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中。
十五分钟后,蓝斯睁开眼,适时望上了凌郡灵晶莹的脸蛋,见她一脸热切的神色,他凝着她问:“郡灵……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躺在地上。”他接着后脑的痛处。
他蹩眉的模样,让凌郡灵考虑了半响。
模模他的脸,她试探地问:“蓝斯,你喜欢我这样吗?”她对着他将胸衣拉下一些,任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
蓝斯先是一愣,后靠挣身坐起。“郡灵,你搞什么鬼?”
“原来你脑筋还很清楚嘛。”她不悦地咕哝,登时一棍子又挥下,蓝斯惨叫一声,重新坠人黑暗的深渊。
婚礼在十一点准时举行,仪式庄严隆重,观礼的客宾不停在座位上交头接耳,交换着彼此对圣坛前那对新人的质疑。
因为,打从他们站在坛前聆听神父祝福的那一刻起,乃至于到最后的亲吻、拥抱,整个仪式中,蓝斯的神智似乎都在恍惚中度过。
虽然没有摔破,没有转错方向,没有抱错人,但所有来宾都十二万分地确信新郎——变憨了!
无论是谈吐或举止,十足像是一个泰公守法的好国民。与一个小时前那个谈笑风生俊美绅士一比较起来,简直天壤之别,甚至……带了点娘娘腔。
他们觉得事有蹊跷,却没人真的敢问,原因只有一个——新娘笑得很开心,笑得真的很开心。
臂礼仪式结束后,客宾皆涌进摆设宴的堂室,大啖丰盛的各类食物,甜点和饮料。
至于新郎与新娘则一溜烟地跑不见,有人说看见他们走向屋外散步,有人则说新郎病得不轻,仪式一结束就直接送医院,却没想到新郎其实是被新娘偷偷带进休息室,在休息室谈起她梦寐以求的情爱来。
“蓝斯,抱我。”凌郡灵迷乱着两眼,伸手抱住了他,感觉他那宽大得宛如避凤港般的怀抱。
虽然这个胸膛,今天以前,她一直在接触,但现在抱起来就是格外的舒服、动人,尤其是当彼此仅着寸缕薄衫的情况下……更是过瘾。
唉,男人还是温柔的好。
“可是……这样好吗?外面全是宾客。”蓝斯轻拥着她,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那份绵密的情意就快将她们的脑子全融化了。
“管他们。蓝斯,告诉我你为什么娶我,是不是真如你曾经告诉我的,你爱我,所以娶我。”当时胃里一堆药,她怀疑自己记错了。
“我爱你。而娶你不仅是为了这份感情,更为了阳光下那张天真无邪的笑靥。”他笑着说着,双手谨慎地从她的衬衣的衣摆伸入,柔柔按摩着她敏感的肌肤。
“天真无邪的笑靥……是什么意思?”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心底深处的渴望。“蓝斯……你这是……好吧,我是很高兴你主动碰我,可是不要那么激烈……”
“从小我就对你情有独钟,这份感情一淡,就是二十年……”他的动作随着他的话在变化。每移动一寸,她心跳就快-点
“咦?”
“二十年前,我们就已经私定终身了。”他情深意诚。“在台湾,你怪我以卑鄙的手段强占了你,我告诉你是为凌家的势利……但……情不自禁何尝不是原因之一。”
凌郡灵的视线停驻在他脸上,双颊热烘烘的,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他留意着她浮动的情绪,笑吻着她的脸颊。“现在你不记得幼时的记忆不要紧,我们多的是时间,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幼时的记忆?
“我……”凌郡灵疑惑地眨了好几次眼,一半是为他突如其来的坦白,一半则是为了他的魔指。“蓝斯……你的动作……不像是从前……的你……”
她惊喘,为他肆拨弄她乳峰的手指申吟出声。
“别怕……我仍然是我。”他低声呢喃,专注运用手指探索她的性感。
他不强迫她,也不调戏她,他只引诱她。
“可是你的指法……”
“告诉我,你爱我,深深地爱着我……”他宠溺地贴在她的唇上轻哄着。
“我当然爱你……可是,你的指法……”
“我爱你。”
他不理会她的质疑,反而将一声声的疑惑以深吻掩去,当他以舌尖轻拭她的嘴角时,她突然浑身一震,恍如青天霹雳。
只有邪恶的他才会这样舌忝她。
“蓝斯,在台湾你未曾这样吻过我。”那时通常都是她主动。“说!你的神智是不是安然无恙,脑筋清楚得很?”
“我很清楚你的性感带在哪里。”蓝斯凝着她邪邪地说。
凌郡灵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该死的,竟然骗我,可恶,你放开我的手,今天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凌郡灵。”
她作怪的手,很快就受制于他。
蓝斯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坏坏地说:“不放,除非你要说一声你爱我。”
凌郡灵一听便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地开口:“我爱你。”免得他说她态度不诚恳,又耍她。
“我也爱你。”他悠悠笑着,以手指着线条滑着她的脸颊。“可惜,我还是不放。”
“蓝斯……你混蛋!”她大动肝火的咒骂声传遍整间休息室,偏偏就是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优雅的翡冷翠,美丽的翡冷翠,今天依然无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