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尽是深情。
然后,景田柏文突地想到一件事,他随即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她笑笑的看着他。
“因为我想到我看到那张名单上也写着‘乔薇薇’三个字后。好心的将这件事通报给另一个男人知道,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在一起了。”
她一愣,“是德川纯靖?”
他笑笑的直点头。
她露齿一笑,那看来她就不必担心薇薇会被哪个男士标走了。
他看了手上的劳力士手表一眼,勾起嘴角一笑,“算了算时间,他们离唐玉婆婆那里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呢。”
她一脸惊讶,“他要带她去那里?”
“嗯,他们的烛光晚餐就设在那里。”
她再次笑了,唐玉婆婆一定相当开心……
☆☆☆
到底经过几个钟头了?
乔薇薇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肚子咕噜咕噜作响,但她不敢放开手去看表,因为这个男人显然是个大变态,每当她要放开他腰间的手时,他就来个紧急煞车,吓得她尖叫,冷汗直冒,赶忙又抱紧他。
而且他还是个神经病,她问他话,他一个字也不吭。
此时,哈雷机车的车速意外的慢了下来,乔薇薇透过安全帽的罩目镜看出去,注意到在月光下,那一片透着薄雾的竹林。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慢慢的,机车转了一个大坡弯,来到一间古老的红砖四合院,而在看清那个站在屋檐下的娇小身影时,乔薇薇飞快的掀起护目罩,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怎么?”
“来了!终于来了,我等你们等了好一会儿了!”唐玉婆婆笑咪咪的看着将哈雷机车停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这?”乔薇薇难以置信的看看唐玉,再看着摘下全罩式安全帽的男人,在他转过头瞪着她时,她真的呆了。
“下车!”他的口气还很不好咧。
“怎么对她那么凶,来,来,快下车。”唐玉先是瞪了孙子一眼,再笑笑的拉着乔薇薇的手,帮忙她下了机车。
德川纯靖在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车奔驰后,心情还是不太好,因此在将机车停妥后,他沉着一张俊颜,帮那个还傻愣愣的瞪着他看的女人摘下她头上的安全帽,放回机车后,不再理她,反而拉着外婆的手,关心的问:“你有没有先吃?我叫你别等我们吃晚餐。”
“有,我当然先吃了,我不想当电灯泡嘛,我再去将菜热一热,你好好的跟薇薇谈,瞧她呆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慈爱的拍拍他的手,走进屋子。
德川纯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她,月光下的她看来还是美得很不真实,但也是如此,更让他有一口想将她吞下肚泄恨的。
因为她看来过得很好,非常好!即使他不在她身边。
“还站在干么,整座山都听得见你肚子饿的声音了。”
她眨眨眼,还是有种不真实感,真的是他吗?还是她天天在空中花园遥望日本所产生的幻觉?
见她还像个呆子瞪着他看,他抿抿唇,闷着一肚子的怒火,大步的走向她,直勾勾的凝睇她一会儿后,他的眸中一闪而过一道复杂光芒,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狂野的攫取她的樱唇。
他粗暴的像一头生气的猛兽,对她的唇蹂躏、磨蹭、吸吮,仿佛要从中夺取她整个灵魂。
但即使粗暴,这仍是一个狂野无比的吻。
乔薇薇被吻得全身无力,只能虚弱的靠在他的胸膛,被动且无助的承受他这带着惩罚意味的怒吻……
可蓦地,他又一把拉开了她,猝然转身的走进屋内,独留全身无力的她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
德川纯靖的火气未歇,但对她的怒火却在这一个吻后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他气自己,因为他该死的想要她,他甚至想当场剥光她的衣服要了她,而这样炽烈的欲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了……
屋外的乔薇薇仍喘着气儿,她知道自己该起来,但她被吻得又麻又酥,浑身没力啊……
太没用了!她摇摇头,让夜风吹拂她燥热发烫的脸颊,再做几个深呼吸后,总算能虚弱的起身走进四合院,她不忘瞥门牌号码一眼“南投,竹山镇……”他将她载到南投来了?!
还用机车载她!真是有够机车了!
她摇摇头,一抬起头,就瞧见坐在厅里的德川纯靖,而桌上已摆了不少热腾腾的菜。
“好了,好了,全热好了。”
忙进忙出的唐玉将最后一个竹笋汤摆上桌后,还帮小俩口添了碗饭,再走到还杵立着不动的乔薇薇身旁,将她拉到外孙的身边坐下,“快吃,快吃,你一定饿坏了,我——”她开心的看着两个脸色都不太好的人,但基于刚刚她已偷瞄到两人热吻的画面,所以她对这一对还是很有信心,“我回房去睡了,你们的房间我也准备好了,就在这个走道后的那间房,里面也有浴室,吃饱后洗个澡,你们就可以去睡了……”
“外婆!”德川纯靖瞥了她一眼。
她笑笑的猛点头,“这人老了就会碎碎念的,我回房去了。”她笑咪眯的再拍拍乔薇薇的手,这才回房去。
德川纯靖一拿起筷子就吃饭了,乔薇薇看了他一眼,也拿起筷子吃饭。
两人沉默的用餐,但在德川纯靖放下筷子后,她仅是瞥了他那还阴森森的侧脸一眼,继续吃,因为她的肚子还很饿呢。
德川纯靖其实没什么胃口,因为他还一肚子火,但身边的美人倒很享受他外婆的手艺,筷子动个不停。
他愈看火气愈旺,“你不会吃太撑了?”
她再瞟他一眼,“我没吃饱哪有力气跟你算账?”
“跟我算账?是谁该跟谁算账?!”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她。
唉,她知道她不放下筷子跟他吵是不成了,“咚”地一声,她放下筷子瞪着他,“当然是我跟你算,这一路狂飙过来,你闯红灯又超速,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死了多少细胞?”
“而我又被你气死了多少细胞?”他的声音绝不比她小。
“我?”她很冤枉,她又没有对他怎么样?
“就是你!”他气得牙痒痒的,“你回台湾过得很自在、很逍遥,还有心情让人竞标,跟男人来个烛光晚餐——”
“那又怎样?”她突地皱眉,看着醋劲大发的他,一股笑意突地涌上心坎,她灿然一笑,“天啊,你在吃醋!”
“我他妈的吃什么醋,我只是……”他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什么?”她的笑容愈来愈大,呵呵呵……原来丢了心的人不只是她。
他抿紧了唇,有些尴尬,“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她摇摇头,但眼睛、嘴巴全是笑,她站起身,“我吃饱了,我先去洗澡了。”
“洗澡干么通知我!”他没好气的又吼了她一句。
她鳝齿一笑,心情大好的哼着曲儿走进另一个走道,拐进房间,却见里面是一张铺着全新的红色床套跟被子的双人床。
她愣了愣,婆婆不是真的想让他们今天就来个“洞房花烛”吧?
但,她粉脸微微发烫,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了起来……糟糕,她好像也不反对?尤其一想到他醋劲大发的俊逸脸蛋。
她嫣然一笑,走进浴室,婆婆很细心的准备了睡衣跟换洗的棉裤,在洗完澡后,她穿着条纹睡衣躺到床上去,等着,等着,等到打瞌睡、等到睡着了,德川纯靖却始终没有进房来。
翌日醒来,她才知道自己被放鸽子了,德川纯靖跟那辆哈雷机车全不见了。
“这小子怎么会这样的!”连唐玉也觉得很不可思议。