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禹用力喘气,他的理智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歼灭。
在她喝够匈奴血之后,他也大口啜饮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封住她的唇,他在她唇问流连,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一寸一寸往下滑,丝般的触感挑起他的剧烈反应,瞬间迸发的能量教人难招架。
半晌,他气喘吁吁,靠在她身上,不稳的呼吸、不稳的气息,这么热的夏天呵……该开冷气。
“庚禹?”她睁眼望他,些许清醒。
“什么事?”
“我们要了吗?”醉醉醒醒,她但愿继续不愿停。
“你想要吗?”庚禹回问。
“你有经验吗?”
男人要是在这时候说没经验,会被笑死,可他不习惯在她面前说谎,於是他诚挚地摇了摇头。
“没有。”他向来洁身自爱,即使女友—个换过—个。
知道他的诚恳换到什么吗?该死,居然换到她的哈哈大笑I:
“笑什么?”她伤男人的自尊,伤得很彻底。
“你居然没有经验!?红透半边天的Dam居然没有性经验!炳、哈哈!”
她的嘴巴张得很大,大得可以装进一只八爪章鱼。
“难道你有?”他反问。
她的习惯和他不同,她习惯当骄傲孔雀,所以这时候,再痛她都要打肿脸充胖子,於是她笑着点头。
“当然有啊!”
她有看的经验,是小乔租回来让阿樱发情的,没想到差点遭殃的是她自己。
听见书青有经验,他的脸上长出一坨大便。
这个随便的女人,也不想多年出门在外,他不采野花,她居然和邮差乱来?!下次出门,他该在她身上绑起贞操带。
“干嘛摆那个脸?大不了事后我包红包给你。”书青嘟着嘴说。
这叫作什么?叫挑衅!
於是,庚禹恨恨褪去衣裤,拿出武器,他打算在今天彻底将洁身自爱舍弃。
自作自受是什么?你可以在书青的表情里看到,他的武器比里的更壮观,他坚硬的身躯带来强大的威力。
砰——世界大战开打,战败国是夏书青。
夜阑人静,庚禹看着床上倦极累极的睡美人。
性经验?!炳!微笑爬上庚禹的嘴。
第八章
今天没下雨。
今天没刮台风。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
今天……今天没有演出状况剧的话,他应该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里。
“你错过飞机了。”书青说。
他很差劲,打死不起床,大大的身体包住她小小的“胡虏肉”,嘴巴还忙着吸吮她的“匈奴血”。
伸出食指,他在她胸部上戳一戳。
“明明就是饲料鸡,还鱼目混珠,骗人是土鸡。”他取笑她。
“喂,少过分。”她用双手护住胸部,“这里是女人的圣地,不是想模就可以模的。”
“了解,不可以模,只可以亲。”说着,他低下头,“咬一口”的游戏继续。
“杜庚禹!”她恐吓他。
“游戏是你开始的,我玩上瘾了。”无赖的笑开,庚禹控住她的拳头,在丰腴柔软问享受温柔。
“昨天我喝醉。”拉过棉被,她把自己盖得密密实实,以防他的侵袭。
“对,你醉得很凶,醉到忘记自己是处女。”
“我们要讨论责任归属问题了?”板起脸孔,书青问。
她不是生气,是呕。
她还不确定,当他的记忆全数回笼时,他对自己的感觉是当年的哥儿们,还是眼前的长久喜欢?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演唐朝豪放女吗?
“可以,先讨论比较好。原则上,昨天我是处於被动状态,所以你该负担大部分责任。”他笑得很邪恶。
“奸啊,给我红包袋,我在里面装上六十六块钱,祝你心想事成。”皮笑肉不笑,书青说得满肚子火。
“你真吝啬,男人的贞操只值六十六块钱?”
“不对,六十六块是相对物差。我的贞操减掉你的贞操,不负不正,那六十六块是用来补贴你昨夜辛劳,给你买运动饮料补充电解质用的。”
简直荒谬,一夜过后,躺在床上的男女竟在讨论这种问题?要是让她提议,她会建议讨论一下早餐还比较实际,她……饿坏了。
看着她节节攀升的脾气,庚禹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
褒禹下床,穿上衣裤。
他伸出手,把包得密实的书青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膝上,头靠进他胸膛,“别生气了好吗?”
气他?她凭什么气啊?他说的没错,是她主动,是她把香槟当汽水暍,是她取笑他的男性贞节。
书青紧绷的身子有了几分柔软,她的头贴在他颈间,细细地品味他的气息。
“昨天不是我们预计中的状况,有点冲动、有点欠缺思考,但我不后悔,你呢?你后悔吗?”
后悔?不!她摇头。
“我很高兴第一次是你,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仍然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你。”
褒禹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发,濡湿的唇在她头上印出温热。
“为什么?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基於公平原则?”书青问。
“公平原则?天,你比我还像商人。听好,就算你不是处女,我同样希望你是我的第一次。”
“因为我长得比别人亮眼,我的身材比别的女生棒?”
“你知道身为名歌星的好处吗?”手圈在她身上,他抱她,像抱个需要百般呵护的小婴儿。
“赚很多钱?”
“对,还有许多条件好到不行的女人想上我的床,想和我发生一夜,作为纪念。”他绝对没有夸大自己的身价。
“你又不是风景区的纪念品,还买一送一呢!”
“很多八卦杂志里说,女星为了找人捧自己,会和名男人吃饭。吃饭是台面上的事,至於台面下的……你应该很清楚。”
“当然,我就是专门调查那些台面下的部分。”不然你以为狗仔队在做什么?替明星看门吗?
“你说什么?”他没听懂她的话。
“没,你继续说。”岔开话题,她不想讨论自己的职业。
“我想告诉你,你不是我见过最漂亮、身材最好的女人,但我最想和你上床。”
“为什么?”
“以前的事我几乎都想起来了,我甚至记得你臃肿肥胖的模样,圆圆的、女敕女敕的,很可爱。”庚禹捏捏她的脸颊,她瘦下来了,再没有那种肥女敕丰润的手感。“我记得我们时刻粘在一起,我知道我们不必刻意寻找话题,就有聊不完的事情。我还想起来,有一回你出水痘,妈妈不准我过去找你,连着两星期没见到你,我全身上下不对劲。我知道自己很喜欢你,比我所想像中的更喜欢。”
“你说我是你的哥儿们。”
“对,我说过,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
“当时我正在谈人生第一场恋爱,对不?”
“对,和杨依依。”
“她让我对爱情不耐烦,我实在无法忍受和她在一起时讲的蠢话。”
“情人中间本来就会说些无聊蠢话。”
“那些蠢话让我要很努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把她抓起来,从楼上往下丢。”
“这么严重?”
“我不耐烦她永无止尽的要求。她要求我陪她吃饭、要求我陪她看电影逛街、要求我接送她上下学、要求我和她一起做功课。她的功课不好,我的也很糟,两人凑在一起只能凑出一个结果,补考或死当。”
书青不明白,那些事她从没对他要求,他就对她做尽了呀!
“我觉得爱情烦人,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演变成爱情,於是我把你界定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位置——哥儿们。你说,是不是很完美?我可以和你从早聊到晚上,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却说得好开心。我们骑脚踏车到安平,就为了吃一碗豆花,很好吃吗?并没有,但一段午后时光,让两人都觉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