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兰啮着下唇,两眼终于盯着微微发颤的膝盖,知道他一定生气了。她等了很久,但一直没听到他有任何回应,当她狐疑地抬头望向他时,迎上的却是平平静静的一张脸。“吃饭吧!”
平淡如昔的一句低语,穿透紧张的气氛。
她怔住了,说不出一句话。她的心乱了,他为什么每次都这样?顺着那移向她腿上的黑影,她心不在焉垂眼瞪着,等她愕然回神才看清那双拙劣的大掌无声无息覆住了她的手。“不要!”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就在她厌弃地甩开时,一把银色的小刀迅即飞弹到玉旸脸上,刀柄击中他的颧骨再掉到地上,这下子连她都震惊了。
“嫌我肮脏、嫌我是无耻之徒,但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耍诡计害人。”玉旸眸光冰冷,毫无笑意,拉着万大姊便相偕离开饭桌,留她一个人沉浸在丑状百出的阴霾中。
阿扎兰哑然失声,在错愕之间眼泪已然滚滚而落,现在别人讥笑的不是他,而是她,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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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啊,大人……”
卧榻外的纱帘,一边整齐的束绑床架上,另一边却已因激情的欢悦,凌乱地扯散开来,隐约遮盖住床上人影交缠的情景。
当万大姊跨坐在玉旸雄健的腿上,反复主导对方融入她的生命里,玉旸按住她细滑的背脊,将她压向他的唇际。
“大人,爱奴家多一些!”
玉旸时而温柔地圈舌忝她的乳晕,时而粗暴地吸吮她深色的乳峰,当他以锐利的牙齿咬住,万大姊禁不住申吟出来,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将自己更贴近他的唇一些。
“大人!大人!”
“张开嘴,让我吻你。”
万大姊服从的靠近他的唇,玉旸让她完全没有喘息的余地,立刻以激进唇舌吞没她的气息,向她予取予求。
当他突然粗野地扳开她的双腿,改被动为主动地契合她的动作,万大姊当场倒抽口寒气。“大人!”
“在这里呢!”他不由分说的攫取她的唇,捧住她圆润的臀部,将她压倒在床上。“今晚你喝多了,大人。”
“不好吗?”他迫切地架开她双腿,手来到这里,揉搓着她温暖的领域,以几近半凌虐的方式刺激她的感官,左右她脆弱的感觉。
“好,好得不得了!”她在申吟中勉强吐出话来,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在她体内燃起的火焰燃烧殆尽。
玉旸没给她想要的结果,而是冷静地克制住,以双手罩住她的双乳,审视她神情的同时,狂野地着她的胸脯,使她的紧绷成小小的果实。
“不要再折磨我,求求你!”万大姊将他抓得更紧,下意识地摩擦他腿部结实的肌肉,再不占有她,她就快要爆炸了。
“像这样吗?”他的声音听起来破碎、嘶哑,毫不怜香惜玉地冲进她的体内。“大人!”万大姊霎时中断话语。“对,就是这样……”
充满她体内的巨大火源,使她逸出满足的申吟声,两手感激地扼住他的腰干,沉迷在他所带来的无尽喜悦里。
“那这样呢?”他用一记吻封住她的话,整个身躯突如其来地冲刺起来,凶猛得像残暴的野兽,一波波掠夺她的感官,侵犯她既脆弱又热情的核心。
“啊……啊……”
万大姊在他狂猛般地进进出出、不断地撞击之下,失控地娇喊出来,她的全身都感到正濒临在粉碎的边缘,但她不在乎,她需要更多的体温、更多的激情、更多的力量盈满她的体内。“求求你,不要停,不要停……”
墙壁的这一边,充斥男欢女爱的魅惑气氛,浓腻而低沉的喘息声不绝于耳;而墙壁的另一边,除了澡盆里晃荡的清水声外,是一声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
苦涩灼烫喉咙,化为不绝的泪水淌下脸庞,阿扎兰在水中缩成一团,背对着墙壁哭得完全不能自己。
她讨厌自己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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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亲王府·梅阁笔直的月光蕴照在地面上,浅琳套上一件质地细致的薄衫,向女仆们要来了一盆冰水,略微拧吧里头的巾帕,在她热得发烫的手臂上抹着,渗出的水分早将轻薄的衣衫浸湿。得到少许清凉的解月兑,她随即懒洋洋地倚在窗台边,向慕玄绽出最受欢迎与极度妩媚的微笑。“干么这样看人家?”
“有吗?”慕玄和颜悦色地笑着。他底衣襟口是敞开的,泄漏出他硬朗的胸肌和迷人的锁骨。是欢爱方休,是和风清香,此时的他将足以令所有女人为之沉沦的俊美天赋,表现得淋漓尽致。
浅琳飞奔到他怀里,轻盈地笑道:“当然有啦,刚才你盯着人家时,眼里明明写着赞许,休想否认。”
“真糟糕,一不小心竟然让你瞧见了心思。”慕玄微微倾着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喊不妙。
“近来传闻皇上亲手下谕,指示你务必将辅国公尚守失踪已久的女儿——兰格格找回,他这些动作我自然看出端倪。你可千万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将来娶了少福晋就不要我这包衣小情人,否则……”
“否则如何?”他略转头,轻贴她耳际呢哝地问。魅惑的热气,逼得人心痒痒。“难保不再有第二个海萍出现!”她两手交叠搭在他肩膀上,露出难缠狡黠的神色。“是吗?”
“没错!”她扬起眉毛,拍了他脸颊几下。“况且,我家老爷近来动作频频,你是他的头号敌人,不巴结我探些秘密情报,小心你一转身他就在你背后捅上一刀呀,贝勒爷。”“九门提督许宝华,许大人吗?”慕玄兴味地应道。
“近月来,他下了值,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案上堆满了些书案资料,奏事匣子改改涂涂写了五、六份。他行径如此古怪,我自是好奇,于是趁他入歇后,溜进书房拣起那些奏事匣子一篇篇瞧去,不料那老杂种,写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啊!”
“我跟他是有点过节。”
“有点?我怕是一‘大’点!”她苦笑不已。“他将你封爵十年所犯的罪状一条条批列出来,大从你密商参奏,贻误军机,小至你治事不能敬谨,请夺爵等等弹劾你几十大罪状。看来他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你永无翻身之日!”
慕玄格格发笑,笑声幽远而邪浪。“我有几十大罪状让他弹劾,他未尝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喔?”
“小心哪!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罢,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回去了。”浅琳穿上衣物,绾齐发髻。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铲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他浅浅笑吟,一首《菩萨蛮》念来,细腻真挚,绵意无尽,但又觉阴沉诡谲。她抬眼望他那张痴魅脸庞,慧黠地笑道:“和你这种坏男人在一起,等于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我们先把话讲开,哪天你真被斗下来,千千万万别把我和你的事托出去,我还想过几年少女乃女乃的日子。”
“好势利呀!”他淡淡一声。
“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有夫之妇嘛!”她妍媚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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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种植了几棵高大的村木,茂密的枝桠在风中摇曳回旋。玉旸两手环胸,紧闭双唇,一语未发地斜靠在窗前墙壁。
啊——整个人像掉了魂,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罪恶与懊恼的感觉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从来没人敢在他眼前放肆,包括贝勒爷在内,但今天那女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挑战他的傲慢给他难堪,扯散他所剩无几的耐性。他真的这么肮脏吗?在那一刹那,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