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顶着公司公费进修的身分出国。”
“你的计画真周详,连以后的事都布好局了。”真是慷慨周到的男人!他是不是参与了每一个伴的未来?
“这是一条后路。”
“那么我得赶紧准备准备,离毕业没剩几个月了。”
她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不!你可以选择明年或后年出国,甚至可以不出去,我说过那只是一条‘后补道路’。”不知所以地,他对她的离去产生莫大的恐惧,这瞬间一转的念头让他的心存了警惕。
“我懂了。”她又靠向他。他们之间本来就注定没有未来,她何必去在乎时间长一点或短一点,她能把握的只有眼前。
“还生气吗?”“我本来就没有生气,是你多疑了。”
“那晚上同意出席了吗?”他软声轻问。
她可以不同意吗?闹脾气只会让爸妈嗅出端倪,她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水水,听我——”他在她耳边轻吟低唱。
我来唱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生命里的可喜,让我向你祝贺。
我来唱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因为有这一天,我们才能唱和。
天天相见,说不出蜜语甜言,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就在今天,衷心地祝福你,快快乐乐直到永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性感的嗓音让水水沉醉其间,他的歌词唱出她满心感激。水水轻轻搂住他的腰,随他唱和……
她好快乐、好快乐,在若干年以后,她会记得这个男人,记得他的歌声,记得他的生日快乐……
“水水,你要什么礼物?”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要,因为她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他说了“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也许对他来说那只是一句随口唱出的歌词,是她自作多情了,但是水水会把它牢牢地记在心田,曾有这么一个早晨,她心爱的男人在耳畔倾诉对她的爱……
“我买一部车给你好吗?省得你老是撞车。”
“请不要送给我任何有形的东西。”她轻言请求。
“为什么?”他不懂她的想法。
“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廉价。”
“我不懂!”
“请送给我一个对等的位置,让我以你的女朋友自居,将来我们分手了,是因为我们个性不合,而不是你不要我,好吗?”
“这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水水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她追根究底的坏毛病。他从来都没兴趣去探究女人心思,今天他破了例。
“我有的东西不多,尊严是我最后一道宝藏。”
“当我的女人让你没等严?”他瞠目,眼中布满了不敢置信。有多少人争着想当他的女人,她竟然认为那是没尊严?
“我只想当自己的女人。”
“顽固!”
“请谅解我固执地要求公平。”
“好吧!随你。”
水水笑了,她要公平,让他和她两人站在天秤两端,谁也不欠谁。她不要当他那群女人中的一个,她要当他生命中最特别、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第七章
仲墉特意把水水打扮一番。
原本细致的肌肤打上蜜粉后,呈现晶莹剔透,粉女敕的娇唇上了一层亮彩的粉色口红,强调出她的动人特色。
他帮她挑了一袭银白色细肩带的及膝小礼服,外头罩了一件黑色缎面五分袖小外套,缀在上面的小星星,随着水水的转身,就闪闪烁烁地展现迷人风情。
仲墉和水水到场的时候引起一阵骚动,巧巧抱住她,兴奋地叫嚷。
“水水,工作得辛不辛苦?看你的样子,仲墉把你照顾得很好。”方雯宽慰地说。
水水一手抱住一个;语带哽咽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妈,我好想你们。”
‘傻瓜!想我们怎么不回家?怕爸爸生气?“方雯怜爱地模模她长至腰际的黑发。
想到爸爸,她连忙向前行至桌前,怯怯的眼神看着父亲。
“爸,对不起。”
“知道自己做错了?”
“知道了。”
“那就好。出去外面起码学会了懂事。这段日子的苦
没白吃!“”是!“
“以后碰到事情要学会沟通解决,不要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颜在亚忍不住训诫了几句。
“好啦、好啦,女儿才刚回来你又要把她骂走,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么好沟通的人,老把错归到孩子身上,真是的!”方雯忍不住叨念丈夫几句。
“看在今天水水是寿星的份上,两位就别生气了。”
贺爸爸出言缓和紧张气氛。
“水水!看到人不会喊吗?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家教?”颜在亚提醒水水。
“贺爸爸、贺妈妈好,伯墉哥、季墉哥好!”匆促中她漏了织昀。
贺母起身走到水水跟前,她把水水挽住。“水水长这么大了!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闯了祸就躲起来吗?”
“她这种乌龟性格从小到人都没改变过!”颜在亚插口。
“你小时候每次闯祸就躲到我们家找仲墉,直到风平浪静才敢回家,那时候我们都取笑仲墉,说他是你的避风港。”贺母回忆着过往说。
“是啊!她每次哭闹不停、我们哄不止时,就会去拜托仲墉,奇怪啦!仲墉只要拍拍她,说一句‘别怕,我在这里’,她就会乖乖闭嘴。”方雯附和。
水水斜眼瞪着仲墉,“你到处跟女人说‘别怕,有我’的吗?”
“别忘记,那个‘女人’是你!”他回嘴,然后迅速在记
忆中搜索着自己是否曾对其他女人说过这四个字。结果是——没有,他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说过。
“女大十八变,我的小水水变成大美人啦!”贺母慈蔼的笑容让水水心底浮起一股暖流。“看来当年仲墉的理论是正确的。”
“是啊!要不是仲墉,说不定我们水水还是丑丫头一个。”方雯点头,深表赞同。
“妈,二哥的什么理论说出来让我们分享嘛!”季墉好奇的问道。
“小时候水水的原名是颜箴巧,因为她从小就聪敏,三个月会翻身,十个月会指着仲墉喊哥哥。巧巧一出生就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你颜伯伯帮她取蚌名副其实的名字——颜箴水。”贺母解释。
“有一天,仲墉不知打哪里听来,说是碰到小笨童只要一直喊他小聪明,他就会慢慢变聪明,于是他灵机一动的跑来告诉我,‘颜伯伯,你把水水和巧巧的名字对调,我们喊久了以后,巧巧除了聪明以外还会变漂亮,水水也一样,两个人就会又聪明又漂亮,那不是皆大欢喜吗?”所以我们就把两个人的名字对调过来,水水变成巧巧、巧巧变成水水。“颜在亚接下去说。
听到这里,水水忍不住用右手肘撞上他左下方数来的第三根肋骨,恨恨地在他耳边低吼:“原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大讽刺,是你原厂出品的!”
“我早忘记这回事了!我保证!”
‘好啦!小乌龟,这阵风头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颜在亚顺口问。
“我……”她求助地望向仲墉。
他微微一笑,仿佛对她说了句:“别怕,一切有我!”
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心定了位,不再担心。
“颜伯伯,目前水水白天还有课,所以她几乎都利用晚上帮我工作,等过一阵子,工作上了手,能独立作业后再搬回家住可以吗?”
“可是……”他有些犹豫。
“颜伯伯信不过我,不放心把水水交给我?”
此话问出,水水闷笑失声,把女儿交到他手里跟把羔羊寨入虎口的定义是一样的。
“当然不是,我是想万一水水申请到外国学校,能住在家里的时间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