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拿朔和他在心中比较了一番。幸好她的朔不像这个男人一样桃花,否则她得多操心啊,就他这张脸,往大街上一走,得惹多少情债,整个一烂桃花,朔要是长这样,她不得忙死。
“就是让我救他吗?”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
“啊?”卫擎苍闻言不由一愣,而后看了看男子满脸的无奈以及她一脸的莫名,大笑了起来,“天、天啊,你、你还没见过大哥的脸吗?”
凌月盈微一挑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她眉头死死地打了两个结,试探的唤道:“朔?”
独孤朔对她展露出一抹脆弱的笑容,眉间的桃花微微颤抖,“你……还在气我吗?”带电的双眼局促不安地看着她阴晴不定的小脸。
瞪了他半晌后她终于动了,只见她身手利落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到他的面前,丝毫没有昏迷了七天初醒时该有的虚弱。
“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我……你做什么……盈儿……别,唔……”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先是抱了一下他的腰,然后一把抓起他的手研究,末了还狠狠地咬上一口,他吃痛却不敢乱动,就怕再惹她不快,虽然他真的很怕她这七天没有进食饿得厉害,会把他的手当午膳吃了。
凌月盈真是呆了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眼前的事实。竟然真的是朔,难怪她觉得他的眼睛熟悉,废话,天天看能不熟吗?
呜,这么桃花,她可怎么办啊,就他这张脸带出去溜上一圈,不是让她怄死吗?只要一想到别的女人盯着他看,她的心就痛得直抽搐。若是真的发生了,她还不得嫉妒得杀人啊。以前的她真是白痴,那么一双桃花眼,她怎么会深信他其貌不扬,而且他不是说过了吗?人人见到他都会恐惧。要她看,恐怕是惊艳到吓傻了吧。
“盈儿,你怎么了?”他担心地看着她脸色越变越难看,心怦怦乱跳了起来,“你别气了好吗?我今后都不会再说那种话气你了,真的,除了娶你之外,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一直陪着你,直到有一天你遇到能照顾你一生的人,好吗?盈儿?”兀自说了半天才发现面前的人儿根本没听进去,那双美眸只是一脸苦恼地盯着他的脸,他心虚地抬手模了模脸,“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我要好好想一想。”说完她就皱眉苦思起来。
想一想?是啊,注定不能给她安稳的家庭,她当然要好好想一想让他呆在身边会带来多大的困扰。心每抽动一下就是刻骨铭心的痛,丹田的内息紊乱不堪,寒气大盛,竟冲破玄关直达心脏,当初在树林里他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压下毒气,那时他就预感到下次毒气失控,他就再也无力阻止了,只是没有想到毒发会来得这么快。
一只小手抚上他的额头,眼前的美眸担忧地望着他,她还会担心他吗?苦涩一笑,他踉跄着倚到门边,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虚弱,不想她的眼中出现同情。
身体仿佛结冰一样,僵硬了起来,只是心为什么会痛?
突然头被拉低,感觉到温热的柔软覆上他冰冷的唇。他微睁开双眸,看见一双赧然的杏眸,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伴随着毒发的刺痛,想要推拒,双手却失控的将她拥入怀里,他热切地吸吮着她温热的红唇,不想放开。直到她发出一声陶醉的嘤咛,他才猛地一震,用力地推开她向门外跑去,这样下去,就算有一天她寻到真爱,他……真的能够放手吗?
“卫擎苍,拦住他呀。”
伴随着她的娇斥,他只觉穴道一痛,便昏了过去。
卫擎苍无奈地抱起昏迷的独孤朔走回屋内放到床上,调笑地问:“我说嫂子呀,你不是说要给大哥喂药吗?怎么感觉你喂药是假,偷香是真呢?”
“人、人家本来是想喂药的,但、但他……谁让他那么桃花,我、那我……也是、也是一时情不自禁,就忘、忘了嘛。”一句话让她说得断断续续。
原来她竟有口吃?!
“那药呢?为免你再忘了,还是由我来喂吧。”卫擎一脸促狭地笑道,这小丫头太有趣了,前一刻还正义凛然地说要施药救人,下一刻却开始发呆,然后竟忘了他的存在,就那么当着他的面亲上去了。若不是大哥毒发时还有自制力控制,他都怀疑自己会有幸看上一幕活色声香的秀。
“好。”从怀里取出一只白色瓷瓶,递给卫擎苍。
“一颗?”卫擎苍好笑地看着她呆呆的表情,眼底那赤果果的爱慕是骗不了人的。他真的是开始喜欢上这个小嫂子了,单纯直接。
“三颗。”
“三颗?为什么我吃就只用一颗?”
“嗯?你吃那么多做什么,浪费。”
这算什么,差别待遇吗?“大哥吃就不浪费了吗?”
“当然,多吃点好得快嘛。”
“那我就不用好得快了?”
“你急什么,十二年都等了,还差这十天半月吗?”
“……”
这绝对是差别待遇。
把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她又开始心猿意马了。白皙的肤色是长年不见光的原因吗?那这光滑如丝绸的触感是怎么养的?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人好看竟连指尖都这么完美,视线开始向上转移,真是好看,手臂修长,线条优雅,连手感都这么好……
“咳,嫂子,号脉不用把衣袖挽那么高吧?”整条手臂几乎都露出来了,而且那手是在号脉吗?他怎么感觉她在明目张胆地吃大哥的豆腐呢?
慌忙把袖子拉好,她欲盖弥彰地从怀里取出数个大小不一的瓶子,然后取下头上那支曾让独孤朔关注的银钗,这支钗很特别,钗头有十几根花蕊般粗细的银丝,银丝的顶端都镶着一枚米粒般大小的珍珠,做工十分精致。
“这是……百穴蚕丝吗?”眼花了吧,否则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泵娘怎么可能拥有这种传说中的银针?
“你看不出来吗?”她横了他一眼,说实话,他真是大夫吗?从怀里取出一张绣帕,一手握住银钗,一手夹住钗头的珍珠将银针从钗体内抽了出来,那细如珠丝的银针放在同色的绣帕上后竟然几乎看不见了,只有十几颗浑圆的珍珠闪着柔和的光芒。
“看得出来……”却不敢相信啊,“你怎么会有这个?”
“当然是自己做的啊,要不然呢?”他怎么总问废话啊?“行了,你出去等吧,我一会儿就好。”
“是。”语气中不由得带了点恭敬,只是才转个身他就又转回头来,“嫂子,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她满脸不耐烦地吼道,怎么这么多事?
“真的真的不用?”
“不用。”贝齿咬得死紧。
“明白了。”他诡笑着退出房外,顺手带上了门,得乘着她给大哥驱毒的这一会儿工夫,去联络一下其他人,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喜信,嘿嘿,他们五龙堡终于可以摆月兑那个女人的诅咒了。
第7章(1)
再也不要一个人为他疗伤了,用手帕按住鼻子,嗅着那浓浓的血腥气,让她再次暗骂起自己的没用,分明就是自找罪受。她开始真的真的是在认真为他驱毒的,真的,可是不知不觉间就走了神。
然后,就这样了。
她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要认真要专心,但是根本没用,也想过唤来卫擎苍帮忙,可一想到让别人看见他的身体,即使是个男人,她也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