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那么一大缸花茶,你的排泄物恐怕会染了不少红色素,要不要请你走一趟厕所?”
“没、没有,我把大部分的花瓣都拿去泡澡。”她还在硬撑。
突然,她想起亚丰说的“红色素”,渟渟下意识拉起衣服前襟向里面探看。
完了……是白的!
亚丰靠她很近,她低头往下看时,他也看见了,蕾丝的纯白,圆圆饱饱的丰腴若隐若现,细致的白皙透著诱人红晕,她的“里面”比她的哭脸更漂亮。
下一秒,他的某个部分也跟著胀大。
“是不是……自首无罪。”抬头,接触到他满含的眼神,渟渟的声音变得乾涩。
“自首?”他冷哼一声,拉住她往外大步离去。
“我想渟渟惨了。”在保住奖金之余,大家纷纷讨论亚丰对渟渟的处罚。
“你有没有看见亚丰先生的表情?我想她会被踢出去。”
“亚丰先生的处罚一定很严厉。”
处罚?很严重吧……连吻十几分钟都不让人休息,算不算严重?
第四章
亚丰的凌虐计画不成功,因为她有一项利器——哭。
每次,弄出她的眼泪,他常在第一秒钟的后悔之后,第二秒便欣赏起她的哭容,沾露的蜜桃总能引起他的食欲,虽然不是太饿,他还是撷取一口芬芳汁液。
这种事情周而复始,次数多到大哥以为亚丰有了对象,多到老三对渟渟戏称二嫂,多到小题开始觊觎渟渟丰厚的嫁妆,也多到让渟渟习惯起他的拥抱、他的吻,自认为自己和他是一体的。
只有亚丰拚命否认,套句陈旧的形容词——想喝牛女乃,养一头牛已经叫作过分,他怎可能再娶乳牛为妻,对她说我爱你?
何况,他讨厌她的理由还在,她仍然什么事都不会做,仍是空有美貌却满肚子草包的蠢女人,所以——爱上她?不可能!
“电脑有什么好看,为什么你天天都盯著它看?”
渟渟太笨,所以不懂,正常人都知道电脑不美,但当几个按键能替你带来大笔财富时,电脑就会比妮可基熳还性感。
亚丰懒得理她,十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这个并购案很重要,他要在今夜把案子拟好,在明天的视讯会议上提出计画。
“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心给你吃。”
人家说贤妻良母都会照顾好老公的胃,对於这些,她要好好学习。
亚丰仍旧不理渟渟,眼睛连转都没转向她。
“你不好意思说饿吗?没关系的,我不会嫌麻烦。”对於他的意愿,她习惯自作主张。
她很喜欢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完完整整把话说完,不像在家里,每每一开口,她的话就会让笑声阻断。
偷偷地,在心中送出一记飞吻,她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亚丰没回话,但私下预估不到十秒钟,耳边就会传来一句“唉呀”;三十秒内她会拐著脚,一跛一跛地回到办公室,嘟著嘴碎碎念,念农庄里的地不够平整,应该到处都铺上柏油才不会让人摔倒,再不就嫌他们不把马关进栅栏,害她被吓破十颗胆。
在农庄内,该做的蠢事她全做齐了。
可是这回他估计错误,十秒钟后,没听见渟渟的大叫声,嗯……有点不太习惯;三十秒后,她没跳著回办公室,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十分钟后,他坚持著不去找她,假设她平平安安进了厨房,开始料理“点心”。
在这之前,请容他先哀悼她可怜的十根手指头和自己的胃。
假设过她的平安,亚丰把注意力放在企画案上,没了一个笨蛋在旁边吵吵闹闹,他的工作效率以等比速率成长。
时间分秒过去,等到他把工作做完之后,他才发现距离渟渟去准备点心的时间已经超过两个小时。
她在煮鲍鱼粥还是燕窝羹,需要用到两个小时?摇摇头,他猜测她煮到……睡著了?不会吧!厨房会不会被她烧掉?还是她的手被割得血流如注?
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长腿一跨,他急著出门去找闯祸精,门拉开,渟渟正好站在门外。
“你为什么在这里不进去?”屏住气,他努力要求自己冷静。
“我没有手可以开门。”她很无辜,端了两手的爱心,他没看见?
“你可以叫我。”
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可见得她比他估计中的更笨。
“我怕吵到你工作。”
什么鬼理由,他哪天工作,她不是在旁边“尽情打扰”?
“你可以把托盘放在地上,开门进来。”
“对啊!你好聪明哦,我想好久才想到这个好办法。”
她的崇拜看在他眼里,他想一头去撞墙。这种反射动作需要想好久才想得到?他应该带她去检查细胞数,说不定会检查出她是个单细胞动物。
返身,他迳自走回办公室,将近深夜两点,伸个懒腰,今天的折磨到此为止,他要去睡了,不过在睡之前,他要先确定农庄的安全。
“厨房瓦斯你有没有关好?”
“瓦斯?我不会关啊!”
这个人问得好理所当然,每个人都会开关瓦斯吗?不是吧!她妈妈常说:“乖,渟渟,不要到厨房,瓦斯很危险。”那么危险得东西为什么要她去开关?
“什么?”不会关瓦斯的人做点心?他皱起两道浓眉。
“什么什么?你的问题好奇怪。”她把托盘摆在桌面上。
“吃点心吧!”她把准备老半天的点心端到他面前。
亚丰扫一眼碟子,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饼乾,托盘里还有两瓶可乐,这些就是她准备的点心,难怪她可以不开关瓦斯。
“你弄这些弄了两个小时?”他怀疑。
“对啊!我摆老半天,你看我排得漂不漂亮?”她指指碟子里面的小饼乾。
不都要吃进肚子里,摆得漂不漂亮有差吗?瞪她一眼,不说了,她的白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亚丰转身回房。
“你不吃吗?我准备好久耶。”她及时拉住他的手,这是她当贤妻良母的入门,他应该捧场。
准备多久他会不知道?无奈地摇头,这是她工作能力的极限,他哪还能对她更要求。
“你什么时候离开?”
老调重弹,他期待她有几分自知之明,了解自己根本不适合飞云的生态环境。
“离开?哦!你要去睡觉时,我跟你一起离开。”她怕鬼、怕魔神仔,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边。
听见她的回答,亚丰下意识想吼叫,只不过他今天太累,累得没力气把她抓起来,狠狠摇上几摇,将她的智商喊回几个百分点。
垂肩,他告诉自己对残障人士要有起码的同情。
“你要回房了吗?是不是我的饼乾弄得太漂亮,你舍不得吃?”渟渟问。
不说话、不回应,他怕自己失手错杀她,引起弱势团体反弹。
渟渟匆匆关上电灯,跟到他身边,握住他的大手。
没将她甩开,纯粹是同情心泛滥,不希望她摔了跤,明天又去找幼幼要撒隆巴斯,传到老三耳里,让他用暧昧的调调在自己耳边说:“二哥,好歹人家是娇娇女,就算激情过度,也不要太粗鲁。”
“其实没关系的,如果你喜欢,以后我每天都帮你排一盘漂漂亮亮的饼乾,你不用客气。”
“闭嘴。”他回头低声吼她。
闭嘴?哦,她乖乖照办,否则他又要说——飞云不用爱讲话的员工。
苞在他身后,她愿意就这样,跟著他,一路走下去……
手用力紧握,头抬高四十五度仰角看向亚丰,淡淡的月光照映出他出色的五官,他真是个帅到不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