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她卖力舞着,倾其心、尽其力,解开胸前钮扣,褪下鹅黄衬衫,让冰冷的空气为她纡解炽热……
乳白色下的柔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得他口干舌燥,摇摇头,他想摇去脑中的婬邪念头。
“好舒服……”她轻喃,双手又去解开腰上的牛仔裤拉链。
“小语,你醉了。”他再克制不住冲动,向前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醉,哦!我会接……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她反手抱住硕侨。
她软软的身体贴上他的坚硬,女人特有的体香直直冲进他的鼻息中。
头枕在他的肩窝,手环住他的腰际,现下、此刻,全部的江硕侨都属于陆小语。
“小语……”
他想推开小语,她却执意不肯,贴在他身上,安全、快乐、幸福全绕着她打转。
热度节节上升,暖了他的心、暖了他的身,想推拒这份快感,但力不从心,迅速淹没他的理智。他……被引燃了,他想狂叫、想呐喊、想和她紧紧纠缠……
“我要你……”像宣示、像昭告,她用呢喃软语欺了他的心。
贴着他的颈,她的吻一个一个印上他的肩,柔软的唇瓣、生涩的技巧却挑动了他的原始。
他的手不受控地抚上她细滑白皙的背部,每个细抚都勾引出她身上的陌生情潮。汨汨热源在她身体里翻腾、在她肌肤上跳跃,她的热传到他的身体、他的感觉里。
申吟自他口中逸出,激情急遽延烧……他再不是江硕侨、再不是陆小语的哥哥,他是男人、一个迫切渴求眼前女人的男人。
他化被动为主动,他的唇吻上她的,反复在那诱人的艳红中辗转细吻。
一年前那个吻的印象再次鲜明,锁在记忆深处的甜美跳出笼来,诱惑他的心、他的情。
只有吻过那么一次,但回忆是清晰的,感觉是熟稔的,淡淡的甜、沁鼻的香,他在梦中复习过多少回合。
他的唇舌和她交融成体,他、她……再分不出彼此。
手一挑,她覆在上半身的遮蔽立刻褪去,冰凉的空气催促她去亲近他的体温,半眯眼,她沉醉在他的吻中。
他吻着她的下巴、耳垂、锁骨……吻烙过处,都留下他的印记,那是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飞快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月兑去她的长裤,让两具热烈躯体紧密交缠。
他的舌头滑过她细致的皮肤,敏感的毛细孔在他的逗弄中,泛出阵阵心悸……
她要他,是的,她要他,不是酒精作祟,纯粹是爱……爱他、要他,这是她终其一生最大的愿望……
“我爱你……”她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传送出她的一生情。
他笑了,吻回到她的唇边。“是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火炽烈地燃烧、欲无止尽的张狂,结合成一体的身心贴住彼此。
灵魂交会着……欢愉一波强过一波……
他的喘息声应和着她的,生命力紧紧交握住对方。
那一刻,两人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对方……他感觉到她的痉挛,她感受到他的暖流注入……
环住她小小的胴体,他用棉被把两人包裹起。
吻吻她的额、吻吻她的鼻子、吻吻她的唇角,娇小的小语睡得像个孩子,粉女敕的脸庞染上两抹红晕……那是激情的证印。
为她拨开刘海,硕侨帮她把枕头摆好。
“抱我……”梦中的小语不意识地挪动身子,想靠着他。
“好。”他心惜地把她揽入胸前。
“侨哥哥……”
“嗯?”
“不要结婚……”
“好!都依你,不结婚,没有婚礼了。”他爱怜地把她抱得更紧。
她没听见他说的话,但,聚拢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在梦中。
身体靠着她,他有说不出的满足,从来没有女人可以这样贴近他……
夜,很美、很浪漫;月牙儿,和画里的一样朦胧……
***
天亮了,贪睡的人儿躺在床上,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尴尬瞬地炸开……砰!火红漫上两张含春笑脸。
“小语……”他深吸口气,这种事本来就该由男人先开口,探讨责任归属问题。
“不准说道歉,我不后悔。”捂起耳朵,她拒绝演出八点档的烂剧情。眼眸偷瞄上窗台边的玫瑰,幸好还在,没像电视上演的掉落一地残红。
“你昨天喝醉了。”他点出事实。
“但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我不要听你说些无聊话。”她否决他的话。
“好吧!你不想听我说,那你来说、我来听。”他好脾气的等她发表。
她迅速在脑海中将思绪排列组合。
“首先,我们都是成年男女,谁都不需要为谁负责任。然后,过完今天、下了床,我们立刻把昨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不会去向未来大嫂告密,你也不准把事情透露给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她从没有告诉过他,心中的暗恋对象是谁,把话这样说,除了让话听来具有公平性之外,还有抬高身价的附加意义。她不要他以为自己身边没人,更不要他背负太多罪恶感。
毕竟男欢女爱,两人都尝到甜头,没道理老要男人演出忏悔录。
“换我了吗?”静静听完她的撤清,硕侨心中拨翻了一大桶醋。
他怎会忘掉她还有个暗恋多年的对象?忘掉小语曾要求自己训练她的行房技术?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告诉她,贞操是保障婚姻的不二法门!唉……全是废言。
“好,换你!”嘴巴说得正经,她还是忍不住偎进他大大、暖暖的身子,靠在他身上,真的很……美满。
他沉吟须臾,在“酸”横遍野时,他的自信跳出来捍卫。
他在紧张担心什么?就不信自己比不过她心目中那位老搭错线的白马王子,至少,他就占了近水楼台的优势。
“你不说吗?”小小的掌心推着他的胸膛,一不小心又引燃未爆弹。
硕侨抽吸口气,握住她的手,要“迎春”没关系,但要先让他把话说完。
“你记不记得,当我知道宜芬和冀在一起那天,我们约定过,三年内我没结婚,你对那个搭错线的男人死心,我们就结婚。”幸好、幸好灵活的脑子又叫他想起这条约定。
“记得,不过提这个做什么,你不是要结婚了?我马上就有个叫嫂子的亲戚……”沉了眉,她靠进他怀中窝着,选这时间吃醋,太没情调。
“我不结婚,你没有嫂子,我没有妻子了。”没想到,对着她的头顶说话,他也能感觉幸福。
“为……什么?”她诧异,猛地抬头,不小心撞上他的下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她反过身覆上他的,两手敷在他的下巴,猛吹气。
赤果的身体又碰撞在一起,火苗瞬地又被点燃。
“痛……”不过痛源不在脸上,而在下半身。“小语,你别乱动,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喔哦——她感觉到有个似陌生又不太陌生的“坚硬物”抵住自己,小语脸红心跳倏地止住了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小语……回答我,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如果我没在期限内结婚,你肯不肯放弃单恋,嫁给我?”
他是说……心在莫名狂跳,小语不知道他的转变所为何来,她不想深究也不想明白,一句“嫁给我”,多年的梦想几乎成真。
他要娶她……几时起,幸运之神也眷顾上她?
她的沉默让他担起心,皱着眉,他再问一次:“小语,你不愿意吗?”
不、不、不,怎会不愿意,她心中有千百个愿意啊!她猛地摇头,继而想想不对,然后又接着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