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舞夜
这大概是舞夜有史以来写得最顺手、看得最顺眼的一本稿子了!
对了,先在前面说清楚,以免读者们怀抱着旧情看完后,对本书是否确实出自舞夜之手感到质疑──本书里面没有半分激情床戏,因为原先就没有假想两人间的香艳浓情,所以直到收笔,也找不到地方安插此类剧情,是故男主角在床上雄风威武的模样,烦请自行想象。
本书写作的过程中,没遇上什么太大的阻碍,尤其前半段更是顺畅得不得了,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想写这故事想了超久的关系吧!
因为一想再想,所以到终于能着手写这故事的时候,我只大约点出几件非写不可的情境,什么剧情大纲完全没拟,可还是写得粉顺哪……相比之下,先前每本写前先拟好一大缸子内容、后来却又拘于字数关系而左删一段右去一情节的行为,似乎就有点自找麻烦了……
到了完稿之时,回头去看写作的过程,不禁要对老四感激涕零──庆暖,你怎么会这么好写?你真是个好人啊啊啊……(回音中)
嗯,希望这代表现在的我已经找到一种适合我的写作方法,往后可千万别再有“不顺”的情况发生呀!写得不顺,可是很痛苦的。
为了让大家阅读方便,“每日一字”再开课一次:“暖”字,音同“轩”,不读“暖”哦!因为此字被用在人名中,所以必须破音,就这样。
至此,这一落王府家族系列该算完结了;不过,我还是想写本“番外”。
原因乃出自《孤雁红伶》里,俞落雁当年走失的“欧豆豆”(日文的“小弟”之意)飞鹏,长成后挟怨来报,因而又惹出的情爱纠葛。有点老套的复仇戏码,可我还是想写,大家就担待点,忍气吞声再多看一本吧。呵呵呵……
最近不知是否还有可爱的读者们寄e-mail给我?呃……说真的,或许还是贴上五元邮票直接寄到出版社,收信人给“舞夜”会比较好,因为信息落后的作者我,至今还是没装网络……
家里这台PC每天都被用来打稿子,上网的机率和时间少之又少,如此一来,总觉得网络月租费太贵,所以不装;以前偶尔还会上网咖去收收信,可是投入十元后,不管有无信件、是否要回信,都一样要撑过一个小时,好……好难熬啊……加上烟味、左右往往皆非善类,我就愈来愈不爱去网咖了。各位,原谅我吧!(泣)
好啦,最近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小作者的生活就是坐在计算机前答答答地敲键盘,自由地度过每一天,所以序文也说不出什么内容,请大家见谅啰!倘若想写信,烦寄:
台北市松山区I05南京东路五段234号口11F-3舞夜收
没兴趣写信的,就尽情在书中的字里行间情感交流呗!^_^
第一章
霁日朗朗,熏风款款,撩动玄武湖水波潾潾,放眼可望苍郁郁、翠绿绿的紫金山,湖边柳烟连片,湖面飞鸟划冲,湖上摆渡来来往往,夏季的南京,别有一股盎然生气。
“唉……真无聊……”
支着下颚叹出第无数次无聊,倚坐软椅上的庆暖一脸百无聊赖,一手旋玩着檀香折扇,不为所动地收览着眼前徐缓变换的湖光山色。
身为一个手握几处全国经济要键的红顶皇商,他既不是在账本堆里查算得日月无光,也不是巧心算计着生意上的利益得失,而是在波光荡漾的湖上大叫无聊,说出来,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吧?
一旁的俏婢翠玦端捧上一杯凉茶,娇丽的脸儿漾开一抹轻淡笑靥,“奴婢早说该请凤吉班的水仙姑娘上船来陪您一遭的,您偏说甭了,这会儿可不就嫌起无聊来了?”
“要她来干啥呢?”浅啜一口茶,他幽幽地道,“我的无聊,可不是叫个人来喂喂西瓜、喂喂茶水就能排解的。”
“水仙姑娘又何尝只会给您喂西瓜茶水呢?”翠抉眨眨大眼睛,若有深意地望着主子,“她会用琵琶弹您喜欢的调儿、唱您喜欢的曲儿,也会陪您奕棋、吟诗,陪您谈天、用膳,等天色晚了,她还能帮您净身、熄灯,轻解罗衫上榻暖床……”
“她做的事,甭说我从北到南群芳录中有名的卿卿宝贝们都做得到,就连翠玦妳也能做到,不是吗?”长指轻佻地托高了俏婢的芳容,看她在愕了一瞬后,红云翻涌地慌忙撇开小脸。
庆暖莞尔放手,耸耸肩,也不介意丫鬟这般托出他平素的生活模式。
没错,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天生比别人多了那么点小聪明,让他自小就滑头得足以和泥鳅、鳗鱼等滑溜界的名家成为八拜之交;不爱念书、不勤于习武,混水模鱼也一样安然长大。
因为爱热闹、喜玩乐、讨厌寂寞,所以哪里人多他就往哪钻,身边总要有人陪;而伴在身旁的那个、或是那些人,往往是销魂窟、温柔乡里的红粉知己。
也因为懒得费心猜测对方到底是伪君子或真小人、到底是真笨或假聪明,所以他不大与人深交;而一堆堆的狐群狗党、猪朋狗友、酒肉朋友,他倒也觉得生活点缀得还不错。
他不像自家的哥哥、弟弟们,一个个不是高傲得要死,就是自闭得可怜,对女人、朋友无不挑三拣四,导致生活封闭,平白损失了许多人生乐趣。
死生契阔他不需要,生死之交也太沉重,他只想广结善缘,然后各取所需。
对于胭脂美人们,他是今日红花、明天绿柳,个个都能缠绵说爱她,欢快一场后,好聚好散,她们拿到该得的银子和继续思念他的温柔俊俏,他则挥挥衣袖、拍拍,光荣地带着薄幸名声去追寻下一晚的伴侣。
至于朋友,就更别谈了。君须知,商场上没有所谓的朋友,也没有所谓的敌人。利益输送时,他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利益冲突时,他也可以含笑把对方连根拔起吃干抹净,然后打着饱隔观望“昨日的朋友”走投无路、抹颈上吊。
有人说,他是花间罗剎,以最俊美的丰姿藏身花丛,引人茫然陷入他微笑的陷阱,用花香粉蝶掩饰了他身后食人骨血的腥臭。
呵!哪有那么严重呢?他庆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个有血肉之躯,饿了
要吃饭、渴了要喝水、累了要睡觉的凡夫俗子而已,干么把他说成食人鬼?
女人会失心爱上他,是因为他用真心讨好;商人会失足着了他的道,是因为他用诚意挖坑嘛!他玩的,可是一场场充满“真心诚意”的好游戏哪!
只不过,这世上大愚若智的傻瓜,就像天上星星一样多,如果有人会因为数星星而感到厌烦,当然他也会骗这些傻子骗到烦,烦得没心情再玩,而生活中没了游戏,自然就剩无聊。
他想要的,是一个更高杆的对象,来同他较劲;能并驾齐驱者,自是更好。
可是举目所及,除了傻瓜,还是傻瓜。和他不分轩轾的人,究竟在哪里?
“唉,无聊啊……”
撑着侧脸,他不意将眸光投往正交错而过的另一艘船舫,却乍然间被一名懒坐其土、与他凑巧四目相对的华服少年吸引。
少年如花般出奇姣好的面容,紧紧纠缠住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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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无聊……”
散开折扇,白玉珑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一手撑着下巴意兴阑珊地观看一片山光水色。
她,头戴一顶丝织的瓜皮小帽,顶缀一撮长长朱缨,和扎成了长辫的黑发一起落在身后,金丝滚绣的边缘上扣着一颗血亮的红玛瑙;一身雪色薄丝长袍,外罩一层若有似无的瑰紫纱衣,清爽飘逸,正是适合夏季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