”
魏丹心;他最好商量的三弟,此刻正瞠大一双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著他。
“嗯。”魏千古僵硬的点头。“反正你目前正在盖第二家分店,稍微变更一下设计,在顶楼加盖一间女子美容中心,也是不错。”
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魏丹心知道有不少俱乐部确实有这项服务,但是──
“我开的是健身房,谁要那种娘娘腔的东西?”他简直快要昏倒。“再说我的俱乐部都快盖好了,你临时说要一个美容中心,是想叫我把屋顶掀开来打一个洞,还是向下挖一个房间,让你挤进你所谓的美容中心?”
也不想想他创业维艰,虽说是第二家店,也是砸下重金、要本钱的好不好,哪能让他随便乱来?
“但是你未来的大嫂正在受苦,你忍心让她蹲著刷马桶?”说来说去,魏千古就是舍不得楚怀柔做粗重的工作,在他的观念里,她根本不该碰那么脏的东西。
“你上厕所的时候不必蹲著吗?除非你好运碰到一个坐式的马桶,不然每一个人都要蹲马桶的啦!”想到他大哥居然会为了一个马桶而计较,魏丹心就翻白眼,在心中大喊救命。
“那不一样。”魏千古闷闷地说,为楚怀柔的处境深感忧虑,魏丹心见状心生一计。
“不然大哥,你去找二嫂谈好了。”魏汗青和楚谨言已在日前闪电结婚,楚谨言目前的身分是他二嫂。
“二嫂和大嫂是姊妹,我听慎行说她家的经济都是掌握在二嫂的手里,你去找她商量,说不定二嫂会答应拿出钱,帮大嫂成立美容中心也说不定。”大嫂二嫂都是嫂,说得他累死了,还是以前喊女巫的时候比较畅快,不用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