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动作看在东英眼里,始终慢了一些。他移开她的手,亲手为她解月兑罗衫,没多久的工夫,层层的衣裤已整个褪至地上。
她一丝不挂的果裎在他面前。
松羽一颗心为之震荡,所幸在因她羞涩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时,他结实的胸膛及平坦的月复部已熨合在她身上。
东英将脸埋入她饱满的双峰间,忘形而恣意地掐弄吮吻,挑战她感官神经的最极点,使她申吟不已。
松羽抓紧了被单,清楚地感觉到他持续品尝她光滑柔女敕的肌肤,他两手扣住她的腰,更进一步吻抚她的下月复,吞噬她的低哼、她的战栗,以梭巡她的每寸肌肤。
东英的手往下移,大胆分开她的双腿,冷不防地探索她的秘地。
松羽难以承受的仰直脖子,娇弱的声音同时从她唇间逸出,彻彻底底被激起。
“啊……”
那带给她的是痛苦的感受,尤其是当他的抚模不再温柔,那已近乎折磨,但她却不希望它结束,甚至祈求他再多点碰触。
靶受,已经超乎她想像的范围,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情潮快感,但她为什么还开心不起来?
“东英……”
喊著他的名字,扶住他的肩膀,两人肌肤相亲的领域像火在烧,她的心却空虚冷凉。
东英欣赏她迷乱的艳容,刹那之间,将长指深入她的深处。
松羽赫然喘气,在她来不及回应时,东英已纵情在她体内移动起来,将她的灵魂往云端推去,为她开启另一种全新的渴望。
她不住申吟,浑身上下挤满了疯狂的欢愉。
“张开唇,松羽。”
他猛然凑上她的唇,贪婪地以舌头拂弄她,并且加速他的侵犯,炽烈而不由分说的没入她体内,在那秘地中暴烈地席卷。
松羽已无从叹息,试著伸手抓他的手臂,企图阻止他再进入她,终究原始的快感已攫住她的全身,她不知道继续下去,她会变得如何?
“你要什么?”
松羽只是摇头。
“你不知道,我知道。”
东英在她耳际低吟道,缩回手除去身上残余的长裤,才让自己完完整整地置身在她的两腿之间。
松羽静待著他,等著那一刻发生。
东英好整以暇抬起她的腿围在自己腰上,终而奋然冲进她体内。
痛楚立刻贯穿松羽全身,她紧蹙眉心,仰头抽息。
她一动也不敢动,东英给了她时间适应,直到她有了略微放松的神情,才再驱策撞进她娇弱的世界。
松羽咬唇,觉得自己在瞬间被他撕成碎片。
“会过去的。”东英道,一面挤压她,一面揉抚她的核心,使她难以压抑地爆出忘情娇吟,重新点燃灼烫的火焰。
松羽双手攀紧他的手臂,随著他的冲刺,身躯在他身下扭动、挪移。
他的占有不再放松,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凶悍奋力地挺进她的温暖里。
欢愉索性随著一波波的攻占逐渐高筑,松羽先前夹著痛楚的惊愕,已在他销魂的节奏中得到纾解,一颗心怦然跳动不停。
东英掐紧她的丰盈,使他们的结合一次比一次紧密。
“东英……东英!”
沙哑的叫著他的名,松羽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感觉,她体验著前所未有的感官情挑,他的亲吻、他的、他的占有,无不令她涨满狂野的激情。
她在他怀中痉挛,接纳他的生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月复温柔地抚过她的唇,满足的发出喘息声。
天上的银河渐渐移转著,在门窗紧紧掩著的小小斗室里,有意乱情迷的身影缱绻不分……
※※※
棒天清早,松羽便坐上马车上路。
两名护送的士兵、一名马车夫,简简单单的旅伴,陪她踏上行程。
“你们好了吗?要出发喽。”车夫道。
“行了,走吧!”
“驾!”
两名士兵轻踢马月复,缓缓尾随马车启程。
自伊犁出发到疏勒,前前后后两千多里路,泥土小路上到处是甜瓜田,谁都没有回头看,只是静静、慢慢地行走。
甜瓜田过后,是旷野牧场。
牧场饼后,是干巴巴的湖盆。
继续走,就是黄土台地。
黄沙滚滚,马脚下扬起的尘土、路边坍方的土墩,塞外江南至此只是一片干旱、风暴无常的沙漠地。
第八章
看著马车外的景致,松羽知道他们已经远离了伊犁的月复地。
天际厚重的云一如她心境,她与东英别离,谁也没给谁留下一句话,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目送她离开那间房,离开一夜缠绵;而她同样头也不回的踏上长廊。
脚步声在寂寥的廊道中回荡,一声接著一声,她应该可以从此走出他的生命、可以享受这一切,但为什么路走得愈远,她的心就离得越远?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心牵挂那片土地?
一夜激情?
男女感情的渴求?
靶情的事其实不在她的认知领域里,就好比她同意阿卓的提亲,只是基于两家住得近、又从小认识,所以她的同意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和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感情”二字首度在她脑海盘桓不已,是因为东英的出现,是他令她自然而然的将两人……
松羽心一惊,脑中倏然闪过的念头霍地令她心头翻搅不休。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爱吗?这就是人家说的情吗?
爱会令人横冲直撞,做事顾前不顾后吗?会只因一夜的肌肤之亲,就填满她的心、温暖了她的人吗?会当他不在身旁时,就特别想念他吗?
松羽难以置信的回顾著一路走来的路途,心情一片错愕与震惊。她知道在路的彼端有器宇轩昂、英姿焕发的他──
究竟,她的每一分思维是受谁牵引?不正是他吗?
她曾为阿卓横冲直撞,顾前不顾后吗?不曾。
阿卓能以一夜的肌肤之亲,就填满她的心、温暖她的人吗?不可能。
离开阿卓的这些日子,她曾经特别想念过他吗?从来没有。
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突然间,所有的情绪一涌而上。
天空的云层越卷越厚,目之所及一片灰沉沉,风雨的边缘笼罩在他们的上方,风吹起的沙砾打在脸上,令人视线模糊。
远方已然打起无声闪电。
“我们不能再走下去了。”老车夫说。
“为什么不能走下去?”士兵问。
“闪电呐!”
“闪电?”士兵彼此皱眉。“你怕闪电?”
“不是我怕,而是我们可能会被打到。”
“什么?!”
“曾经就有人在星星峡的石沟中被雷击毙。你们都知道的,那些石沟就像隧道,但雷却有办法从洞口击进洞中,把人轰成焦炭。还有啊,两年前我的邻居在草原放牧时,直接从马背上被雷打到地上,差点没驾鹤西归。雷这种东西,能敬而远之就敬而远之,铁齿不得。”
士兵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老车夫倚老卖老。“小伙子,我年纪一大把了,有必要骗你们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是啊,趁雨还没下之前。”
“老车夫,你知道这附近可有地方躲?”
只见他指著前方。“那里的峭壁有些古代遗留下来的岩洞,咱们可以去避避。”
话一说完,他们便加快速度驱车前往。
此时,松羽掀开帘子,从车厢内探出头来。“我要回去!”
“我知道你要回去啊,姑娘。”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再往前了!”松羽在马车直直驶过旷原时,对车夫大声说。
“就是因为要送你‘回去’,所以才要往前冲。”
“你误会我了,我是说我要回将军府,我们……”
她话才说了一半,就瞥见头顶上的黑色云层里透出一道闪电,两颗豆大雨滴打到她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