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服力比起若若的,显得强而有力,就像宝矿力碰上蛮牛,实力悬殊太大。
“我失败是因为她不喜欢我?”
“答对了!”看来这个小男生满脑子除了追老人外,还不算太浆糊。
“我爸爸说女人怕缠,缠久了她就会是你的。”
“你爸的理论过时了,以前女人们缠是因为选择机会已经不多,又被男人缠到名声不佳,再不嫁这个橡皮糖还有谁可以嫁?现在不同了,你想,有哪个女人会为了害怕一个男人而嫁给他?你爸的说法已经不合现代逻辑了!”
“我懂了。”他受教地点点头。
“很好!下一回再出发时,找个年纪比你小的『清纯女大学生』,别自取其辱的又找个老女人。”
“这又是什么道理?”
“大部分的女人都喜欢当小鲍主,喜欢被呵护在掌心,没有人会希望当个妈妈照顾一个小男朋友。”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阿文站起身,带著一点点“伤”,和很多的“经验”,慢慢走出餐厅。
在若若准备向他说声谢谢解围时,想起另一个危机。“啊——”她发出杀鸡般的惨叫声。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整个餐厅做同一个动作的不只有耕尉,大大小小加起来不只三十人;换言之,她这个不假思索的动作,让她连连丢了三十次脸。
“他忘记付钱就走掉了啦!那是你害的!你要负全部责任!”她使出耍赖功。
“要不是我出面,这一顿饭吃下来,你就被那个小男人给赖上了。你要知道,根据统计,男人的脸皮,要比女人厚上三点一四倍。”他连胡扯都能让人觉得铿锵有力。
“可……眼下……这关就难过了……”她支支吾吾。
“你没带钱?”他一眼瞧透她的“难关”。“你准备大吃人家一顿,却又不打算和他交往?”天!他知道女人和小人的分野在哪里了。
“我本想和他虚与委蛇—番的……可,要不是图这顿来补充营养,我干嘛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我们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理不直气不壮,但嗓门大开企图填补不足声势:“都是你这个坏事家伙,不管,你要负起全部责任!”
“我可以先帮你垫。”周瑜?黄盖?他比那个小男人更具黄盖相,哪次碰上她不用被ㄟ上一顿?
“好啊!我把那个学弟的电话给你,有空的时候你再打电话去跟他要。”
“不行!我会把帐算在你头上。”讨价还价?他是奸商耶!还们赢不了她这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唉……出师不利。
“下回想要拐男人口袋里的钱时要想清楚,你图人家一顿,人家图的又是什么?”
揉揉发疼的心口,她只能认赔,看看腕表,不雅地打个呵欠。
“我要去打工了,等我拿到薪水再还给你。”
望著她疲惫的背影,他的心狠狠拧了一下,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不!也许把她归类在男人的范畴里,会比较容易理解。
第三章
唉……看著薪水袋,若若心疼因迟到被扣掉的四佰多块钱。
今天是个烂日子,薪水被扣、家教被辞、教授要的报告没过、被水水在电话里痛骂一顿,骂她没尽好“娘家”的责任,告巧巧下落不明。
面对水水的指控,她没行反驳的空间。那阵子她真是太忙了,忙得连通问候电话都忘了给巧巧,否则有她的聪明脑袋当后盾,巧巧岂可能叫人欺了去?
若若懊悔极了,骑上那辆巧巧结婚后送给她的HELLOKITTY脚踏车,她心虚得更厉害。
东弯西拐、拐进“展华国际企业公司”。
人哪!话千万不能说得太满,才刚拍胸脯说贺家兄弟的事全搞定了,不会再进展华,结果呢?前后不过十天光景,她又再度来访。
唉……这贺家兄弟也怪异得透彻,没事干嘛以公司为家,住在公司顶楼?贪它接近外太空、图它摘星方便吗?
若若这回真是“素手”来访,没多半分搞怪行径。
她安安分分地拜托服务台伯伯帮她通报,无视那些被她吓过两次的警卫哥哥、警卫伯伯、警卫弟弟……和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动过变性手术的警卫姐姐的“强烈防御”眼光。
她柔顺乖巧、安静恬雅地坐在沙发上温柔等待,直到特赦令颁布,她才搭上总裁专用电梯,直抵顶楼水水的住处。
满怀愧疚,她低著头,做好挨骂的准备。
“水水,对不起……”她讷讷地对帮她开门的水水说。
“除了这句,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吗?”她双手横胸,对上这个不称职的“娘家”狂轰。
“我出国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跟我拍胸保证,说她会好好照顾巧巧?为什么我前脚手出了国、你后脚就跟著溜出门赚钱,完全没把巧巧的事放在心上?你说,请你帮忙和请小表开药单,有什么差别?”
一甩头,水水扭身进屋,若若巴巴地跟在她身后,暗自庆幸没真绑上一根木棍来负荆请罪,以水水现在的情况,她大概不会手下留情了。
“水水——真的很对不起,我本以为贺季墉比贺仲墉好上几千几百倍,她不花心、不、不滥交、不狡诈……这种男人打著探照灯都很难找了,巧巧嫁给他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何况新婚燕尔,公主王子进了城堡大玩亲亲游戏,哪还有时间理会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谁知道贺季墉也和你老公一样『废』,好像没照惯例把老婆气一气、玩玩离家出走的烂戏码,就不算贺家的男人,所以……所以……”
她的“所以”在看见贺家三个“废男”时戛然终止,像被掐到没气的死鸡一样,两颗眼珠子死死地定在天花板那盏水晶吊灯上。
“若若小姐,我好像得罪你不少?”
笑面狐贺仲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出她一身寒毛竖立,和一颗颗落地疙瘩。
要死啦!这贸家男人对夜间集会很感兴趣吗?都十一点多了,还全杵在这里不各自回家,害她不管朝哪个方向说话,都会得罪人。
这位新总统为什么不学学朱元璋,颁条夜里八点一到,就不许百姓点灯的禁令?
贺耕尉看著满颊红晕的若抬笑说:“晚安……绑匪小……哦!不、是清纯的女大学生。”还以为她的脸上少了微血管装置,才会对他的挑逗没反应,看来他一向无往不胜的魅力,真是败在她的手上了。
若若趁隙,偷瞪贺耕尉一眼、这时候他还有时间开玩笑,待会儿水水要将她分尸的话,她也要算上他一份。
“你为什么不在皮包里多放点钱?那一仟多块教巧巧怎么够用?不知道她有没有饿著了?有没有冻著了?这几天她会住在哪里……”季墉愁眉不展。
“你太粗心了,巧巧拎著包包去找你,你应该立刻打电话给季墉,而不是跑出去买早餐,让巧巧有机会逃跑。”仲墉列举罪证——这人是落井下行的鼻祖。
此刻若若全身插满箭头,成了奥运会射击项目里的最佳镖靶。
她回家时记得先到行天宫绕—绕、求个平安符,免得路上的车子也以她为镖靶中心,一起撞上来。
“钱、钱、钱……你这个钱奴才,爱钱不会到舞厅去赚?起码巧巧还找得到你……”水水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牙龈痒得想一口咬下,若若所剩不多的肉肉。
“舞厅?我想起来了!巧巧只会跳舞,你记不记得,以前我叫她到舞厅跳钢管秀,她本来说好的,是你爸骂了我们一顿,巧巧才作罢。”若若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