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是你!”巧巧的惊呼声把季墉的注意力拉向她。
’巧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事,就是来这里相亲呀!你--就是季墉哥哥?
“你们认识?”颜在亚问。
“是啊!下午我到公园玩滑板车时认识的。”巧巧回答。
“太好了!那我们就不用特意帮你们介绍了。”贺聚文一击掌,果然姻缘天注定没有他们老人家帮忙,老天也自会安排他们认识。
“季墉,记不记得打小时候起你就老和巧巧玩在一块儿?”巧巧的母亲方雯问。“我和巧巧?”他怀疑,自己会有耐心陪个小女生玩?该不会是玩芭比女圭女圭吧?这传出去他不要做人了。
’那时候巧巧的姐姐很皮,每次做错事怕被我修理,就跑到你家找救兵,怎么喊她都不肯回来,我只好让巧巧去喊她。”想起儿女童事方雯笑得眉弯眼笑。
“结果来一个留一个、来两个留一双,两个女娃儿就赖在我们家不走了。”贺聚文补充。“我们家很好玩吗?竟会让她们乐不思蜀。”季墉问。
“是你妈想女儿想疯了,家里老摆着一堆巧克力引诱水水、巧巧,要她们乖乖地让她打扮。水水贪吃,只要有巧克力她就会坐着不动,巧巧就不行啦,非要你哄她、陪她玩女圭女圭,她才肯听话坐下。”贺聚文说。
“原来我们是青梅竹马。”季墉开玩笑地说。
“是啊!妾发初复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时候水水要她背的诗发挥了作用。
“好个两小无猜!”他凑近巧巧耳背。“你这么聪明,谁敢说你笨?”
他的夸赞让巧巧弄翻脑海里装满红色染料的水缸,羞红自耳根渗透到脚底。晚饭后,四个家长在客厅泡茶,季墉带着巧巧到花园里看星星。凉凉的夜风吹拂得两人身心俱畅,夜来香和茉莉花在月光下散发着袭人的香气,仿佛在欢迎夜的仙子在夜空里舞出仲夏夜之梦。
“季墉,你有没有面纸?”巧巧再也忍受不住堵着毛细孔的彩妆了。
“你流汗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
“不是,我想把脸上的粉抹掉。”接过手帕,巧巧用力的在脸上擦拭。手帕上有季墉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的昧道让她心旷神怡。
“你不喜欢化妆?”
“我讨厌化妆品那种怪味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上收?你不化状就已经美得让人目不暇给了。”
“妈妈说化妆是一种礼貌。”她从不对父母的活存疑。
‘可是你不喜欢啊!为什么不抗议?”
“妈妈是好心帮忙,我怎么可以拒绝?这会让她伤心的。”
好像从我们认识以来,你一直在告诉我,姐姐说……爸爸协…·妈妈说……你都没有自己的想法?”
“有啊!我的想法是希望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不要被我的愚蠢给弄得气极败坏。”长久以来,巧巧一直认真地相信自己笨得无可救药,想叫她改变想法可比要她登天还难。“我说过,你一点都不笨!”季墉再度重申。
“我记得啊!你是世界上最好心的人,你不但不要我赔电脑,还夸奖我聪明善良。”巧巧心满意足地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季墉摇摇头问道:“难道压抑自己成就别人的快乐,你会觉得舒服?”
“你说得太严重了,我从来没有压抑过自己,只要看到别人快乐,我也会跟着快乐。”她是真心真意、没有半分矫情。
‘有!你绝对有压抑自己!’他斩钉截铁地断言。
“我没有!”她嘟起嘴唇反驳。
“比方说你讨厌化妆,可是为了让颜伯母快乐,你就隐瞒不愉快,由着她在你脸上涂坚抹抹。”他随手一翻就可以找出一大堆比喻。
“可是-她帮我上妆时一直哼着邓丽君的歌,平时她心情很少这么好,我看在眼里也觉得好兴奋。”
她的心皎洁无暇,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更没有沾染上社会的污浊、势利,她像不懂人间疾苦、不识人世悲愁的天使。
案母亲的过度保护造就出这样子的巧巧,从好的方面来看,她乖巧单纯,但从坏的方面来想,这种人根本无法在社会上与人竞争,因为尚未竞争她就注定要被淘汰。崇尚科学精神的季墉向来不信,在快速进化的现代社会中能容许天使的存在,于是他恶意地想在她身上做活体实验。
“你当真希望每个人都快乐?”他狡猾地问道。
“是啊,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你也会希望我快乐吗?”他一步步诱她走人陷阱。
“当然!我能为你做什么让你快乐?”
“吻我!”他挑衅地说。
“你说什么?’巧巧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嘴巴。
“我说——吻我!你若吻我,我一定会幸福又快乐。而且我不介意被你这颗禁果害到。”想起巧巧的禁果论他不由得勾起嘴角。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吻你,你会不会怎样?”她想先预知弹性空间有多大再来议价。
‘俄会痛不欲生。”他夸张地说。
会那么严重吗?”巧巧的神色中出现了焦虑。
‘你说呢?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诱得我心神荡漾,又和我到这种四下无人的地方,引得我蠢蠢欲动,你再不吻我,我迟早会因欲求不满而死。”他故作痛苦将责任至推往她身上,利用她的无知欺瞒她。
“那我们马上进屋里去。”她抓起他的手想往客厅里跑。
“来不及了,你不是希望我快乐吗?他压住肚子假装极度忍耐。
“可、可是你又不是我未婚夫,吻了你我会遭殃的。”她困扰极了!
‘你不会以为轻轻的一个吻就会让你怀孕吧?”这会儿请别告诉他,巧巧是中古世纪的女人!
‘我没那么笨,可是乱亲别人我会变成不贞女人,以后我的丈夫··‘…”“我保证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说到‘丈夫”这两个字他的心脏莫名地呛了三下,明显的心律不整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端。
“可是我的良心…··”巧巧十分犹豫。
“原来你的良心比我的痛苦重要,说什么要我快乐?都是骗人的。’他口气加重,明显的不悦之情浮上脸颊。
“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别生气。”她妥协了,在水水的长期训练下,她很难学会坚持,她总是在最快的速度下弃械投降、顺应对方的要求--不管合理与否。仰高脖子,她以迅置不及掩耳之速在季墉颊边印上一吻。在准备抽离时,她的后脑勺让他的大掌制住,把她的唇压上自己。
他的唇在她嘴上反复吸吮,空气间飘浮的淡淡花香,引爆出两人之间莫名的情愫。他心念一动,伸出舌头在她红艳的唇上描绘着它的弧线。
巧巧紧张得差点让呼吸停摆……这种行为健康教育课本上没教啊……她对自己越来越没把握了,是不是她没把课本背熟,或是漏记了重点?
看着她发愣的娇俏模样,他轻笑说:“傻瓜!把眼睛闭起来,哪有人睁大眼睛接吻的?”巧巧合作地合上眼。
“乖……”他赞了一声,接着又用舌头轻扣她的贝齿。
她咬紧牙关不敢松口。
季精低笑,双手袭向她胸前的丰满。在巧巧惊呼声中他趁虚而人,顺势攻占她的小口、分享她的津美。
巧巧呼吸窘迫,心跳不规则地抢拍…·‘’她忘记身处何时何地,任由他带领着她学习世间最甜蜜的男女关系。
在不舍中,季墉喘着粗重的气息松开巧巧,他把她的头压在胸前,双手紧环住她的腰际。倾听自他胸膛里传来的强烈心跳,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呢!“吻”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靠在他怀里,她心中万般滋味在翻腾纠缠,有甜有酸、有幸福也有一点不安。“你还会痛吗?”巧巧声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