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跳吗?”
“之前当学生时我下课后会到礼堂练舞,现在没有场地了,只能在家里做做拉筋运动。”“家里面不能跳吗?他以为台湾每户人家都像他家一样占地上千坪。
“去撞到墙啊!”
“那——我在新房子里帮你留一个五十坪的房间做舞蹈室。”
“新房子?你要搬家?”
“答对了!”
“为什么?跟贺伯伯、贺妈妈一起住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我直接住在公司附近,可以减少交通往返的时间,于是我和二哥就决定等装演好一起搬进去。”
“你们要一起住?”
“我们各自拥有独立的一层楼,大约两百五十坪左右。
“以后贺伯伯、贺伯母会不会很孤单!”她的天使心又在替别人操忧了。“别替他们担心,他们老是说等我们三兄弟结完婚后,两人要去环游全世界,说不定就找个国家移民不回来了。”
“好好哦!贺爸爸、贺妈妈有你们这么会赚钱的儿子,可以四处去玩,像我爸妈想出国玩都舍不得花钱。”
“你爸就是我爸,你妈就是我妈,将来要去环游世界,就让他们结伴一起出去,彼此互相照应,我们不也放心得多。”
“你真好心!”她心底沾满蜜糖,靠向季墉身上。他老是细心地替她没想,这样算不算“适应”、“配合”和“包容”呢?
“肚子饿不饿?”
“有一点。”
“想吃什么?’季墉在脑里浮上一个画面一在浪漫的法国餐厅里,伴随着小提琴手的优雅乐声,他和宛若仙子的巧巧慢慢品尝食物,周遭净是艳羡的眼光。
“我要去吃麦当劳的儿童A餐,听说他们有附赠玩具哦,’好兴奋哦!想到可以去吃麦当劳,她的心雀跃的像电线杆上的麻雀。
平常爸爸不准她们吃那种垃圾食物,巧巧一向胆小,不像水水敢背着爸妈跟同学跑去吃。通常越被禁止的事物就越具备致命的吸引力,因此上麦当劳就成了她梦寐以求的愿望。“不,我要带你去法国餐厅。”
“‘可是我好想吃麦当劳!你没看见电视上演的,他们把汉堡吃光了连芝麻粒都要沾起来吃掉,可见麦当劳有多好吃。”她心向往,口里不自觉地哼出广告歌曲——欢乐、美昧就在这里……麦当劳都是为你‘…··“可是那不代表麦当劳的东西好吃.而是代表他们那些人太穷了,穷得连芝麻粒都舍不得放过,那叫‘捡实’!懂不懂。”
“可是如果法国大餐好吃,为什么电视上不打广告?”
哦!她的推理能力好得让他快“花轰”,墙先生、壁小姐您在哪里快现身让我撞几下。巧巧泪水扑籁籁地滑下…··抽泣地问他…“我是不是笨得很离谱?”
“我没有这么说你啊。”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我说的话很白痴。”
不、不、不!她不白痴,就算要骂白痴也要骂她父母,不应该禁止她接触外面的世界。所以不能说她笨,应该说、说、说她是被保护在城堡里的中古世纪公主。他帮巧巧找到一个最适切的形容词。
“乖——不哭了,我带你去吃麦当劳,以后我会一直、一直带你到麦当劳,直到你吃腻了为止,可以吗?”他安抚地轻拍着她优美的背脊。
谁说女孩要聪明才能掌握男人的心,摆怖男人?像巧巧这样的笨女人不也把季墉这个自以为爱因斯坦再世的聪明男人操控在掌中,让他动弹不得?
所以笨女生们——安啦!‘天生我材必有用”别太为自己担心,但是下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就请千万不要太相信了,因为并非每个人的运气都像巧巧那么好,能凭空掉下一个聚宝盆来使一使,所以口袋还是多存一点“孙国父”、和“蒋总统”比较稳当。
巧巧穿着细肩带小洋装,织细的脖子、粉女敕不沾染颜料的脸颊,惹得季墉一阵悸动。蠢蠢欲动的下半身在牛仔裤里蓄势待发、等着被解放,如果世上真有魔杖这类神器,他会要它马上变出一张床,要不……一顶蒙古包也无妨,反正他就是需要一个隐密空间进行人类流传恒久广代接一代的神圣游戏。否则他会憋出内伤。
狠狠撕咬下手上的炸鸡快,他开始呕起颜伯伯,没事干嘛禁止巧巧上麦当劳,害得他现在每回和巧巧出门,她只肯往表当劳里钻。
要是她肯吃日本料理,至少有个隐密的包厢可以让他解解那阵搞不清楚场合的欲动,不像现在,只能任它在裤管交接处膨胀。
哦——有鬼!难不成这是颜伯伯的诡计?在这种亮晃晃的开放性场合,除了让眼睛吃吃冰淇淋,任谁再有勇气,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上下其手、吃尽他女儿豆腐。
这招真高明!将来他和巧巧有了女儿,他也要把这条列入家规——和男性约会只准上麦当劳。
可是——到时候,麦当劳会不会顺应民意、隔出一间间隐密小包厢?以“便民”做为经营最高宗旨?
“季墉,炸鸡不好吃吗?”
巧巧的清脆嗓音让他从春梦中觉醒,发现眼前的春景仍然娇艳诱人。
迎上巧巧笑得灿烂晶亮的一双大眼睛,美啊!真是美得不可言喻,多看她一次就会觉得她又美一分,这样的美人就该拥有那种“一颗永流传”的亮晶晶石头,是了!说做就做。“巧巧,快把你的儿童餐吃完,我带你去买东西。”
“你还想再吃别的东西?”
“不是!我带你去买钻石。”想到一串闪烁着冷光的钻石环在她优雅的预项上,光想像就觉得享受。
“我没有上班,没有钱可以买。”
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出门约会许多回,她身上从来不曾带过钱。不过这对季墉来说很合理,因为他没有让女人掏腰包的习惯,何况要天使带钱?太突兀了吧!
“傻瓜,我说要买自然是我付帐。”
巧巧皱弯眉尖,低下头沉默地吸啜着红茶。压得扁扁的嘴唇在脸颊上印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季墉恍然大悟,原来酒窝不是微笑的附属品,美女连心情不佳时,也会引得男人眼光流连忘返。
难怪西施捧心人人争先恐后抢着看、东施效颦也会引人争先恐后,只不过大家抢的不是看美女的好位置,而是想抢到马桶好拉个过瘾!
“你不高兴吗?”季墉捧住她的小脸问。
“季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巧巧可怜兮兮地问。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的逻辑太奇怪了!男人送礼物给女人等于喜欢--这现象是以物质不灭定律方式存在的,怎么到她脑里“代志”就“变款”了?
“水水说,男人买东西讨好女人,就是变心的前兆。”这句话让水水来说会更具震撼力,保证立刻让心虚的男人俯首认罪。但从巧巧嘴里说出来,就是缺乏那么一点力道。由此得证,相同的话借由不同的人、不同的口气叙述,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哪有这回事?”
‘比如丈夫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做坏事,他的良心就会不安,就会一直一直买东西给太太,弥补她独守空闺的空虚。”
“首先,我们还不是正式夫妻,如果我真的跟别的女人做‘坏事’,我不需要去弥补什么,只要解除婚约就行了。再来,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其他的女朋友。因此,水水的话不能在我们之间成立。”他将她的“比如”驳回。
“水水说,男生送女生礼物都是有目的,他们都想骗女人上床,等玩过就会随手丢弃,跟用过的卫生棉三样,再也没有卖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