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急欲求解的模样,惹得他在心里偷笑。
“妳想想看,在妳吻我的同时,是否也等于我吻了妳,既然妳吻了我,而我又吻了妳,那是否等于谁也不欠谁了?”他顿了顿,接着又继续道:“所以喽!吻我对妳而言并不吃亏,是不?”
桑子叶一径点头,似乎对他的话深表赞同。
“可是对妳而言,妳不用花任何的金钱或劳力就可以报恩,妳瞧我不是亏大了吗?”他说得还真如煞有其事般。
“你说的好像还满有道理的……”她偏着头,动着小脑袋瓜,衡量着得失。
又过了一会儿,见她不答话,司徒正义不禁关心问道:“妳怎么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心。
人家说亏本的生意无人做,而他似乎是挺笨的一个男人,否则怎会同她提起这件对他而言挺不划算的交易呢?
她愈想愈开心,不自觉地站在原地咧嘴傻笑。这下可赚到了,不花分文,还可还他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还长得挺帅的。
“好吧!我答应你。”反正自己不也常和Lucky亲来亲去的。
虽然说Lucky是一只狗,可是亲狗和亲人的感觉,应该是相同的吧!
“可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OK!”他扬了扬帅气的剑眉,然后闭上了眼睛。
桑子叶望着紧闭双眼的他,心跳没来由的加速。
她踮起了脚尖,想将自己的唇凑向他的,阵阵清新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不自觉地多深吸了几口。
只是谁知他的身高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高了,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喂!”她没好气的叫喊。
司徒正义被她这么一喊,张开了双眼,不解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高?”欺负我长得矮嘛!
“会吗?”
“怎么不会?我根本碰不到你的脸。幸好我是个女人,否则……”她睨了他一眼。
“否则怎样?”
“否则我们现在在一起,简直就像七爷、八爷。”
司徒正义闻言不禁笑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而她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两个人笑成一团。
“你一定很少笑吧?”桑子叶突然冒出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也不知道,感觉吧。”
“妳很相信感觉这玩意儿?”他问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罢了。”她自豪的说。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个甫认识不久的女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的确很少笑。
当然,他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不是凭空得来的,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找不到童年这两个字,当别的小孩吵着要糖时,他只能坐在书桌前读着各国语言;当别的小孩成群结队玩捉迷藏时,他却只能在武术馆中练柔道、空手道,抑或是枪械射击,只因他的父亲司徒轩是名闻遐迩、扬名国际的大律师,坚持着虎父无犬子的信念,进而对他寄予厚望。
而今他做到了父亲对他的期望,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只是相对的,笑在他的生命中,已逐渐一点一滴的被遗忘了。
“其实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呢。况且人生苦短,又何必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呢?你没听过及时行乐吗?人有时胡涂点会比较快乐。”桑子叶有感而发的朝他甜甜一笑。
的确,有时人胡涂点会比较快乐,只是他能胡涂吗?司徒正义望着眼前单纯的小女人,她傻气得令人心怜。
心怜?!又来了,为何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呢?他轻咳了几声,藉以抚平被激起的情绪,缓缓开口,“好啦!别再讨论笑与不笑、胡涂与不胡涂的问题了,妳不会是想藉此逃避给我的报酬吧?”他故意问道。
“我才没有,只是你长得那么高,我已经踮起脚尖了,但还是亲不到啊!”她很努力的解释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真的吗?”司徒正义笑看着她。
“对啦!还有……”
声音未落下,她就被他腾空抱起,并且吻住了她的唇。
这突来的举动,令桑子叶手足无措。她挣扎的想开口抗议,怎知小口一开,竟使他的舌肆无忌惮的滑入她的口中。
顿时,她的脑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头,顺着本能回应他。
就这样,她胡里胡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那个混蛋、王八蛋,变态加三级的老,下次别再让我瞧见他,否则我铁定把他捉去喂鲨鱼。”
桑子叶双手托腮、杏眼圆瞪的死盯着电视萤幕猛瞧,口中不停的咒骂着。
自从发生夺吻事件迄今约过了一个礼拜之久了,而这一个礼拜,她的情绪也紧绷到最高点。
“我说叶子呀!妳到底是在看电视,还是哀悼妳的初吻啊?”宋凌梅刚洗完澡,顺手关掉了浴室的灯,便朝着好友的方向走去,一边拿着毛巾擦拭湿湿的长发。
“宋凌梅,妳这狠心的女人,人家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妳,想都想死妳了,没想到妳非但未帮我缝补我这颗幼小易受挫的心灵,还一径的调侃我,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喔。”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并顺手拿起了遥控器关掉电视。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了解妳吗?”宋凌梅一边说、一边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就因为妳很了解我,所以我才喜欢三天两头往妳这儿跑呀!”桑子叶朝好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并用手肘轻轻的朝她肩膀撞了几下。
“妳喔!我真是拿妳没办法。”宋凌梅略带无奈的一笑。
“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宋凌梅也,认识我可是妳修了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还嫌?”
“是喔!那么我等下可得准备一些纸钱、香烛,朝观音娘娘虔诚的膜拜,感谢祂对我的恩宠,并赐给我妳这位最佳损友。”宋凌梅调侃的说。
“如果妳坚持的话,那么我也不反对,只是我认为如果妳能用行动来表现的话,会更好。”桑子叶不怀好意的笑着。
“什么行动?”宋凌梅不解的望着她。
“在此之前妳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妳。”
“什么问题?”
“妳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吗?”桑子叶神秘兮兮的问。
“妳问这干么?”宋凌梅狐疑的看向好友。看来包准没好事。
“妳别管啦!妳只要回答就好了。”
宋凌梅歪着小脑袋佯装思考半晌才回答,“半信半疑。”
“妳所谓半信半疑的定义是什么?”
“喂,妳今天真的很奇怪耶!问题那么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拜托一下好不好,妳别老叫我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还有,妳别想转移话题,如果妳不肯合作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嘿!妳就别想知道我所谓的行动。”桑子叶语带威胁地道。
宋凌梅无奈的叹口气。她明白,要是不回答好友所提出来的问题,那么她就别想知道答案了,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的好奇心和她有得比……唉!懊死的好奇心。
饼了半晌,宋凌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上帝或是其他神明也好,对人类而言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心灵的寄托,祂们并不一定存在,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祂们的存在,不是吗?”到底神明跟她的行动有何关系?好友何时开始信教她怎么不知道呢?心中的疑问转啊转的,就是转不出一个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