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三百万!”
“两千三百万,有没有更高的?”
“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万,有没有更高的……”
看着水涨船高的价码,Jacky一半是喜一半是忧。
喜的自然是凌郡灵的卖价远比他预料的要高上许等,忧的则是蓝斯从头到尾冷眼旁观,没说任何一句话,令人模不透他的意图。
“你……你不开价吗?”Jakcy期期艾艾地问。
“我没有开价的打算。”
他的目光梭巡着台上凌郡灵的曲线,想起她缠绕在自己身上时的完美神情,艳如野生的红玫瑰,媚如温室里的百合,这样的女人,是无价之宝。
“但你不开价……她就会被别人买走,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她是你的未婚妻耶!”他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我爱她如爱自己一样。”他稍带自负地微笑。
“爱她你还不喊价?”
他从怀中掏出手枪,剧然抵住他的脑门。“爱情不是金钱能衡量,我要不花一毛钱地要回她,代价则是送你下地狱。”他不慌不忙地将子弹上膛。
“不……不要开枪……这里是AFT的地盘,你惹不起……”Jacky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很抱歉,我不放在眼里。”语毕他枪口一动,对准台上的三名男子各开一枪,三名男子闷哼一声依序倒地。
“啊……杀人了……”后方人群爆出一阵恐慌,不约而同地往大门逃窜,一场人口贩卖会,转眼间成了惊慌混乱的灾难。
“不要走……你们不要走……”Jacky觉得眼前的一切,活像一场噩梦。
“管管你自己的安危,他们还能抱头鼠窜,你却注定要葬身在这里,Jacky李。”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却也狠毒无比。
Jacky腿软,惊惧地往后退,颤抖地说:“你不要乱来……阮兮苓还在我手上,我可以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他频频以余光搜寻AFT的组员,却奇怪地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到哪里去了?
他的人呢?
“不用看了,现在的你,孤立无援。”蓝斯哑笑道。“再告诉你,阮兮苓不在你手中,饭店里关的人是玛莉,你唯一的女组员。”
“我……我不相信!”
“不信我就让你看看证据。”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身后。
“兮苓,过来见见你的仇人。”
Jacky才觉一阵如兰的香气逼近,阮兮苓强而有力的飞腿赫然踢中他的脸庞,霎时将他踢倒在地。她的视线仅在他的脸上一扫,然后再出一脚,猛地击中他的命根子。
Jacky惨叫一声,便痛昏过去。
阮兮苓这才微微收敛起怒气,不屑地道:“敢惹我就是这种下场。”
二十分钟后。
“蓝斯……我又梦见你……今天的你好英俊,跟平常的你完全不同……穿得这么正式……”凌郡灵坐在蓝斯的腿上,先是抱抱他,然后又模模他,最后贴在他的胸前呓语连连。
“老板不要紧吧?”阮兮苓好笑地看着她,原来神智不清的她是这副德性。
“不要紧,让她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天一亮她就会恢复。”他冰冷的眸色闪过一丝醉意,顿时觉得迷离的她比较动人,有种让人想为所欲为的冲动。
“睡?我不是已经在睡了?”听见他们交谈内容的凌郡灵插嘴问,晕头转向的感觉就象把她丢入海中一样,载浮载沉,真不知是舒服还是无助。
蓝斯一笑,将软趴趴地她安置在椅上,拿来一杯茶送到她嘴边。“喝点茶,你会感觉好一点。”他抬起她的下巴。
“喔。”凌郡灵喝了一小口,清淡的茶水入口,令她轻蹩眉头。“我比较喜欢有酒精成分的饮料,换个口味吧……”
她的脸蛋嫣红一片,那几分隐隐约约的任性回来了,令人不觉莞尔。
“老板,你真该收敛点,今天若不是蓝斯出面救你,你已经被人家买去当情妇,还在这里讨酒喝?”阮兮苓数落着她,实在受不了她。
凌郡灵没有回答,先是看看她清丽的脸庞,然后迎上了蓝斯,一时悲从中来,突然投进蓝斯的怀抱,哽咽地说:“蓝斯……我刚刚想起了兮苓对我吼时的模样,你救出了她吗?”
她好怀念她趾高气扬的模样,她发誓倘若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她一定会对她好,绝不再惹她生气。
阮兮苓的眼珠朝上转了一圈,这女人真够夸张了,吞了几颗安眼药,症状却跟喝醉酒一样,疯语疯言,乱七八糟。不过,念在她为她操心的份上,今天姑且宽大为怀。
“她现在不就在你面前对你吼,你看清楚些。”蓝斯不太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打醒她那双快要闭上的眼睛。
好痛,她蹩起眉。“哥哥?”她没看见阮兮苓,反而看见了凌梵等人。“天啊,我一定是快不行了,否则不会看见你们这五个讨厌鬼,喔……”她抚着头申吟连连。
凌梵等人垂眼忍耐,咳了咳对蓝斯说:“AFT的人我们全部已交给警方处理,这件事暂时平息下来,可是不能保证他们日后不会寻仇。”
“什么?”凌郡灵一听,立刻愤慨地跳起来,揪着凌梵的领子说:“你们这五个笨蛋怎么可以这样便宜他们?应该一人一颗子弹全毙了他们才是,蠢才!”
“蠢的人是你!”凌武朝她头部猛戳一下,凌郡灵倏地头重脚轻跌进椅中。
“大哥这么做是为了蓝斯好,不希望他跟AFT正面冲突,引来绝对性的杀机,你不懂就不要装聪明。”他说。
“为他好就为他好,干嘛这么凶……”她怒气冲冲地对他们吼叫,“你们这五个讨厌鬼放心好了,我不会在家里待太久碍你们的眼,马上,我说的是——马上,我就要嫁给蓝斯,你们去躲在墙角窃笑吧,五个偏心的臭男人!”喔,不行了,她头好昏。
吭了一声后,她脸色发白的倚在椅上,美丽的瞳眸失焦地眨了眨,最后选择闭上,心想,为什么这个梦这么多讨厌鬼?
“你不是不能娶她吗,蓝斯?”凌劭丈二金刚不解地问。
蓝斯微笑。“我让她心甘情愿地收回前言,所以她说得没错,你们可以躲在墙角窃笑。”
“你确定吗?蓝斯。”凌武语重心长地问。”婚姻不是儿戏,虽然我们急着将她嫁掉,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们更不希望看到婚后生活惨淡的你。”
“凌武,我看你真的对我很有意见,想打架是不是?”凌郡灵忽然睁眼站起,目眦欲裂地质问他。
“你看她就是这样的歇斯底里。”
蓝斯盈盈抿唇,将双臂环抱胸前。“我知道,但我还是决定娶她,因为我爱她。”
她让他想起了一个捉鱼的小男孩,与扯着男孩衣角跟在一旁的小女孩。
“听见了没?蓝斯爱……我!”
凌郡灵志得意满地笑了,虽然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仍然坚持站起来,以便目空一切地示威挑衅。
“这是什么烂个性?”凌武冷嗤一声,一戳,她又头重脚轻。
“凌武,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看到他们小孩子气的行为,凌梵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尴尬地说:“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不会。”蓝斯斜斜笑容。
一夜过后,凌郡灵醒来首度迎上一双一向冰冷的蓝色眼眸。
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眸对她闪烁笑意,移开她放在胸前的手,扯开被单,自顾地亲吻她的颈项。
“蓝斯?”凌郡灵怔怔地看着他的头在脸颊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