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十分俭朴单纯,心灵却非常平静。
而亚蓓呢。
亚蓓依然深深关心着她的海鸟。
正在与观察站的研究员拟出一套可以追踪鸟儿的系统。
他们捉了几只纽芬兰的省鸟——这是一种头呈金色的塘鹅,属于北大西洋寒带海鸟在鸟爪上安置上电子仪器。
透过这个追踪仪器,他们可以估算出海鸟分布的区域以及大略数量。
正当日子以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速度在流逝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夜很深了,佟夏森来敲她的门。
那夜十分地冷。气压很低,气撩摧佛停止了对流,空气中凝结着什么。
佟夏森脸上有着不寻常的表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被恐慌击倒过。他的身上少了一些刚硬,却多了许多柔软的韧度。
他将她拉到屋外,温暖的大外套包裹着她。
他们就在气温很低的荒原上,目睹了神迹。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她轻声地说,怕扰了亘古以来存在这块土地上的灵魂。
愈是原始的地方,愈具有难以想象的生命力。
大地生生不息。
每个人都应该要有根,受伤的时候才可以回到那个地方慢慢痊愈。
佟夏森摊开掌心接住一片落雪。“我想在这里安定下来。”
亚蓓握住他盛雪的手,雪花在两片掌心的温度中融化。“你已经在这里了。”
“妳呢?”
亚蓓微笑。“我也是。”
“不再想出发去寻找妳失去的『根』?”他指的是她记忆里的“空白”。
不是每个故事都有完美的结局。
“我已经得到补偿。”顿了顿,她说:“你在我身边。”
屋里的电话铃在这时候突然响了,打断了感性时间。亚蓓笑了笑,拉着他进屋去。
然后她接起电话。
五分钟后,她掩住话筒,双眼圆睁地看着佟夏森。
“怎么了?”
“是找我的电话。”她说。
她屋里的电话当然是找她的。但佟夏森很快反应过来。“是香港那边的消息?”
亚蓓吞咽了下,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他们在报社,就在线上,他们说是我爸爸还有妈妈,她叫我小雪球?!”
亚蓓惊吓得捉不住话筒,佟夏森立刻走过来支撑住她。
而电话那头呢,正焦急地等待亚蓓的响应。
这次会是真的吗?
外头的世界正下着无声的雪,初雪不丰,明天早晨的阳光便会将这一夜的落雪融化。
而故事还在继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