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项举动对他也是一项诱惑,让他有种想要弃桌上美食不吃,而改吃她甜美双唇的冲动。有机会要告诫她不准在外面乱舌忝唇瓣,以免惹来的觊觎。
“有道理!你真聪明,不愧是大律师。”桑子叶顺手接过他递给她的牛女乃,喝了一口后,突然频频摇头。
“怎么了,是不是牛女乃坏掉了?”司徒正义关心的问道。
“不是啦,我是想到,如果我每样都吃的话,那对你来说就不公平啦,你那么辛苦的准备早点,还吃我吃剩下的。这样好了,不如我们把每样早点都平均分成两份,一人吃一份,你觉得如何?”她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好呀!”他点点头,心中为她的体贴而感到窝心。
“快点吃吧!否则妳上班快迟到了。”他提醒她时间上的控制。
她吃着吃着突然抬头看向他,“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来吃早点?”
“这里只住我一个人,不过每个周末会有一个钟点女佣来打扫。”他简短的说。
“什么?!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儿只有你和我而已吧!”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没错,但妳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司徒正义一脸无害,笑笑的说。
桑子叶听到他的话后,脸又红了起来,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不好意思。
“对了,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他们没和你一起住?”她随口问,顺手又拿了个三明治。嗯嗯,真好吃,每天这样吃恐怕会肥死吧?不过现在的她甘愿肥死,也不愿看着美食干瞪眼。
“他们移民到美国去了……
“妳吃饱了吗?”他看了眼墙上的钟。
不会吧,还有这么多东西耶!她依依不舍、留恋再三后回了声,“嗯!”无奈地朝他点点头。
“妳可以打包带到公司吃,因为再不走妳就会来不及了,走吧!”他望向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不忍地哄道。
“那你也打包一份到公司吃好了,我看你都没啥动到,这样对身体不好喔!而且我已经吃了三份早餐,实在不能吃了,不然我会变成一只大母猪。”
“好!走,我送妳去上班。”司徒正义随手拿了一份东拼西凑的早餐,起身欲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麻烦你这么多,我会很不好意思的。而且平日自己上班也习惯了,你这样载我载成习惯,以后我会变得很懒喔!”桑子叶连忙推辞。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摇着头。
“为什么不行?”早上才刚称赞他是君子,现在又变成霸道的大男人了,把话收回来不给你了,哼!
看着她不高兴的表情,他耸耸肩,“好吧!既然妳坚持自个去,那我也不再反对,毕竟脚是妳的,我控制不了。”他一反先前的坚决,因为他有十足的信心,在她出门后的五秒内,她必定会回头来求他的。
而就在她的右脚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她后悔了。
原来这一带是倚山面海的高级别墅区,风景美得令人炫目,可是路上却看不见半辆公车,只有稀疏的几辆宾士呼啸而过。
这下可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行,看来只好拜托屋中霸道的大男人,否则今天绝对无法准时的打卡上班。
桑子叶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旋过身来,换上一副甜腻虚伪的笑脸,走回屋内来到他的身旁,然后用一种足以让男人浑身酥麻的娇柔嗓音说着,“司徒大律师!麻烦你送我去上班,好──不──好啊?”好恶啊,她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满地,可是电视中的女人在撒娇时都这么演的,忍着点吧!
“我?!”司徒正义不想这么便宜她,因此故作惊讶道:“可是妳刚才不是说要自己去?”其实他全身上下无一不被电得酥酥麻麻的,只是怎么有种置身在风月场所的错觉呢?
“拜托啦!人家上班快迟到了。”她一脸无辜、尴尬的玩着手指头,她都牺牲这么大了,还不肯答应啊?
没办法,这个月才过七天,她就迟到了三天,要是今天她再迟到,那么她铁定要回家吃自己了。
看着桑子叶那副恍如小媳妇被恶婆婆欺压的模样,司徒正义不禁软了心,有些怪罪自己这样愚弄她,“小丫头,走吧!”他轻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顺手拿了车钥匙。
“嗯!”她朝他点点头,给他一记灿烂的笑靥。
夜幕低垂,夜凉如水,宋凌梅走在繁华的台北街头。工作了一天,也累了一天,此刻的她只想回家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她走至家门时,一个再熟悉也不过的背影令她讶然。
她强迫已到眼眶的泪水退回去,她不要在他的面前显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两年前的他不是不要她了吗?那么两年后,他又为何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他还想再介入她的生活,然后再狠狠的一脚将她踹开吗?
思及此,她不敢再往下想去,而她的泪,已再也收不回去。
“凌梅?”柳言轩喊着,难掩心中的激动。
是她,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小女孩,两年不见,她依旧和往昔般清丽动人。不同的是,岁月的洗礼,令她多了份女人的风情神韵。
“你来做什么?”宋凌梅背对着他,用手拭去了满面的泪痕,力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但语调仍不经意透露出内心的激动。
“凌梅,我……”柳言轩欲言又止,看着她那强装的无情冷淡,他的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心疼。
他是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造就现在沉浸在痛苦中的两个人。
“我、我什么?两年前你不留下任何理由的弃我而去,现在你又回来做什么?看我是不是还在痴痴的等你回来,还是你要来向我炫耀你的爱情生活美满?”她冷着声音,瞇着眼看着他,其实内心已是伤痕累累。
“不、不是的,凌梅妳听我说……我……”
她一声声的指责,像极了一把把锐利无比的箭,无情的刺着他的心。
天晓得他有多爱她,两年前他的离去对她而言是一种伤害,可对他而言,又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两年前我只求你一个解释,但你不说,现在的你又想要说什么?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幸福,不希望再被人打扰。”语毕,宋凌梅将头转向一边,不愿去看他的表情。
“不,凌梅……”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也试图唤回她的感情,他相信她对他一定还有爱情存在,“凌梅,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并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她打断了他的话,“两年前已给了你,是你自己放弃的。”
“凌梅,我爱妳!以前是,现在也是啊!”柳言轩顾不得现在他们是在路边,急切的表白,只希望这句话可以换得解释的机会。
她无言的背对着他,紧闭着双眼,却止不住泛滥的泪珠。
两年了,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经过岁月的洗炼让他显得更加沉稳迷人。
可是,她还能相信他吗?
两年前,因为他的一句我爱妳,她像飞蛾扑火般的将自己灼得遍体鳞伤;两年后,他的一句我爱妳仍深深的撼动着她的心。
只是,她还有心去爱吗?
“罢了,我的心早在两年前就狠狠的被践踏死去,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宋凌梅哽咽的说,接着头也不回地奔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