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但绝非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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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客人,约莫这般高,壮壮的,看起来有点凶,不爱说话,腰间还挂着一只葫芦。”
瘪台前,一个男孩走上前,向正在忙碌的店小二打探消息。
正忙着擦拭桌面的店小二抬起头来,见到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孩,男孩一开口,就是一串话叽哩呱啦的,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呃,你说这般高,腰间有只葫芦?”店小二迅速在脑海里搜寻可能的人物,可是……“小兄弟呀,像这样的客人,我们店里有好几个呢
SIZE="3">突地,他眼尖地瞧见一名符合男孩所描述的客人朝这儿走来,他下巴一抬。“喏,像那位客人就是,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个……”
男孩顺着店小二下巴扬起的方向望去,突然,一只大掌搭上他的左肩,男孩还来不及出声,搭上他肩膀的男人便先行出声
“若若!”
看清楚来人,若若立即眉开眼笑地叫道:“爹,孩儿终于找到你了!”
薛浪云掩不住讶异地看着眼前一身男孩装束的若若,心中闪过一抹疑惑,却仍抿住唇,没有开口。
“原来你是要找薛爷啊!真看不出来,薛爷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呢!”店小二将毛巾甩上肩,笑吟吟地道。
薛浪云却冷冷地说:“他不是我儿子。”
若若的笑容僵住,忙道:“是啊,我不是你儿子,因为我是你女儿嘛!”这薛浪云在搞什么,他们不是说好了,一路上都以父子身分作为他们的掩护吗?
若若的话引来了店小二更深的好奇。他看看若若,发现她美得惊人,再瞧瞧薛浪云,遂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可是你们这对‘父女’长得不怎么像呢!”
若若白他一眼。“那是当然的啊.大家都说我比较像我娘嘛!”这个人怎么管那么多呀?“哦?怎么我认识薛爷这么久,竟然不晓得薛爷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有个这样的女儿?”掌柜原本还想把女儿嫁给薛爷,看来,他是打错算盘唉。
“啊?”消化完店小二的话,若若低叫一声,一双美眸望向薛浪云。
薛浪云知道她疑惑什么,便解释:“这家店我熟,在这里不用伪装。”’
店小二的脸又凑上前。“是啊,我们店里的人SIZE="3">”
若若脸一红,鼓起腮帮子。“你怎么不早说,是存心看我耍白痴吗?”实在气不过,她的一双粉拳直往薛浪云身上打去。
薛浪云挡住她的拳,反手握住,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他转头向店小二吩咐:“小二哥,麻烦给这姑娘备一间房。”
“好的,请跟我来。”店小二绕出柜台,准备带路。
“等等!可不可以先弄点东西来吃?我饿了。”若若突然叫道。
店小二看向薛浪云,询问他的意思。
薛浪云点点头。“待会儿将饭菜送到她房里吧!”
“谢啦。”若若笑道。
薛浪云静静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必谢!不过,在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
瞧出她眼中的防备,薛浪云淡淡地一笑,便拉住她,跟在店小二的身后,走上二楼的客房。
“薛爷,你瞧这间,好吗?”店小二挑了一间上房,就在薛浪云所住的客房的斜对面。
“就这间吧!”
待店小二下楼备饭菜茶水,薛浪云关起门,示意若若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慑于他眼中清楚的胁迫,若若不得不顺从他的意思,闷闷地往桌前一张椅子坐下。才一坐定,颈项前就多了一柄冷冰冰的簿刃。又来了,这男人!
“问就问,动刀动剑的,你是什么意思?”她杏眼圆睁,怒瞪着薛浪云。
“你是谁?”这是自他遇见她以来,便一直存于心中的疑惑。他不问她“是什么”,是因为他并不确定她是“人”。
“你怀疑我什么?”若若想避开他对于她“身分”的质询,即使,她明明清楚他怀疑她不是人。
薛浪云面色微凝,挥剑划破她左肩的衣裳。随着那一大片布料的掉落,他眼中的疑云才稍稍褪去。
她的左肩至胸前绑着一圈一圈的绷带,有些地方还隐隐渗出血丝,是他那回收剑不及所伤的。可是,方才他在楼下搭上她左肩时,她明明像个没事人一样,既没喊半声疼,也没露出半点不适的神色;难道是他误会她了吗?
若若反应迅速地举起右手,结结实实地赏他一巴掌,心底却暗叫好险,幸亏白泽在她身上施了障眼法,否则,那么深的伤口没几天就复原了,甚至连半点疤痕都没有,说她是人,谁相信呀?还是白泽设想周到,她在心底甜甜地笑,脸上却作出忿怒的表情。
“薛浪云,你不要脸!下流!”呵呵,好过瘾。抓紧被划破的衣襟,她怒骂道。其实,她身上缠着绷带,也没多少春光外泄。
挨了若若一巴掌,他别开睑,一边将床上的床单扯来披在她肩上,一边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若若一愣,心底有着讶异。没想到,薛浪云还有这样可取的一面呀!
她披着床单走到他身边,兴起了开玩笑的念头。“怎么,一句话就想敷衍了事?你既然看了我,就必须负责。”凡间女子遇了这情形,都是这样反应的吧?
昂责?薛浪云不由得蹙起一双剑眉。“你要我娶你?”
若若笑得更贼了。“是啊!不然,你就得把眼珠子挖出来。”
“可笑的建议。”薛浪云嗤笑一声。
“那么你是拒绝娶我喽?”她手叉着腰,佯怒地问道。
“不,我同意娶你。”
薛浪云的话险些没让若若闪到腰。“什么?你不是当真的吧?”她只是开玩笑啊,谁要嫁他来着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看了你,对你负责也是应该的。”他收起剑,淡淡地说道,教人听不出话语的真假。
他是骗人的吧?若若还想试试,非要他先说“不敢”;否则,她岂不吃亏了?
“我不信,你发誓给我看。”
薛浪云瞧她一眼。这女人怎么这么烦,都说要娶她了,她还不信!
举起右手;他状似无奈地说道:“皇天在上,我薛浪云方才之言若有虚假,愿遭天打雷劈。”
若若没想到薛浪云真的会对天发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她不可能真的嫁他为妻啊!包何况,她亦不愿呀。
待要阻止,他简短的誓言却已说出。
“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不解地看着抓住他手的若若,不懂她眼中何以出现惊恐。“若若?”
若若低垂下头,惊吓于她所望见的一幕。“啊!怎么会…………不可能,不该这样的……”她瞪着他的掌心,花容失色地喃喃自语。
“怎么了?不可能如何?”看若若一脸惨白,薛浪云不禁问道。
瞧她一直瞪着他的右手掌心,是瞧见了什么吗?他举手一看,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若若仍冗自陷在疑惑与惊吓当中。这怎么可能呢?薛浪云的右手掌心里居然浮现一道掌纹!一条姻缘线!
“你已经看了我的手心二十来次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薛浪云抽回手,厌烦地抱怨。
惊觉自己唐突的举动,若若只好重新端起饭碗,喃喃低语:“人家只是想看看那条线会不会不见嘛!”
但是,自从她看见那条姻缘线自他掌心浮现到现在,她每回察看的结果,都只看见那条线果真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并非她一时眼花看错。
那线,似是在他发誓后才出现的,这令她耿耿于怀。这代表什么?她不禁想起在破屋中与白泽交谈的那人说的什么……五百年前的宿缘?续起?难道薛浪云之所以没有姻缘线,是因为他个定的婚配对象并非是凡人?不敢再深入推测,纵使答案呼之即出,她也不愿意、更不敢再顺着这思路去想。不该叫他发誓的,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