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罗。”
刀子绞上,那是凌迟的痛,一吋吋、一分分凌辱她的神经,有没有听说过,女人的忍受力比男性强上十倍,这痛……她忍得下。”章殷艾!”他抓住她的肩膀,狠狠摇晃她,第一次,他尝到被抛弃的感觉,胸口撞上大石头,撞得他头晕目眩,呼吸窘迫。
“你很生气?你爱上我了?”她抬高头,要笑不笑地望他。
她的冷笑逼出他的骄傲,用鼻孔瞪她,他比她更骄傲十倍。
“爱上你?哼!想太多。说吧!为什么想换对象?他愿意承诺你一辈子,他说,不管怎样,会为你的明天守候?他告诉你那些有关家庭、孩子的虚词?他对你编织无数谎一百?”他咄咄逼人,一句句,将她往墙角处逼。
“宾果,他是说了这些话,他不觉得孩子麻烦,不认为家庭拘束,他说有我,再大的束缚,他都心甘情愿。”她火大,推开他,反击。
“你不会天真相信吧,男人说这种话没有半分真心。”他嘴角挂着讥笑。
“假话比真话中听,他没真心、你也没,至少他肯为我编织谎言,安慰我的幻想,即使在你眼中这叫做无聊。”
受不了他的讥笑,她往卧室跑。
“婚姻是你的幻想?不会吧!这么自信的你,需要依赖婚姻来安慰自己?”他追在她后面,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放开我,请你绅士一点。”
推推挤挤,她的拳头落在他胸瞠,他不放手,今天绅士休假。
“你喜欢他,因为他是绅士?”他嘲笑。
“没错、对、正确,他是绅士,他不玩弄女人感情,随口一句你情我愿就交代过去,他没有崇高的EQ,却也没有女人对他抱持怨恨。他和你一样好看、一样有才华,也一样有钱,但他对感情慎重得让人窝心安慰。你说,有这种男人,我何必留在你的游戏里?”
伤到他了,殷艾一清二楚,这是她不多的选择之一,推开他,她才能留下孩子,掌控自己想要的生活。
怒极,他将她往后推,殷艾没站稳,跌进床铺间。
“他知道你是个喜好游戏的女人?他知道你的床上功夫是由我一手训练?或者他早在我不知情之前,就尝遍了你的滋味。”
彬上床,他把她钳制在身前,将她的双手举高,压在枕缘边。
“他很感激你的训练,还说我们的性生活和谐,你是最大功臣。”她不怕他,死鸭子嘴硬。
“我认识他?哦,是你那位优秀了不起的老板先生?”他气疯了,不在乎自己在她腕问留下青紫痕迹。
“关你什么事?你想向他求证自己的教学成绩?”她笃定了要和他闹翻。
“不,求证这回事,我喜欢自己来。”
说着,他俯身,不理会她的反抗封住她的唇舌,他吻她,吻得激烈热情。
她死命推开他,却撼动不了愤怒中的男人。
一个用力,他撕开她的衣服,低头,他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无数印记,他挑开她的防卫,长驱直入,他不管她的感受,只在意自己的强烈愤怒。
他在她吟哦问驰骋,他在她狂乱问证明自己,他要她清楚明白他的重要性,要让她理解,他们之间的游戏,她无权说暂停。
一回一回,他要了她无数回,他用填平心中的难解,他恐慌,不明所以,他忧郁,同样的不明原因,他企图用的亲密解决,却没想过,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声音停歇,他们并躺在床上,不发一言。
见识了他的霸气,她加倍笃定,要是知道宝宝存在的事实,他会更霸道、不讲理。
泪滑下,纷扰在心间,她知道决定不会改变,也明白留他一辈子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
她相当贪心,短暂关系已满足不来她的所欲,偏偏她追求的永恒距离太遥远,两权相较取其轻,再次,她逼自己让他离去。
淡淡地,她起床着装,淡淡地,她从高处往下看,傲慢地凝视他。
“是我的EQ太差,处理不来和平分手,还是你的EQ没有想象中好,应付不起分手?”
力夫的拳头在棉被下紧了紧,本想和殷艾坐下好好谈的,可是她那么迫不及待赶他离去,他怎能心平?
“他要来,所以你忙着要我走开?”
“你要怎么想,随便,我不在乎。”靠在门边,她似笑非笑。
“你不后悔?也许他是个错误选择。”
“我选择你难道不是错误?”
厉害!她总是破他的纪录,她没对他主动追求,没有屈服于他的魅力,没有对他要求天长地久,甚至连分手都由她主动要求。
物克一物?力夫苦笑。
下床,他忽略她的眼光,重新镇定起情绪,她喜欢赢,他一样不爱输,有什么了不起,分手就分手,走出这扇门,不知还有多少女人在门外等候。
优雅起身,优雅着衣,优雅地在镜前梳梳头发,他是优雅的乔力夫,一直都是。
他走出卧室,她跟随在他身后,这是她最后一回送他出门,没有晚安吻,没有约定下一回,她只是安静走动,安静跟在他身后。
门开、门关,在门合他刹那,她背靠门扇,缓缓地滑落地板。
结束了,阳光撤离生命,她的世界顿时冷清……压低声音,她允许自己哭泣……
第十章
力夫没去找殷艾,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整整十天。
他命令自己不准思想殷艾,他在公寓里走来走去,把纬翔种的花卉拔得乱七八糟,把钢琴弹出吓人噪音,夜里不停歇的拖鞋声,让予璇以为有恶鬼入侵。
“他是不是病了?”予璇探头探脑,在书青耳边问。
“他是缺乏爱情滋润。”刚进厨房的纬翔回答。
“有没有说错,小乔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爱情。”予璇不同意纬翔的话。
“有道理,可他真的一副小狈发春的模样。”书青歪歪嘴说。
“算了,我去问他。”予璇走到钢琴边。
他不理人,弹出一大串乱七八糟的音符,弯腰,予璇好奇的眼光定在他脸上。
半晌,力夫停下跳跃手指,问:“你有什么事?”
“你失恋了?”予璇不拐弯抹角。
“我?失恋?哈哈!”他的笑有点干涩。
“书青和纬翔说你缺乏爱情滋润。”
“他们的判断有问题。”他否认。
“你一天到晚看手机,在等谁打电话给你?”书青笑得好开心,风流男被抛弃,可以在八卦杂志下大标题。
“你把我的花捏死,是对谁不平?”纬翔问。
“你从早到晚制造噪音,想凌虐的,大概不是我们的灵魂吧!”书青加记。
“你常对空气挥拳头,想打哪家的野狗?”纬翔添一句。
“那个、那个……”他们一直说,予璇觉得输人不输阵,张口想说些什么,搞半天,随口说一句:“那个殷艾是谁?”
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刻意、没有预计,但她的话一出口,马上引起三人极大反应:“什么殷艾?”
“不知道,小乔睡客厅,我听见他一直喊殷艾……”予璇吐舌头。
“你爱上殷艾,却被她抛弃?”书青运用高超联想力。
“没有。”力夫否认。
“你不爱她,却被苦苦纠缠,弄得半夜发神经?”不看小说的纬翔说。
“要是人家苦苦纠缠,小乔早就躲起来啦。”连笨到不行的予璇都晓得纬翔的推理有问题。
“所以是他爱上殷艾,对人家苦苦纠缠,人家吓得躲起来?”纬翔重新猜测。
“没有。”他脸色转而铁青。
“你真的爱上她?和以前的玩玩不一样?”书青大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