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醉意的男客说:“妮妮,你真美丽,迷惑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爱你。”他凑上自己的嘴,作势要吻对方。
妙龄女郎则说:“你不要这样,我很为难。”她对他很排斥,以手挡住他的臭嘴。
男人又开口了:“你来这里不就是要勾引男人,赚男人的钱吗?来,别不好意思,让我好好爱你一下。”他抓住女郎,强行将她搂进怀里。
“少来,你的臭名传遍整间酒吧,谁不知道你办事不付钱。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女郎依旧抗拒,同时十分不悦地推他,试着挣月兑他的胸膛。
“妮妮,你听我说,这次我一定会给钱,我已经爱你很久了。”男人抬起自己的下巴,翘高又黑又脏的嘴,逼了上去。
阮兮葵见状冷不防地拿起隔桌的啤酒杯,挡在他的嘴唇上。
“听了你们这么多的对话,对于你们的关系我大概掌握了八、九分,妮妮小姐,既然你并非真正讨厌这个男人,只是对他的臭名没信心;而这位先生又受妮妮小姐吸引,说什么都要爱你一下,那么就请这位先生拿出夜渡资,放到妮妮小姐的口袋,有钱又有爱,不就成了?”她认真地说。
男人与女郎傻眼了,何时冒出这么一个怪人来?
“臭小子,你给我滚远一点,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男人推开嘴上的啤酒杯,怒气冲天地说,两只眼睛都快瞪爆了。
阮兮葵丝毫不惧,自顾自地转头对女郎说:“他这种反应,一看就知道没钱,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她很好心地告知。
“你说什么?!”男人气绿了一张脸。
“我说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没钱,骗人的。”
“可恶!”男人火大地向她攻击,阮兮葵眼明脚快,急忙往旁边跳了开,只见那男人撞倒一张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此时酒吧完全安静下来,所有的人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自然也包括了厉卫皇及安东尼,只是他们看得有点漠不关心,看得有点草率不真。
女郎望了望四周,怕事地往后退,男人则恼羞成怒地站直,卷起袖子准备再赏她一拳,至于阮兮葵可烦恼了。
“我只是提个议,接不接受是你们的事,何必动手呢?”野蛮!
“你那是哪门子的提议,摆明不给我面子,耍我!”
男人怒气冲冲,语毕向她扑过去,他快,她更快,阮兮葵相准他扑过来的身体,一窒,一扣、一甩,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记过肩摔,四两拨千斤,拨得众人目瞪口呆,大声叫好。
男人不堪受此侮辱,强忍撞击的疼痛,勉强从地上爬起,一爬起脚都还没站稳,又盲目地向她冲过去。
阮兮葵迅速往旁边移开,让他像只瞎牛往前跑,继而从他背后补了一脚,踹得他往前飞去撞墙,一声响声,终于不敌晕眩倒下。
掌声响起,虽然这场搏斗比起前一场逊色多了,但大伙儿仍慷慨表以激赏。
阮兮葵恬然一笑,一手拿下鸭舌帽贴月复,一手平抬,有如绅士一般对大家弯腰铭谢。
“阮兮葵——竟然是你!”
阮兮葵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声音很熟悉,莫非是……
刷地一声,厉卫皇已来到跟前。“你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他粗暴地抓起她的手。
“来参观。”阮兮葵苦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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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不会真的想这么做吧?”阮兮葵冒了一头冷汗,抱紧厉卫皇的脖子,忧心又害怕地盯着浴白里的冷水。“好歹你也放点热水,我会生病的。”
“能到酒店跟人家打架的人,敢跟我说害怕生病?”他无情地讽刺,横抱她毅然决然往前走。
“你听我说,我可以解……呀……”阮兮葵话还没说完,哗一声,已经被厉卫皇丢进浴白,溺得一身湿。
一口清水灌得阮兮葵咳嗽连连,一挣出水面她便生气地开骂:“你好残忍,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如此恶毒的手段,你会有报应的。”小人,占尽体格优势,老将她丢来扔去。
“你给我好好洗干净,如果让我闻到你身上有任何不该有的味道,我会再把你丢一次!”他的眉峰愤怒拧蹙,出手解开她的发髻,让她的长发披泻下来,并且解开她的扣子。
“你呢?身上的酒气呛到足以薰昏一只猫,怎么不检讨、检讨?”她缩回胸襟,赌气抓住它,不让他解。
她躲,他就捉,轻轻松松将她拉回来。“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男人就算醉死在酒吧也不会有人理,但是女人用不着醉,也会引来一堆麻烦。”他扼住她的下巴,铁青着脸道。
“谬论,酒吧里多得是美丽女人,也没见谁引来麻烦。”阮兮葵怨然地掰开他的手反驳,看了看他又道:“那个穷男人,不算数!”三两下就解决了,不能算麻烦。
“你不是她们,那些美丽女人是去招揽客人,巴不得每个男人都看上她们,而你竟然给我跑去那里,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扭打成一团,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没有跟男人扭打成一团。”她很有意见。“从头到尾那男人都没碰触过我,除了那记过肩摔。”
“住口!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到处撒野让男人占便宜。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他独裁地宣布,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男人就是男人,绕了一大圈子,原来是占有欲作祟,阮兮葵懂了。
从浴白里站起来,她不慌不忙地解开衬衫上其他扣子,对着他朝两边拉开露出胸部,以泱泱风范说:“既然你那么在意这件事,我让你模一把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厉卫皇没来由的又是一阵吼。
阮兮葵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肩上用来覆盖枪伤的纱布一片鲜红。“血啊!”
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是血,我问伤口为什么会裂?它早该结痂了。”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臂察看。
阮兮葵寒着眼,这男人有没有神经啊?伤口都裂了,他还大力扯,让它裂得更大,是报复她吗?
“我不知道,不小心撞到的吧!”她给他答案。
厉卫皇顺了口气,眯眼看看她,转身对外叫道:“海伦,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海伦进来了。
“阮小姐受伤了,你帮她沐浴,一会儿再让书文过来帮她清理伤口,知道没?”他交代,话里的关心听得人心暖暖的。
阮兮葵将眸光停注在他俊容上,享受那细水长流的情味儿,觉得……还不错,只要他别对她大吼大叫。
“知道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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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绒窗帘透着微弱月光,以迷雾般的色调,不明、模糊,照着室内,厉卫皇赤果着胸膛,披散着长发进来了。
掀起彩色绮柔的床幕,他试着找寻她的存在,但——
她不在,真的不在,大床上除了被褥、枕头外,什么都没有,一把火倏地冒了上来,他大力掀开羽毛被。
“嗯……”一阵梦呓传来,羽毛被下趴睡着的阮兮葵,无意识地挪了挪身体,仿佛找到一个舒适位置,又沉沉睡去。
厉卫皇浮躁的情绪,顿时得到舒解,深吸了口气后上床躺下,羽毛被则任它随意地叠摺在床上,一时半刻还用不着它。
“你可真单薄,平躺在床上,棉被一盖,人就消失了。”厉卫皇扬着一边嘴角,绕过她撑住一边的手,覆盖她,低头细吻她的颈背,半品尝、半挑逗。
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生来便是取悦男人、服侍男人,他的情妇几乎是个中佼佼者,比起过去任何一个女人,更能撩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