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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请止步 第13页

作者:惜之

他的手在她身上周处制造浪漫温柔,他的吻在她唇间爱慕流连……

终於,她的紧绷缓缓松弛,终於,她紧咬住的下唇开启,迎接他的温存。他微微笑开,为了她单属於他的认知,也为了男人的优越感,她是他的,不管怎样,他要定了她的一生一世。

缓缓进出,优雅的律动专为优雅的她,慢慢地,节奏加快,狂野的白辽士为生命奏起激昂乐章。

原始的生命、原始的律动……传承生命的喜悦在一双男女身上燃出光芒……

渐渐地,他失控、她包容……顺和著他,他们成了不必言谈就能交融的个体。

第五章

“你还好吗?”激情过去,天衡拥著盈心,懊悔很多、多得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她。

她没回答,微微在他怀中颔首。

应该是很不好吧!七年前,她用性命换得贞操,那么看重的东西,让一个陌生男子夺去,说好实在太牵强。

对於盈心,理论上,他是个陌生人!从最初到现下,他们见过三次面,严格来讲,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那么她怎能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奉上,丝毫不觉得懊悔?

为著贪恋他身上的味道?靠近他,深深嗅闻,没错,是眷恋呵!

只不过,她怎能、怎能眷恋一个陌生男人,何况他还是一个马上要踏入礼堂的陌生男人,这个无悔的冲动,她将付出什么代价?

相对於她的迷惑,天衡显得愉快而兴奋,他把加诸在她身上的偏见扫除,把曾听过关於她的批判当成谣言,不管她的笑容是否勉强、不管她的形象是否和以往不相像,天衡都认定她是他的阳光女孩。

首次见她,她让雨浇出一身落魄;昨夜,雨水把她送进他怀里。雨在他们的爱情当中扮演重要角色,从此,为了盈心,他爱上雨季。

他们之间算有了爱情吗?

当然!爱情种秄在七年前早就深埋,只不过曾太太的谎话,像冰雪般一层层封冻他的感觉,—直到昨夜,冬雪初融,他的爱情冒出头,在短短的时间内茁壮发芽,爱情覆上一层青葱。

“累不累?”

“还好。”

通常,夜里是她精神最好的时刻,自大学毕业后,再没什么事需要她在白天里清醒,於是她成了蛰伏蝙蝠,昼伏夜出。

“那……我们谈谈?”

“好。”

谈谈?好吧!虽然她只想偎著他,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不要再回去罗吉斯缇尔上班了,好不好?”

她犹豫著,没回话。

“明天,我去买个房子,你住进去,我会找人来整理家务。”

他家里有天烨和爸爸妈妈同住,在和可柔婚约未结束前,他不想盈心受到任何委屈或质疑。

“然后呢?”然后,她正式被包养,从挂名妓女成为名副其实的正牌妓女,一旦红颜残老,凭窗倚吊曾经存在的虚空爱情?

她该多存一些幻想的,那么她会联想到的是——公主、王子从此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欢场多年,她看透男人的真正面貌,那些寻欢客中,哪个没有曾立下生死誓约的妻子在家里等候他?只不过爱情凋零,红颜转眼成糟糠妻,男人便开始转身寻求廉价爱情。

“然后,我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在约定未来?”

“不行吗?”天衡反问。

“你的未来里面有什么?”

“有爱情,有一生一世,有快乐,有幸福,有许多许多的超值回馈。”

“知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什么规定?”

“爱情请止步。”

“不懂。”

“爱情对於我们是奢侈品,今天落了真感情,明日就会成为笑柄,因为悲情就在后面等著,从来没有意外。”

“这是哪国理论?”

“常常有男人被冲昏头,自以为这份感觉就叫情,千方百计要女人月兑离欢场,成为他的私人收藏品。”她陈述事实。

“你放心,我不是被冲昏头,我决定要你,是多年前就开始的事。”天衡的话不具说服力。

摇摇头,盈心轻笑著,继续她的话。

“当两人感觉淡了,当嫌恶多到想放手时,被拿出来攻击的,往往就是我们过去的工作和身分。”

“这更说不通了,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清白由他来证实。

“我是火鹤,知道我、听过我的人不少,总有一天,你的朋友会拿这个来取笑你、讽刺你。

“我相信,为了你认定的爱情,你可以一时忍受,但当同样的话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在你耳边重复时,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你防备不了这么多的。”

“这种『朋友』,我可以不要。”

“你能为了我,舍弃亲人朋友,隔绝於世吗?更何况,从没有任何男人能全然接受一个欢场女子,人人都说欢场女子最无情,却不晓得,放下了感情,我们注定碎心。”

“说来说去,你不放心的是我。”

“我没对谁不放心。”

“那是你从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他说得对也说得不对,她的确从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以前,她心中有个为她解困的长腿叔叔,经历过这段,她心里多了—个长腿哥哥,仰眼,她看看这个不肯认老的男人。

看来,她和他的缘分比一夜多一些些,然而,这个“一些些”仍不足以支持她相信爱情。

“说个故事给你听。”盈心说。

搂紧盈心,天衡总觉得她想从自己手中飞走,棉被裹上两个人,她贴著他、他贴著她,细滑的触感靠在他身上,也靠进他心底。

“你讲,我听。”

“有个男人中年丧偶,在整理妻子遗物时发现一条很漂亮的丝巾,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拆掉,他记得这条丝巾是他们一起到义大利时买的,样式非常别致,他的妻子一直在等一个特别的日子来用它。”

“但她死了?”

“对!从此那个男人,把每一天都当成最特殊的日子来过。”

“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要计画未来,把握当下?”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盈心问。

“你没有说过,我想大部分时候,你只会觉得我很恶劣。”

“你的确是个恶劣男人,我当了七年的火鹤,从没有男人在我面前指著我喊妓女。”

“对不起,我是嫉妒得快要发狂了,想到那些恶心男人……”

“为什么嫉妒?我不懂。”毕竟他们……不熟,不是吗?

“在七年前初识的那夜过后几天,我去曾家找你,我想给你一份工作,让你的梦想成真。

“记不记得,当时你说你要开创事业、要主宰未来,你闪闪发亮的眸子里写满自信,我想把机会送到你手上,看著你一路成长茁壮,却没料到自你养父母口中听到错误讯息,从此产生偏激。”

自信?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好久……久到她连想都不敢去回想。

“我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你,再见到你,看到你在那种场所工作,满腔的愤怒直想找人发作,而你就是那个倒楣的对象。”

“很动听的说法,我喜欢。”

盈心笑了,坚持的心坚持不被他的话吸引,“她们这种人”不该投注爱情,她的头脑还很清晰。

“你不相信我?”

浓浓的眉扬起,这个斯文的男人褪去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相不相信重要吗?不!我认为比相信更重要的事情是把握当下。”

“你应该相信我。”他有他的固执。

从来没人质疑过他的话,他说一便是一,在商场上他一诺千金,没想到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竟然当著他的面,不相信他。

“我相信你对我特殊。”盈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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