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了!”
“笨蛋!”他突地大声咆哮,“你是怎样,像个白痴似的在大雨中飙车飞了出去后没死不甘愿?!所以也不理医生的话,就是要出院去找死?!”
“我……”她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一时之间,惊愕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留院观察,我就将你的衣服全剥光了,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这、为什么?!”她不懂,他现在的气愤与霸道所为何来?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他不会再让这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到外面去寻死!
她看着他那阴沉的表情,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她不可能留下来,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而她明天就得离开台湾了。
“听着,你不是我的谁,而且,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想等我跟医生谈过后,他就会让我出院的……”她边说边往门口走。
见她那么执着,他的神情更显阴霾,黑眸在瞬间飙射出犀利的寒光。
没再说一句话,他一个箭步向前,“咔”地一声,将门锁上,一手扣住她受伤且包扎好的右手腕,将她拉回床上。
“放开我,好痛……好痛……”她脸色发白,更因右手腕被拉扯的痛楚而泪水盈眶,但他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一手扣着她受伤的手腕,一手竟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住手!住手!痛……住手……”
他被她激怒了,怒火攻心的他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喊,而是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撕扯下来,这期间她的求救声与喊痛声不断,甚至惊动了外面的护理人员,但门被上锁了,他们也进不来,一直到护理人员拿了钥匙开门冲进来后,她已经被剥得精光的躺在床上,肩部以下盖了一条被子。
“古小姐,你还好吗?”护士看着泪如雨下的她,再看看坐在床沿,一脸阴霾却俊美的男士后,再将目光移回她身上。
她摇摇头,“没……没事。”
护士看看两人只得出去,当门再度关上后,古盈吟的眼中立即出现怨恨的眸光。“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蓝羿扬放开了她受伤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也不比她那张臭脸好到哪里去。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了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将她衣服剥光的事,她闷闷的点点头。
他凝视着她久久,直到她无法对视他那复杂又深邃的眸光而别过脸后,他打了通手机给他哥哥,请他拿一套嫂子的衣服到医院来给他,也将古盈吟飞车受伤的事告诉他。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蓝靖扬夫妻及罗政伦全赶了过来,在看到她仅受皮肉伤时松了口气,但在看到垃圾桶里那被撕裂的衣服后,三人的眉头一皱,同时将目光移到一脸冷峻的蓝羿扬身上。
但他没有多做解释,仅淡漠的道:“这几天我会留在这儿看顾她,公司的事你们处理就行了。”
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目光,眸中同时出现笑意,三人也不再多问,很快的离去。
迸盈吟错愕的瞪着他,他的意思是这几天他都要守在她身边?
她不懂为什么?但她也没有时间多想,蓝羿扬拿出衣服就要给她换上。
她尴尬的红了脸,“不用了,我自己穿就行了。”
虽然这么说,可她右手腕无法使力,她根本无法扣扣子,到最后,包括的扣子、上衣的扣子甚至是裙子的扣子、拉炼都是他帮忙完成的。
着衣的过程她脸红心跳,但这个男人却一直是面无表情……
☆☆☆
蓝羿扬在医院里守了古盈吟几天,两人同处一室,却是静默的时间居多。
而也因为他守在病房里,所以她不得不打电话给陈杰森请假,说是有事耽搁了,再过几天,就会返美。
而在数日后,蓝羿扬在医生确定她一切无碍后,即帮她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吭。
她凝睇着他,仍旧无法从他那双潜沉得过于平静的眼眸看出他的思绪。
“我、我——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明天就回美国了。”
他还是没说话,神情也无一丝波动。
“我会将贵公司的合作附本资料呈交给陈总,再来,将会由莫尔先生飞来台湾执行合作案,我们的交集暂时就到此为止了。”
她看着他,再低头看着自己仍包着绷带的右手腕,突然很希望,他可以再将她强留下来。
“祝你一路顺风。”
她飞快的抬起头来,见他已转过身子,步出病房了。
就这样?他这样就要走了?!她不能明白的跑到他前面,搜寻着他的目光,仿佛想从中看出他的思绪,但她不能!
“为什么?蓝羿扬,几天前,你粗暴的逼我留院观察,这几天又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这会儿却只有祝我一路顺风的一句话就走了?!”
“不然呢?难道要你帮我问候一下陈杰森那个老男人?看看这几天我帮他照顾他的女人,他要付我多少佣金?!”他的口气充满嘲讽。
她脸色一白,“你怎么这么说?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如此的肮脏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又做了一件蠢事,但仅只于此,再见。”他话说完,即大步离开。
是啊,他是做了一件大大的蠢事,帮一个男人照顾他的情妇,而她也不感念他的照顾,就急着要回美国去。
迸盈吟凝视着他紧绷的背影,一股悲哀笼罩心房,算了,她想解释什么?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出卖身体谋求金钱与地位的女人,她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她何不放开他,也放开自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走出医院,搭车返回饭店。
☆☆☆
蓝羿扬离开医院后,回到办公室,蓝靖扬跟罗政伦看到只有他一个人,不解的对看一眼,异口同声的问:“盈吟呢?”
他耸耸肩,“回饭店吧,她明天要回美国。”
“那她什么时候要回来?”蓝靖扬追问。
“我怎么知道?”他的表情很闷。
“你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你们两人不是重修旧好,所以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到医院去打扰你们小俩口?”罗政伦觉得好奇怪。
“我们不是什么小俩口,医生刚宣布她一切无碍,她就急着要回美国去见老家伙了。”他一脸不屑。
“老家伙?你指的是陈杰森?”
“管他是谁,反正她钓到了一个凯子,几天没回去伺候他,怕人家生气,所以急着要走。”他口气难掩酸意。
罗政伦皱起了浓眉,“难道是我跟你哥误会了?我原本以为你跟盈吟和好了,所我虽然联络上沈柔,了解她跟你说盈吟交四、五个男朋友的那一些话,只是她故意说的,她是要让你知道,你不要盈吟,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你说什么?那是她故意的?意思是盈吟根本没交男朋友?”他怔愕的打断罗政伦的话。
“是啊,我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以为你们已经合好,当然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他顿了一下又道:“既然要说,我就将沈柔遇见盈吟的情形,还有她跟HORKS集团的事全数说开了吧,免得你不清不楚的又误会了她。”
于是他娓娓道来,沈柔在古家破产时遇见了盈吟,当年盈吟才二十岁,站在红灯区的一家妓院前,浑身发抖的与一名壮硕的男人谈话,她好奇的走近,才知道她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钱,她的家人欠下大笔债务,家里几乎快垮了,而沈柔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收做干妹,先帮她付清债务,再安排她的家人到加拿大乡下生活,而古盈吟不想全靠她,所以到HORKS集团半工半读,因表现出色,又被陈总裁认出是旧友之孙女,所以有心培养,一直让她待在身边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