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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效期限 第16页

作者:惜之

“谢谢。”他对所有与他同欢的女人,都说过相同的话吧!

褪去她的衣物,他的手在她背脊问眷恋……

男人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那是亢奋?

慕情不懂,她一向自矜自持。

清凉空气抚上她不著片缕的单薄身子,她微微颤栗。

细心的欧阳清环起她,将她抱往床上,轻轻放下,邪魅笑容扬起,他是女人克星。

“会痛吗?”她问。

“这种问题对男人是侮辱。”

语毕,他低头吻她,唇齿相交,他的舌在她口里采访,寻找她的蜜津。

火苗一簇簇往下点燃,她的心、她的胃、她的所有知觉,因这道火焰烧灼。心在狂奔、呼吸紊乱,欢倩呵……

他不信身下的小野猫未曾经历过洗礼,他任由自己的高昂主宰,若千个灼吻,他膜拜了她洁白身躯上的每寸美丽。

黑色床褥间,白得诱人的胴体,对於他,这是全新经验,一个看来乾净清纯的小野猫,魅惑著他的。

捧住她的身子,一个掹力贯穿。

突地,他定格的动作和她进出的眼泪一样尴尬。

“你……”天,他娶到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了,明天他要去翻翻世界纪录,看看小野猫的名字有没有刊登在上面,标题是——全球最后一个高龄处女。

吞下疼痛,她不晓得这种时候大部分女人会做什么事情,但她急切想做的,是抹去他脸上的讶然。

“你还要坚持我的问题侮辱到你了吗?”

“不要怕,我有补救方案。”

接下来,他很用心地实行起他的“补救方案”。

他又吻、又舌忝、又揉、又搓,硬要将她的神志驱逐於外,他要她意乱情迷、要她不能自已、要她满心满意问,只有身上的他。

慢慢地……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她诚心奉献所有的自己;慢慢慢慢地……激狂带领她尝遍新婚乐趣。

至於那碗海鲜面,抱歉,今晚的主食是红肉,不是胆固醇偏高的海鲜。

“你还不懂吗?你老是追求不存在的东西,这是最愚笨的行为。”

慕情看著正在痞笑的欧阳清,困惑地问自己,是否真笨得彻底?

偏过脸,右方,爸爸扛著小小的慕心,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问奔跑,他们的笑声响彻云霄。

她想加入,但一堵看不见的玻璃阻挡她的去路,她在玻璃窗外大喊,爸爸笑著对她摇头,“离开,这里不是属於你的地方。”

她回身寻找欧阳清,他身边靠著艳丽女子,他拥著她、吻著她,无限温情,一时间,她不晓得自囚乙该何土厶何从。

背过身,她想从另—端离去,却发现四周都是断崖峭壁,—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身后,爸爸、慕心、欧阳清和美艳女子的笑声一波波传来,他们的快乐彰显出她的苦痛。

闭眼,心在扯痛。跳下去吧,跳下去后再也感觉不到痛……双腿一纵……

慕情尖叫,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她猛烈喘息。

身后,男子一双黝黑的凌厉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的背影,带著深思和研判,不同於平时的轻慢。

她经常被恶梦吓醒?她在害怕什么?

抹开泪水,慕情蜷起身子,头埋人手臂中间低泣,须臾,扪眉,她吸吸鼻子,轻声的对自己说:“慕情,勇敢点,你可以应付的。”

回身,再躺回床铺时,发现身边人影,动作梢梢暂停,半晌,紧绷的情绪松弛。“笨慕情,你结婚了,忘记了吗?”

轻轻趴到他身上,慕情就著裔外月光,细细在心中描绘他的形象。

“慕情,你应该满足,虽然爸爸把最好的男人给慕心,上帝却把次好的男人留给你。”只不过,她能留住这个次好男人多久?一年、半年、三个月或更短?慕心不是乐观的女人,长期的不安全感软不会她放心。

她居然说他是次好的男人?!欧阳清不满,难不成她心里喜欢的男人是她父亲留给慕心的那一个?

慕心?慕情?故事中,她们是异母姊妹……

欧阳清在心里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资料,他记得,飞机上,慕情告诉过他,慕心的婚礼还上过新闻头条,冲著这些资料,他有本事挖出慕情的十八代祖先。

动作轻巧,慕情怕弄醒他,她的手圈住他宽宽的腰,脸贴住他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

那年,她借酒装疯,躺进爸爸的怀里,寻求一份安全,几度夜里醒来,只有空空荡荡的夜幕陪著她落泪,现在,有了专属怀抱,眼泪再不会寂寞。

忍住哽咽,任泪水漫过他胸间,多年的下平有人疼借,多年的遗憾有人爱怜,这种感觉很棒……

如果,如果将来她有了女儿,她就要这样子,夜夜抱菩她入睡,她要她贴在自己身上,为她唱催眠曲,不让她认识害怕……

她还要哭多久?哪有人拿眼泪当自来水洗脸?美国又不像台湾老缺水,爱哭也得分程度好不好?洞房花烛夜哭成这样,人家会误以为她不幸福。

在欧阳清想出声干预时,突然,他听见她的声音,她居然……在唱歌?

我戴著面纱和镶著假钻的头缀参加这场期待已久的化妆舞会

我知道这将是我唯一的机会与你熟悉却又陌生地相对……

或许是这个流行戴面具的社会而我也尝尽了被忽略的滋味

你终於温柔地走向我赶走灰姑娘的自卑……任我旋转任我陶醉……

摘录自梁弘志的化妆舞会

她的歌声很好听,这是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的事情,时光荏苒,她的声音依旧清亮,也依旧带著淡淡寂寞。

她的面具在他眼前卸下了一部分,另外一个部分呢?是无人探究的空间?

不管怎样,她的自卑、她的被忽略,都是他拢在手中的责任,她只能在他怀中旋转陶醉,她的泪水只能在他胸怀中获得包容。

拌声低了,胸前的小女人偎在他胸口入睡,叹息,欧阳清带著满足和他不太熟识的幸福感,环住他的新娘子。

他很忙,从住进她家中的第二个白天起,他就有打不完的电话和处理不完的文件。

意外地,她发现他精通英、日、法语,而且法律常识丰富到吓人。

有回,她笑着问他:“当黑道大哥,到底需要具备多少特珠能力和专业知识?”

当时,他急著出门,只是匆匆吻吻她的额头,回答说:“下回我拿哈佛的毕业证书给你瞧瞧。”接著,驾车出门。

他们结婚一个月了,慕情不晓得他在忙些什么,

常常,天亮,她清醒,他已经出门。在等过一整天,为他开门的刹那,瞥见他皱皱的眉头。

他告诉她:“你不用替我等门,这样我会有压力。”

为了避免他的压力,她为他在保温锅里备下饭菜、为他准备好换洗衣物,然后在听见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时,迅速冲进房间装睡。

一个小时后,他躺上床,扰醒她,一晌贪欢。

慕情不晓得是否所有夫妻都以这种方式互动,她只能单方面配合。

她是乖巧的,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她乖巧巴结,不制造混乱,安静等待被人看见。她试图变坏过,可三岁定一生,她的一生定在乖巧那一方面,就是想制造意外,也难以持续。

这种日子不会太难过,她本就独自生活,从小到大,有一架钢琴,她就能抚平心情,何况这里是她生活四年的旧环境。

而且,值得高兴的足,她不再作恶梦了,有他的臂膀、他的胸膛,她替自己找足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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