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教你!”冬舞自告奋勇的担负起责任,谁教她是唯一让他心动的人,道义上理应如此。
“你你你……你会?!”这回换温玉的嘴张得老大。
“当然。”她践个二五八万。“我看过画。”
“你看过画?!”温玉哀哀叫,没想到他的娘子比他还开放。
“看又不犯法,别叫得这么大声。”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根儿忘了根本没有人会来这儿。
“那……那你一定很厉害喽!”温玉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冬舞,总觉得她什么都会。
“也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厉害啦!”冬舞摇摇手。“老实说,我也没做过,所以我们一起研究。”
然后他们一起躺下。
熊熊的火焰,照亮堆得高高的稻草堆,和其上乱成一团的人影。
“你弄错了啦,不是这边。”
“哦。”
“还有这儿,画册上说这里是重点。”
“哦。”
“你不要一直撞啦,很痛耶!”
“哦。”
稻草堆上,传来不伦不类的对话。至于两人在做什么?只能任凭个人想像,努力揣测了……
第十一章
尽避冬舞早已决定和喜儿和平相处,事实上却不容易做到。她无法做到的原因不只出在她身上,还有喜儿,由于两个都是拗脾气的人,交流起来显得格外痛苦。
就在冬舞已经认命,告诉自己,她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相处的当头,没想到一椿偶发的事件竟改变了整个命运结局。
迎接春天的第一个早晨,空气依然冰寒,因融雪的缘故,气温甚至比平常更低,温玉偏偏必须在这个时候出门。
“老板派我去石家庄收帐,今天恐怕赶不回来,你和孩子们要小心点。”临行前温玉千交代万交代,就怕出什么差错。
“好啦,我会照顾一切。”被托付重任的冬舞保证道。“你尽避去办你的事,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照顾家她可是老经验。
“我会尽可能赶回来。”虽说冬舞经验丰富,温玉还是不放心。
“好,但是不要勉强,才一天出不了什么事的。”冬舞认为他根本是杞人忧天,多虑了。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跟他挥挥手,祝他收帐顺利。
温玉走后,冬舞转身回屋子,今儿个轮到她做菜,她得趁早准备才行。
做莱,嗯,很新奇的经验。和她亲爱的老公一样,许多事她也是现在才学的,譬如说洗衣烧饭,譬如说复习画中的内容…
“咳咳。”想到她和温玉是怎么讨论画册中的内容,冬舞马上脸红兼心虚,立刻就把菜刀拿出来拼命的剁葱,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们是多快乐似的。
“我洗衣烧饭,啦啦啦啦啦——”她扯着破锣嗓子,引吭高歌,差点没把在外晾衣服的喜儿,逼出一缸子泪来。
居然有人唱歌这么难听。
喜儿摇摇头,多少了解冬舞在乐什么,可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只好回头继续晾她的衣服,兔得多听多生气。
于是,她将洗过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晾在晒衣绳上,虽说天气冷,衣服还是得想办法弄干,光靠烤火可得弄到天黑,而她不想搞到天黑,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她耸耸肩,奋力张开一件又一件厚重的衣服,甩上晒衣绳,甩着、甩着,居然碰上一双男人的手臂。
“姑娘,晒衣服啊?”一个不知打哪来的男人突然间出现,拦住喜儿晒衣的动作。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们家来?”喜儿莫名其妙的反瞪着陌生男人,相当讨厌他眼中散发出来的婬光。
“哟哟,真凶啊,姑娘。”男人恶心兮兮的调戏喜儿。“是这样的,小生刚好路过此地,看见有个美人在晒衣服,忍不住就跑进来了。”
“你竟敢私闯民宅!”喜儿想抽回手臂,却甩不开男人的钳制。“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要喊救命了。”
喜儿虚张声势地警告,却遭男子一语戳破。
“喊啊,姑娘,我就不信会有谁来救你。”他可是打探好情势才来的。“这儿是城郊,本来就没几户人家,何况我刚刚才看见一个男人离开,想必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方才他若没听错的话,那离开的男人似乎整天都不会回来,间接帮他一个大忙。
男人露出一个婬笑,侵犯的意图十分明显,喜儿连忙大叫。
“救命啊!”她边喊边抵抗男人强力的拖拉,却被男人打一巴掌。
“住口!”男人这巴掌打得又狠又急。“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再不乖乖听话,小心老子宰了你!”
男子一撂完狠话,便有如饿虎扑羊似地将喜儿扑倒在地,顾不得雪地多冷便胡乱动起手来。
“救命!”喜儿害怕地掉泪,细瘦的小手就算是用尽了力,也推不开男人巨大的身躯。
“有谁来救我……”她不禁想起死去的爷爷,他老人家要是天上有灵,应该会想办法帮她吧!
喜儿无助地呼喊着,就在她以为铁定失去贞操的时候,一阵哀嚎声自男子的嘴里传出,且抱着被咬痛的身子,迅速地从她身上滚开。
这是?
“你敢欺侮喜儿,看我不咬死你才怪!”
喜儿做梦也想不到,帮她赶走侵犯者的大恩人不是天上的爷爷,而是张着一口利齿,把男人咬得哀哀叫的冬舞。
“大宝、二宝、小宝,换你们上!”
冬舞自己没咬够,还命令底下的人大家一起来。瞬间只看见三个小孩像饿狗一样的啃着男人的每一处肌肤,嘴馋的大宝还差点把他的鼻子咬掉。
“哎哟!”男人痛苦地捣着鼻子,血流如注,可嘴里还不忘撂狠话。
“你们这些野孩子,看老子宰了你们——”
“谁宰了谁?”
男子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边便突然出现一把菜刀,威胁着要杀他。
“你刚刚说要宰了谁,有胆再说一次。”持刀的冬舞,脸色阴寒地将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差点没把男人吓出一身冷汗。
“你这臭婊子竟敢持刀——”
啪!
男人粗鲁的咒骂还来不及吐出,又一次被冬舞打断,这次换巴掌。
“你这——”
啪啪啪啪啪!
冬舞毫不客气地连续送出五个巴掌,把男人的脸打歪到另一边去。
“我要宰了你这臭——”
啪啪啪啪啪!
再连续五个巴掌,立刻又把男人的脸打回到原来的位置。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连续赏他十巴掌——不,是十一巴掌的女人,后者还是一副拽样。
“你居然敢打我?”男人愤恨地瞪着冬舞。
“打你有什么了不起?”冬舞扬扬她手上的菜刀。表示她不是好惹的。“我连将军都敢打了,还怕打你这个人渣?”再罗嗦就把他的脖子当莱切。
“滚!”又一次把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冬舞下最后通牒。“如果哪一天我再看见你,我敢向你保证,下次这把刀不会只架在你的脖子上,小心你的老二!”
在冬舞要将男人去势的威胁下,男人当真丢下一句狠话。抱头窜逃。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逃得无影无踪。
三流货色,不足为惧。
冬舞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冷哼,底下的三个小孩早已带着崇拜的眼神景仰她。
“冬舞姐姐,你好厉害哦,看见坏人都不怕。”
“对啊,而且你的耳朵好利哦,喜儿姐姐一喊救命,你就带着我们、还有菜刀冲出来。”神气的样子好像一个将军。
“冬舞姐姐,你真的打过将军吗?”孩子们十分好奇。
“对啊,你打他,他都不会生气,都不会拿你治罪吗?”
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的包围着冬舞追问她打莫沁涛的事,她只好—一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