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不过是一个男人搞外遇,有必要弄得鸡飞狗跳吗?拜托!天下太平没大事可报啦!有空去采访非洲难民,或提提人间温馨,都会比报导这种八卦情事更有意思。
“你的话听起来,好象有点吃味,你是不是在嫉妒沈心云?”
“你弄错了,我身上的味道不叫作吃味,那是食物的腐败味,俗称臭酸,没办法,谁让我是过期点心呢!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如果你们还有其它问题,我会让经纪人在稍后召开记者会,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谢谢你接受访问。”一个男记者抓起俐瑶的手,摇了摇。
“谢谢你们,辛苦大家来接机。”她是亲切温柔又甜蜜的好“周谊”。
人群一哄而散,俐瑶耸耸肩,很好,摆月兑掉一群烦人家伙。再次证明她的理论是对的——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反正一刀逃不过,何必把头缩到自己腰酸背痛,痛痛快快迎上去不就结了吗?
瞧,她这不是把麻烦解决了?比起东躲西藏、拚命解释自己不是周小姐来得有用。
拖起行李,轻吁口气,把鬓边发丝撩高,她继续往外走。
下一瞬间,一个大大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
台湾没法治了?俐瑶回头,高大男人撞进她的视线,他的腿很长,两个手心一合,就能把她的腰圈握起,他长相斯文,五官明显,整体评论,他好看得太过火,不经证实确定,她怀疑他是同性恋男人。
他不像为非作歹之徒,虽说从外表判断一个人过分武断,但女人是视觉型动物,眼睛接收到的讯息会比其它感官快。
“我来接『周小姐』。”
六个字简单交代,男人一派轻松,几个大脚步,拖着她往前小跑步。
有没有看过老鹰抓小鸡?假设他练过凌波微步,俐瑶的下半身将会飘在空中。
又一个弄错身分的笨男人!拜托,她们真有那么相像吗?像到十几双眼睛都没能分得出。
“我不是什么鬼周小姐。”用力甩月兑男人的手臂,她停在原地,圆圆的杏眼瞪着大男人看。
“不是吗?我明明听见记者访问你。”
余邦好笑地回眸转身,其实,她和周谊并不像,只是味道有几分雷同,不过平日周谊浓妆艳抹惯了,卸下妆恐怕没几个人认得出;反观这个女人,脂粉未施,粉女敕双颊赛过周谊甚多。
俐瑶气闷,瞪过对方两眼,反身往另一头跑。
有趣!浓浓的眉毛末端扬起,余邦抢前两步,大手朝她的发髻盖落,将她整个人拨往另一个方向,然后顺着他要的方向走,最新版的掳“髻”勒赎,在中正国际机场上演。
半个小时后,一架由香港转机来台的飞机降落,真正的周谊出关,描得黑墨的两道细眉,在蓝色眼影上方呈现完美弧线,蓝色系彩妆将她的五官呈现出立体。
她的心情非常好,在打过将近二十通电话死缠活缠后,总算央得孟余邦来接机,另外,她还让经纪人放出风声。她猜测,下飞机,将有一群记者蜂拥而上,追着她和余邦问佳期,她就不相信,玩过这一着,她这位当红明星还绑不了男人的心。
没想到,非假日的机场没有太多的闲杂人,孟余邦的身影没瞧见,连记者也没半个……她不红了吗?
是不是和上一档戏的收视率有关系?
柳眉变得僵硬、过厚的粉妆出现龟裂痕迹……
凭心说,他和周谊的感情没有好到必须为她接机的地步,不过,他实在害怕女人的烦,每隔二十分钟一通的夺命连环Call,让他厌恶到极点,于是,他答应过来接机,顺便和周谊把话说清。
没想到,他会看见一群记者在此守候,更没想到一个被误认的女人,竟侃侃而谈,顺便替他把麻烦的感情问题做一个了断。
因此,他欠她一次;因此,他拖她上车;因此,他握着她的大手一刻不放;因此,挂在嘴角的笑容不褪;因此……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因此,让俐瑶开始怀疑台湾的治安是不是坏到无法整治。
“你到底是谁?”
从坐上加长型房车之后,她不停地打量身旁的男人,和那个看起来可能是“面恶心善”的司机先生。
如果只是错认,也许弄清楚对象,他们会放她下车;如果是存心不良的绑票撕票案……她可不认为纬中会从美国火速飞到台湾,把赎金付清,换回她的平安。
“连自己的情夫都不认得了?”
余邦见她坐立难安,竟然浮上一种名叫“愉悦”的情绪,他肯定有残暴基因,只是自己一直不晓得而已。
“情夫?”
这个赃栽大了,她是冰清玉洁女人,不搞外遇、不乱玩男人,若不是清朝灭亡太早,她还打算拿下一座贞节牌坊。这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居然用这等卑劣手段来破坏她的名声,等模清楚台湾的司法,她一定要把他告到月兑裤子面壁。
“忘记了吗?你不是特地从大陆回来,要帮我庆生,顺便问问沈心云和我是空穴来风,还是真有其事?”
听懂了!她的反应快在同学、同事中很有名。“你、你就是孟……”
“没错,我是孟余邦,你好。”
他自我介绍完,看着她大大的眼睛圆圆的撑出两轮满月,中秋十五提前来报到,等会儿绕到糕饼店,买两盒月饼来赏月。
丙然是个祸害,再次证明老年人的话,正确性高达百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越可恶!
还是她家的老公好,诚实可靠,永远不会在外面胡搅瞎搞,没事给老婆穿绿衣戴绿帽。
冷冷端起态度,俐瑶用斜眼瞄人,对那种色胚千万不能施舍半分好脸色,否则他会误认为你对他有好感,一旦让他产生错觉,麻烦惹上身,想甩掉?比脂肪赘肉还难甩。
“既然你是孟先生,你应该清楚我并不是周小姐。”
他不会连上过床的亲密女友,都认不出来吧!丙真是这样子的话,他就真的烂到该进地狱报到。
“我当然清楚你不是周小姐,我只是不清楚你为什么要代替周小姐发言,是她委托你的吗?”
余邦知道周谊不可能委托她,只不过她口口声声站在孟纯的立场讲话,说不定一问两问,会问出她和孟纯有一些些关系,更说不定他会从她身上问出孟纯的下落,然后,失踪多年的孟纯回到他身边,他们全家人恢复过去的和乐生活。
自然,余邦清楚这种机率微乎其微,但他就是想把这个冒牌小姐抓过来质问,就是想和她同处在一个密闭空间,就是想和她……说说话……怪吧?
“我只是在想办法月兑身。”
回完话,俐瑶眼神飘向窗外,她努力不去看他,他的眼睛会发出高伏特电压,不小心会让女人触电。这年头,身为新新人类应该学会明哲保身,别去招惹意外。
“是这样吗?是我想太多了。”
轻轻笑开,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没打算放人质下车,真皮沙发被他这么一躺,椅背凹出洞洞;俐瑶坐直身子,小心不往他的方向斜倚。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偏头,对他说话。
她的家教太好,从小案母就教她,讲话时要看着别人的眼睛,可是这一看……触电、心惊……心脏强烈收缩,四肢不由自主想往内蜷缩。
“好看男人都是坏东西、好看男人都是坏东西……”别过眼,她低头喃喃自语,妄想控制失速的心思和眼睛,不教它们一飞离美国国土,就产生背叛邪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